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这么说,觉得有道理,就随手将花随手往台面上一扔,恰恰好投到了一个空的玻璃杯里。 还喝一杯,他就走人。 - 二楼栏杆边的阴暗角落里,谭鹤屿喝的酒有些多了,有些懒倦的伏在横栏上。 一边和商时序笑着说:“又来一个,我数了数,这是第7个。” 这里是光线所不能完全企及的地方,只有一楼的昏黄光线照到商时序身上,落下半边阴影,看不清人的表情。 尽管是在这样暧昧横生的环境下,对方的衬衫依旧扣在了最上面。 分明是随意的倚在沙发里,却带着一股克制的斯文。 听到谭鹤屿说的话,商时序目光落到楼下。 他知道对方说的是坐在吧台前叶珏秋,从他进来起,他们就看着不少人上去搭讪却又铩羽而归,这是第7个。 说完,谭鹤屿就拿着手机左右照了照自己:“你说我去有没有希望?我应该长得还挺帅的。” 商时序看了眼像花蝴蝶一样的好友,喝了口酒后淡然开口: “他是叶珏秋。” 听到这个名字,谭鹤屿拨弄头发的手停了下来,这个名字他可不陌生。 “商礼那小子的联姻对象?” “嗯。”商时序垂下目光,看起来愈发的冷淡。 “都这么大了?!”谭鹤屿总觉得好像没什么实感,还是满脑子对方的幼崽模样。 说着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往沙发里一窝,整个人笑出了声。 “记得小时候,我们还问过这小孩是不是你的童养媳,每次一起玩你都抱着他,喜欢撒娇又特别黏你。”说到这里,谭鹤屿又转头朝楼下看了一眼,“现在倒是和传闻中一样,冷冰冰的。” “要不是叶姨去世的早,他估计得在你的怀里长大。” 商时序的嗓音有些低:“有些事不适合现在说了。” 说到这里,他突然感觉有些烦躁,伸手拨开领口,让自己的呼吸更加顺畅些。 谭鹤屿喝了一口酒,笑着耸了一下肩。 时间确实是最残酷的刽子手,过了这么多年早就物是人非,何况对方还和商时序的堂弟有着婚约。 “行,不说以前了,那你现在是他的大伯哥吧——”谭鹤屿拖着声音调侃道,“不去帮忙吗?” 商时序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见一高大的男人站在叶珏秋一旁,似乎喝得有些多了,正纠缠着人不放。 谭鹤屿单手撑着下巴,好整以暇的看着对面没有什么表情的商时序。 几秒后,对方就站了起来。 谭鹤屿低头笑了,然后起身和他一起朝楼下走去。 这家酒吧坐落于繁华的街道,装潢精致,家具造型优雅品质不凡。 一进来,叶珏秋就知道这里面对的消费群众也不一般。 在这样的地方不说人品怎么样,但起码大多数人能披个人皮装成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 叶珏秋还真没料到这里会有人会这样不体面。 酒精的作用让他的行动迟缓了很多,他后知后觉的察觉到,男人抓住了他的胳膊。 “别碰我。”叶珏秋皱眉甩开对方的手。 男人将桌面上盛着粉红酒液的杯子推向他:“给个面子,喝了这杯酒就当交个朋友。” 叶珏秋冷笑一声:“我不给面子又如何?”说完他看向不远处的调酒师,“麻烦叫下保安,有人闹事。” 越是这种高消费的地方,管控越严格,员工也更会掂量面前客人是否得罪得起。 这话似乎是惹恼了面前的男人:“花都拿了还立什么贞节牌坊,装什么装?” 叶珏秋的脑袋微垂着,对方的声音就像是苍蝇一样在耳边“嗡嗡嗡”,隐隐约约还听到几句脏话。 啊,是无能男人在酒精催化下放大的低劣行为。 他有些不耐烦的皱了下眉。 这破花…… 他莫名想到了调酒帅之前说的话——随便把花给出去。 似乎察觉到自己的身边来了新的客人,对方不知道在和谁说话。 叶珏秋一手揉了揉有些晕的脑袋,另一手拿起花转身递到身旁“客人”的面前。 “您好,花送给您。” 叶珏秋有些疲倦的掀起眼皮看了一眼人,是一张熟悉的面容。 今早对方赠了一杯热饮给他。 商时序垂眸看着面前的小醉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