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福半眯着眼,用极为冰冷残酷的语气把早就想好的办法说了出来:“宁错杀不放过,我记得他是四月出生的,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柳乾听得一怔,惊声道:“父亲,这”父亲意思难道是让他杀了所有四月出生的男孩,甚至是三月或是五月的,这太难了,数量太大,而且极容易暴露。
“怕什么?一个村都屠得,区区几个孩子就怕了?”柳福不以为然,这不是他的意思,这是老爷的意思,有些事老爷不必说得太明白,他做奴才的得懂,屠村如此,这次也是。
他若是什么都不懂,他也不会在老爷身边待这么多年。
“关键时刻不要妇人之仁,你自己想一想该怎么做。”柳福站了起来单手拍了一下比他的还高的儿子的肩头就去了他才新纳的一房小妾屋里,伺侯了一天他也累了,需要一个人侍候着。
“你明日一早就出发吧,早去早回。”
柳忠一个人对着满桌的残羹发呆,他不是不忍,在尸山血海中遨游的他早已心硬如铁,他不惧任何残忍,他只是在想怎么样把这件事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