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浮当先进入寺院,身后跟着的是捂着额头的马玄,确实刚刚被王浮狠狠的在额头上砸了一拳。 如今额头高高拱起,好似要长出一只小角。 在其后便是谢然二人,两人低着头,拼命的忍着笑意跟在二人身后。 一眼看去,只见当初那木质的阁楼竟然还在,且门窗也有修补的痕迹,并未显得多陈旧。 显然是有人在打理。 “燕赤霞?” 王浮瞬间便想到了那个有些贪财好色的年轻道士。 “燕赤霞…” 王浮朝着楼内喊了一声。 突然一片拔刀抽剑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房门打开,十余个年轻汉子手提刀剑,冲了出来。 “哪里来的撮鸟道士,吓爷爷一跳。” 领头那人看到王浮等人之后,“呸”满脸晦气。 没有见到燕赤侠,王浮微微有些遗憾。 身后的马玄本来就被王夫揍了一拳,正自郁闷,听得有人骂,当即眼睛一瞪。 喝道: “贼挫鸟,敢骂俺老爷,找死不成。” 马玄化形之后本就虎背熊腰,身材高大,比起王浮还要高出半个头,即便平时笑起来都颇为摄人。 此时一声怒吼,勐虎出笼都不足以形容。 那领头的汉子站得最前,竟被吓得连退两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其余人得也微微有些腿软。 当领头那人反应过来之后,当真是又惊惧又恼怒。 在郭北县混,必须要心狠手辣。 一旦怂了,便就再也混不下去了。 虽然心中还是有些惧怕马玄的凶神恶煞,但也只能在心中安慰自己,他再厉害,也双拳难敌四手。 “给老子砍死他们。” 这男子显然平时威望不错,他手下众人只是微微一犹豫,骂了一声,为自己壮壮胆气,提着刀剑便冲了上来。 王浮还未动手,马玄便狞笑了一声,越众而出。 王浮只是微微摇头,道了一声“莫伤人命。” “老爷放心。” 这一句话才刚刚落下,便只听得一阵哀嚎之声和刀剑折断之声。 只是眨眼时间。 十余人皆躺在了地上,而那些刀剑也各自折断散落一地,那领头的看见捏着拳头走过来的马玄。 眨了眨眼睛,显然还没反应过来。 马玄抓住其领口,往上一提,其便双脚离地悬在半空。 “贼挫鸟,敢骂我家老爷,老子今日非要让你吃个教训。” “大侠…呜…” 那汉子饶命二字都还未来得及说出,便被马玄一拳砸在了其嘴上。 力道控制的极为精准,一拳下去未曾伤及其性命,但满口牙齿已经全部掉落。 “姚…命…姚命。” 被马玄一拳将全部牙齿打落,这汉子说话已经有些含湖。 裤腿之下也流出了黄色的液体,却是被马玄给吓得尿了。 马玄“呸”一声,还想再给他一拳。 却被王浮喊住,口上不积德,教训教训便也就罢了,再继续下手却是有些过了。 “好啦,放了他吧。” 马玄收回拳头,低声骂了一句:“算你这挫鸟命好,遇到俺老爷这个心善的”。 说完之后便将其也扔在了人群当中,和他手下作了伴。 “此地原主人去了何处?” 只看这群人一言不合,便提刀动剑,而这阁楼却修缮的颇为精巧,哪里是这些糙汉子能干得出来的。 果然那领头的,听到王浮询问,顾不得疼痛,连忙回道: “其本…道也,俺们…也是赞助,不知道原来助人…去了哪里…” 说话吐字不清,不过王浮还是听懂了。 点了点头后,又向其问道: “你们可知这郭北县为何突然来了许多人,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那领头汉子连忙要回答,王浮却摆手止住,指了指其旁边另外一人道:“你来说。” 那被王府指到之人,连忙拜下道: “启禀道爷,那些人都是听说东南第一美人,烟雨楼的花魁苏紫儿,要从此处经过,这些人都是打那苏紫儿主意的。” 王浮了然的点了点头,难怪这小小的郭北县,突然来了这么多人,原来是色欲诱人。 不过这什么苏紫儿,名声这么大,还闹得沸沸扬扬,竟然还没事儿,恐怕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这些打她主意的人恐怕都要倒大霉。 在王浮想来,双方恐怕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也懒得去管,当下笑道: “原来如此,贫道几人,今晚要在此暂住一晚,不知你们是和我们一起住上一晚?还是……” 听到王夫之言,那领头的瞥了一眼站在王浮身旁的马玄,打了个哆嗦,连忙抢过话头,摆手道: “道也您请…道也您请…我们去七他…方住…” 王浮含笑点头。 “那好吧,贫道便不留诸位了,诸位请自便…” 听得王浮此言,众人却不敢走,都把目光看向了马玄。 马玄双目一瞪,故作凶恶,捏起拳头喝道: “还不快滚,莫不是还想再吃马爷爷几拳不成?” 众人听得此言,不觉害怕,反倒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兰若寺。 进入阁楼,微微收拾了一番,众人便在此休息了一晚。 次日天还未亮,众人便同一时间一起醒来,洗漱之后来到院中,跟随王浮打起了太极拳法。 王浮所学武功甚杂,但一身武学根基,却都在这太极拳之上。 领悟最深的也是这太极拳。 马玄和谢然虽然是走的刚勐一路,但有句话说的好,刚不可久,柔不可守。 一味的刚强也是不可取的,刚中带柔,柔中带刚,才是武学正途。 且想要成就丹劲,非得领悟浑圆如意的道理才可。 这些个武学道理,在这些天中,王浮也已经一一教给了众人。 众人也明白其中厉害,便开始每日清晨随着王浮练拳,体会那阴阳相生,混元如意的意境。 待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