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是海了,再退可就掉下去喂鲨鱼了!”
刘鋹吓得一回头,只见两丈之外便是码头尽头,再无退路可言!
他浑身发抖喘着粗气,“船是你炸的?”
蟒袍笑道:“我为什么要炸船?”
“你想谋害我!”
“我为什么要谋害你?”
“你……”刘鋹实在说不出来!蟒袍是个太监,谋取皇位有什么意思?又传不下去,只过几年的皇帝瘾?那有啥意思?现在他不当皇帝不也照样权倾朝野?尤其朱五当皇帝那段时间,哪个敢和蟒袍对着干?朝中不服气的都被他搞残了!下手比自己都狠!
“那是谁炸的?”
“可能是宋人吧!”蟒袍笑得更加毛骨悚然,“皇上,你真的不要再退了!我实话告诉你,我不会杀你的!你别动了!”
刘鋹看着岸上那些禁军离得太远,心里骂道:都特么躲那么远干毛?他嘴上大声道:“来人呐,把他给我抓起来!”
禁军无动于衷!
“不良帅!”
亦无动静!
刘鋹有些惊恐,指着不良帅吼道:“你也聋了?”
不良帅一低头,竟不看刘鋹!靠!真特么活见鬼了!刘鋹顿时泄气!
蟒袍太监笑道:“皇上,他们能最后送你一程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却还对他们如此残忍!你让兄弟们的心伤透了!”
刘鋹一怔道:“伤透了?”
“对,伤透了!”
“他们严重失职,把我的船都搞沉了,我不杀了他们就已经够仁慈了,怎么还说他们对我仁至义尽?”
蟒袍眯眼道:“皇上,你现在要去哪啊?这大汉王朝你不要了吗?”
刘鋹眼睛一瞪,眉毛一耸,一幅很有理的样子:“宋军都打到家门口了,我怎么要?”
“是啊,”蟒袍的声音越发的阴柔,“你不要大汉了,也就是抛弃了所有大汉子民,是你先对不住大家的,而不是大家对不住你!面对一个亡国之君,他们没有把你捉起来献给宋军以图荣华富贵,还保护你登船跑路,你说他们对你算不算是仁至义尽?”
刘鋹脸色阴郁,“他们吃我的喝我的就该为我办事!”
蟒袍嘴角冷笑,声音越发阴柔,“可是你如今还是大汉皇帝吗?你逃离广州之后就是个丧家之犬,狗屁都不是!吃你的,喝你的?你现在有什么?没有我们给你搜刮民财,你都得饿死!”
刘鋹颤声道:“你说什么?你,你,反了反了!”
蟒袍闭上眼睛,然后不耐烦地道:“反尼马!”他睁开眼睛,目光变得凌厉,“我给你指一条明路,你想不想听!”
刘鋹突然听他说到自己还有活路,顿时有些激动,“真的?”
蟒袍淡淡地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说来听听!”
“投降!”
“投降?”
“不错!投降!”
“可是我若投降,宋帝岂能饶过我?他不会将我杀了吧?”
“不会!他要学昔年的司马氏,善待刘禅,以示心胸开阔,瓦解江东孙吴继续抵抗的决心和意志!不杀你,便是要做给南唐、西蜀看!”
刘鋹盯着蟒袍,“你已经降宋了?”若非已经投降,如何有此把握?
蟒袍笑了,“大势如此,不降行吗?!”
“朱五知道吗?”
“他知道又怎样?他能和天下大势抗衡?”
“他武功不低,可以去北方刺杀宋帝嘛!”
“你以为他能靠近得了宋帝?”
“不是有神弓利箭吗?可以远狙啊!”
“宋帝身边如今高手如云,早布下了各种阵式,神兵利器也白搭!”
“你怎么知道不行,他又没试过!”
“他不会试!让朱五去刺杀宋帝你想都不要想了!”
“为什么?”
“朱五还想东山再起,他想当九五至尊,如何会以身犯险?”
“他还想当皇帝?大汉江山都守不住了,他还想当个屁的皇帝?”
“他可以重新起兵嘛!”
刘鋹顿时精神一振,“他还有多少兵马?”
蟒袍像看个傻子似的看着刘鋹,“他有多少兵马与你何关?他若东山再起,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你!”
“为什么?”
“不为什么。跟我走吧!”
蟒袍一把抓过刘鋹,“从现在开始,你就得给宋帝准备礼物,到时候才好收场!”
刘鋹如同小鸡一样被蟒袍抓着手腕拖到岸上,惊魂未定地问:“礼物?”
蟒袍正色道:“礼物一定要用心准备!金银财宝,绝世美人,他都不缺!你要认真准备,要体现出你的一片赤诚!”然后蟒袍太监便朗声道:“皇上有旨,自今日起,向大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