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就不打紧么?” 林金潼摇头:“我觉得四叔不在意个。” 李勍的确不在意,但将林金潼成是李煦的娘家亲戚,要更妥当一些。 李勍要走,林金潼想送他出府,李勍摆摆手:“你爷爷醒了,他院子里陪他一会儿。让你天痕哥哥带你过。” 入夜。 林金潼喝了药,在房间里用药汤擦身。 天痕本来是要盯他喝完的,但要给他打姜水泡脚,刚一端热水盆子,进来看他喝没喝药,就冷不丁看见林金潼身不寸缕,弯腰用帕子在光洁如玉的皮肤上擦拭。 他大脑霎时一片空白,盆子哐啷跌在地上,泼了满地沸热姜水。 林金潼回过头:“天痕哥哥?你没吧?” “你别过来!”天痕红耳根落荒而逃,丢下一句,“我重新给你打水来!” 天痕没有裴桓那么性子闷,林金潼确实要喜欢他一些,因为能跟他话。 跟裴桓的话,问他十句话,有九句话都不会回答。 过了一会儿,天痕将盆子重新端进,打扫了房门口的水渍,林金潼靠坐在拔步床深处泡脚,点烛光看李勍给他的《淮南子》。 他看得有些头疼,能背下来,但看不进。 还不如给他爱情小看呢。 天痕打扫完,就掺汤婆子了。 一边掺一边想,断袖该怎么做,他头一回干个,该如何让林公子爱上自己…… 天痕完全没有头绪。 他没有喜欢过人,很小年纪就跟了长陵王,没多久先帝驾崩,长陵王了势,他只得跟李勍到回疆就藩。 初,他原还以为要金陵就藩,还很高兴,因为他家在金陵,了金陵,就能见到兄长和爹了。 没想到先帝驾崩前,临时改了旨意,将李勍的藩地改到了回疆。 回疆路途遥远,到金陵便要整整两个月路程,到燕京,便是接近个月。 长达十年的时间里,他都不曾回过家,往来几封书信而已。 他身旁也没有出现过女人,可他更不喜欢男人……想想,汤婆子满溢出热水,淋在他手上他才忽地反应过来,天痕连忙跳窗跑到井边用冷水浸手。 过了一会儿,天痕将汤婆子抱进房中拔步床内,林金潼会儿已经泡完脚了,正光脚盘腿坐在床上心不在焉地看书。 天痕掀被褥,将汤婆子给他放进。 林金潼本来就在走神,眼神瞥见他手背通红一片,忍不住问:“你手怎么了?” “我没。”天痕将汤婆子都放了,端铜盆出。 林金潼放下《淮南子》:“是烫的么?” 他身打开一旁雕花抽屉,从几个瓷瓶里扒拉,找了一瓶拧开闻了闻。 “天痕哥哥。”他喊,“你过来一下。” 天痕将泡脚水泼了出,放下铜盆跨进房门:“郡主,怎么了?” 林金潼朝他招手,天痕走近了,林金潼让他:“你先坐下。” “嗯?”天痕很犹豫,林金潼却将他拉过,“手给我,你就是烫到了吧?给我灌汤婆子的时候烫的么?呼……”他埋头吹了两下。 天痕猛地抽手回,站身:“林公子!” “你挣扎么?是烫得疼了么,你看我给你找了药膏出来。”林金潼不由分用指腹挖了一勺,凑上牵过他的指尖给他上药,动作很轻,带抚摸之意,天痕全然震惊浑身不能动弹,脸色赧然红到极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林公子……”他别过头。 林金潼抬头望他,一边吹,一边:“还疼不疼?” “些了……”天痕不敢看他。 林金潼笑:“那我跟你,商量个儿,明日我四叔不是不来么,你带我出一趟呗?” 天痕才看他一眼,见他笑得漂亮可爱,心神不宁,眼神躲闪来:“出做么?” “你别误会,也别给四叔五叔,我五叔不是快生辰了么,我想给他买些生辰之礼,也给四叔和爷爷买。” 天痕:“王爷是冬月生。” 林金潼:“我给四叔买些别的。” 天痕“嗯”了一声,想来应该无伤大雅,不过带他出门种大,还是得知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