容婵当即欣喜地从椅子上跳起来,“云苓姐姐,你说的可是真的?” 武安公也惊疑不定地看着她,“苓丫头,你可不要胡乱说大话啊!” 云苓思忖一番,浅笑着回答道:“不瞒几位说,我曾经最是喜欢侍弄花草,为了救活那些枯死的花草,曾配置出过一种效果很好的营养……效果很好的药剂。” 所谓的药剂,其实就是营养液罢了,上辈子云苓在组织做实验的时候经常都会用到。 这个时代没有金坷垃,但手工发酵一些营养液出来还是不成问题的。 “虽然不保证百分百有用,但我用了之后效果都还不错,可以试一试,就是不知道武安公愿不愿意将那枚种子割爱给我。” 云苓有精神力傍身,想要一枚枯死的种子发出新芽,虽然困难,但并非做不到。 精神力就是这样神奇而霸道的力量,曾有学术论文指出,人类的精神力进化到最后,发展出来的应该就是各种各样的异能。 而所谓的营养液,只不过她使用精神力催长的一个幌子罢了。 “俺愿意给你!” 不等容婵请求,武安公已经猛地一拍大腿,眼冒精光地看着云苓。 “苓 丫头,你若当真能令七窍莲这等奇药重现人间,必将造福万民啊!” 云苓有百分百的把握能做到,此时却是冲着武安公微微一笑,“若是不能的话,您这颗唯一的种子可就毁了。” 武安公摆了摆手,面色严肃道:“俺愿意赌一把,这玩意儿留在手里,本来就只能做观赏之物,旁无它用。可若是成功了,那就是惠及天下医者与病患的良药!” 云苓定定地望着武安公,眸子发亮,“好!就冲您这一番话,我必定不会让您失望。” 她上辈子没救过几个人,倒是研制出来的毒药,不知被组织拿去害了多少人。 这辈子,她更想当个医者。 容湛神魂一震,显然也被武安公这济苍生的豁达胸怀震撼了一番。他深深地看了武安公和云苓一眼,合扇弯腰,郑重地行了一礼。 虽未语,但一切尽在不言中。 和云苓达成了共识后,武安公一个激动,立刻便撒丫子往自己的府邸跑去,要将那压箱底的七窍莲种子给翻出来。 倘若云苓制作的药剂管用,那他这些年来搜集的种子就都有救了! 他跑的急,路上连破草鞋掉了一只都顾不得穿上,让路过的萧 壁城踩中,差点绊了个狗吃屎。 萧壁城一大早就出府了,昭仁帝安排他明日起便要去城东校场练兵,他今日去了一趟校场,便是处理交接事务,这会儿才刚回府。 陆七赶忙上前扶他,嘴里还不忘嘀咕几句,“王爷的眼睛不是好了嘛,咋还看不清路呢?” 嘿嘿,莫不是习惯了有他在身侧,离不开他陆七的伺候了? 萧壁城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叫来叶折风问话,“师祖这般急急忙忙的怎么回事,活像后面有狗在追他一样。” 叶折风答道:“方才容世子上门向王妃求医,也不知义祖父同他们说了些什么,就这样急急忙忙地跑了。” “容湛上门求医?” 萧壁城脸色变了变,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立刻撇下叶折风和陆七,加快了脚步朝主院正厅走去。 刚进门,东侧厢房的一幕顿时闪瞎了他的眼。 容湛躺在榻上,上半身的衣衫尽数褪去,露出不可描述的上半身,两颊是一片诱人遐想的薄红。 云苓正伏在他身前,一手按压着他的胸口处,不知在做些什么,但画面暧昧的让萧壁城很难保持理智。 “你们在干什么!” 萧 壁城只觉得头脑“嗡”的一声,一股怒火从脚底直直窜到天灵盖上,将所有的理智烧的一干二净。 如虎啸般的怒吼响彻靖王府,震得屋上瓦片抖了三抖,树枝上的麻雀也惊慌四散。 屋内人顿时被这声河东狮吼吓了一跳。 容婵本乖巧地坐在小板凳上嗑瓜子,瞬间双手卡着自己的脖子,咳嗽的直翻白眼。 云苓正聚精会神地给容湛施针,冷不丁被萧壁城的吼声吓了一跳,小手那么一抖,细长的银针就扎在了容湛胸口的某一处。 他疼痛难忍,却只是微微蹙眉,没有发出一丝闷哼。 云苓好不容易回过神来,顿时从床边跳起,险些一蹦八丈高。 “回来不说一声进屋不敲门,吼那么大声你要死啊!” 萧壁城本怒气冲冲地黑着脸想把云苓拉开,腿刚迈开来,又被云苓这一声震天怒吼给吓得缩回了脚。 云苓极少会发怒,即便是心头不快,也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嘴里说些把人气个半死的话。 这般失态暴躁的怒吼,萧壁城还是第一次见,当即意识到自己可能捅了篓子。 “你……你们在……在干什么?” “我白给你治了眼 睛是不是!没看见我在给他施针么,你知不知道刚才我差点被你吓的扎错穴位了!” 云苓这辈子最难以忍受的,便是在专属施针时被旁人打扰。 而且容湛刚才那一针至关重要,幸亏只是扎歪了,要是扎错了穴位,怕是当场便会心脏绞痛难忍。 萧壁城的声音陡然弱了下去,结结巴巴地道:“我……我……我刚才不是有意的……” “管你有意没意!在老娘施完针前,麻溜儿的给我滚远点,不许靠近东厢房!” 说罢,云苓起身没好气地将萧壁城推出了院外,然后重重将房门关上。 屋内,容湛和容婵神情呆滞,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原……原来,靖王妃其实是这种脾性的女子吗? 先前街头偶遇时,那一身粉衣,温柔似水般的仙子滤镜,顿时稀里哗啦地碎成了一地渣。 终于回过神来,容湛艰难地想要直起上半身。 “靖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