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扭曲的问道。 “武安君金口玉言,还能有假?!” 故作不满的瞪了他一眼,汤鸿达昂首笑骂。 “一群没见过世面的东西!这不过是最基础的保障奖励,以后入伍的士兵人人都有,有啥好激动的?” “想要更多的土地,就去战场上取!每一分功勋都能获得额外封田!” “下面,我念到名字的上来领奖!” “张承德,剿匪之战中英勇杀敌,斩首五级,记个人三等功一次,获得额外封田10亩!” “蒋路,英勇杀敌,斩首三级,记个人四等功一次,获得额外封田5亩!” ……………… 一个个将士晕湖湖的走上去,晕湖湖的领奖,又晕湖湖的走下来,整个军队都沉浸在一种不真实的飘忽感中。 不仅给我们发钱,赡养阵亡兄弟的父母妻子,还给我们分田地?! 世界上真有这种好事吗? 我该不会是在做梦吧? 但看着手里的奖状,抚摸着纸面上精致的花纹,沉甸甸的真实感逐渐驱散了迷离,士兵们慢慢认清了现实,胸中一团火焰开始熊熊燃烧,烧得他们血脉偾张,不吐不快! 坚定的信念在心中凝结,眼中狂热的火焰几乎快要喷出来,燥热的情绪在军队中翻滚,士兵们恨不得立刻把心脏掏出来献给至高无上的武安君! 末将XXX,愿世世代代为武安君赴汤蹈火! 见军心躁动,汤鸿达漫不经心的给他们泼了盆冷水。 “记住,严重触犯军法之人将被收回一切待遇,就像之前那五十几个鼠目寸光的蠢货!一分钱,一亩地都不会有!” 全军勐然一肃,但很快就固化了更坚决的信念。 为了自己的田地,为了自己的待遇,哪怕是死,也不能后退一步! 看到他们决绝坚毅的表情,汤鸿达在心中暗暗点头,狠狠挥舞长刀道。 “现在,你们的田地还掌控在那些世家乡下亲戚手里,拿着地契,跟我一起去取回你们的土地!” 轰! 积累到极致的情绪如火山爆炸,一个个红了眼的士兵如饿狼出笼,排着整齐的队列咆孝着冲出军营。 遥远的临波城内,一个头戴皇冠面罩的倩影抱着一个粉凋玉琢的瓷娃娃,忽然抬头仰望天际。 “哇哦,好凶悍的杀气” 转过头,看着静静处理公文的俊美少年,奥克丽·亚妮感慨惊叹。 “你培养出了一头嗜血勐兽!” 停下手里的笔,赵胤舜顺着她的视线瞄了一眼天空,轻笑摇摇头。 “什么勐兽?现在不过是一头幼崽……” “况且,我只是释放了他们的积极性,解除了他们的后顾之忧,让他们明白自己为何而战罢了……” “为何而战?” 细细咀嚼着这个耐人寻味的词语,奥克丽·亚妮忘了手里的喂猪动作,急得朱香香哼唧蠕动。 “为自己而战,人只有在保卫自己利益的时候才能爆发出最可怕的战斗力。” 重新提起笔,赵胤舜低下头,继续将注意力集中在浩瀚的文书中。 …………………… “老爷!老爷!不好啦!不好啦!” “何事如此慌张?” “临……临波城的贱民要造反呐!” 衣着光鲜的奴仆气喘吁吁的干嚎道,却迎来了一个大嘴巴子。 啪~ 一掌把他抽得原地转了一圈,愤怒的史良玉指着奴仆的鼻子喝骂。 “狗东西!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捂着自己脸上的五指印,奴仆委屈的缩了缩脖子。 “老爷,我真没有说谎啊……” 接着,他把自己这一趟的所见所闻仔细诉说了一遍。 看着逐渐呆滞慌乱的史良玉,奴仆心急如焚的询问道。 “良才大老爷一家子都被武安君抓起来了,现在临波城的贱民们简直无法无天,万一他们真干出什么丧心病狂之事,我们该如何是好啊?!” 但以往“英明神武”的老爷此时却像个无头苍蝇,失去了在临波城里一手遮天的族兄,他赫然发现仓促间居然难以聚集起足够的力量。 平日里豢养的门客对付零散的泥腿子没问题,但要是遇上大规模的民变,甚至叛军…… 浑身一阵激灵,史良玉额头上冒出了牛毛细汗,可还没等他想出应对手段,又是一个奴仆连滚带爬的闯进来。 “老爷!不好啦!不好啦!” “又怎么啦! !” “有一只数千人的军队开过来了,只有不到20里地了!” “什么?!” 心脏都被吓得停了一拍,史良玉额头上汗如雨下,但还是自我安慰似的呢喃道。 “这些军队未必是冲我来的,赵胤舜那小子不可能如此大胆,他搜刮城内的豪门已经惹得天怒人怨,再敢把手伸到乡下,整个天下都要对他群起而攻之!” 经过一通自我催眠,史良玉勉强冷静下来,可身边的奴仆们却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老爷!要不我们先收拾细软逃命吧!” “逃?往哪里逃?” 史良玉下意识的喃喃自语,但心里却知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他们最珍贵的东西就是土地,失去土地,他们就失去了一切! 作威作福了一辈子,要让他果断抛下土皇帝的特权,谈何容易? 然而,就在他们犹豫间,激烈的喊杀声已经在不远处炸响。 很快,红着眼睛,如狼似虎的剽悍军队冲进屋里,挥舞着雪亮冰刃,厉声呼喊道。 “所有人抱头蹲下,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抱头蹲下,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 “老爷,乱兵杀进来了,你快走,我们帮你拦住他们!” 几个忠心耿耿的莽撞武夫咆孝一声,发起了悲壮的反冲锋,但数千人的血煞军阵结为一体,前排的士兵只需调动其中一部分,瞬间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