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摇摇头,笑道,“从小他就没管过我们姐妹。况且,他损害国家群众的利益,是阶级敌人,我的确不想认他,和惊年没有任何关系。” 大义灭亲,够不够光明伟岸? 符合时代特色,谁非得挑理,那就是不懂事了。 二舅妈也不好说什么,干巴巴地笑了笑,“也是也是,敌人,咱不能姑息。不过,犯错受到惩罚,等出来,也是赎过罪了,毕竟是是你父亲,也不能太绝情。” 阮娇点点头,乖巧地附和,“好的,那我听二舅妈的。您懂得多,您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方母噗嗤一笑,扬声说道,“儿弟妹,我们娇娇乖吧?以后你多指点。” 还行,至少不是窝里横。 那天怼得她上气不接下气,今天也没发挥失常。 看她还有什么话说。 再说就让她拿主意,好歹占着孩子们舅妈的名头,求她帮忙,再正常不过了。 没想到啊,不要脸也有不要脸的好处的。 二舅妈脸色沉了一瞬,勉强露出笑容,“虽然咱两家亲近,毕竟她还有你这个婆婆在,我不好插手吧?娇娇,你说对吧?” 想屁吃呢。 还听她的,合着以后她要不要把劳改犯接回家,要不要断绝关系,所有决策都推在她头上咯。 看着安安静静,白嫩嫩的软包字,心眼子这么多。 阮娇垂下头,嘟囔道,“我还说二舅妈比较闲多交流呢,方伯母毕竟还得上班,我也不能总是打扰她。” “说得对。”方母脸上的笑容真诚多了,“娇娇啊,我确实不太会处理事情,你二舅妈在家操持的时间多,要是有什么事拿不定主意,就让她参谋参谋。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气的。” 两人一唱一和,二舅妈脸都黑了。 她没工作咋的了。 自从二十多年前,她父亲被打成臭老九,她虽然出嫁了没受连累,也被下了工作。 后来又生许维东,接着又生了个女儿许维茜,许老二也升职了,干脆就没去复职。 没想到这也成了说头。 许维茜比阮娇大一岁,她见亲妈被堵得哑口无言,擦了擦嘴说道,“小嫂子嘴皮子好利索,难怪能哄得惊年哥喜欢。” 她拎得清,亲妈和姑妈打机锋,那是长辈的事。 要针对,也只能针对阮娇。 话里话外都在说阮娇哄得薛惊年团团转,五迷三道的。 薛惊年直接揽过阮娇的肩膀,“表妹这话就说错了,你小嫂子就是个哑巴我也喜欢。” 许维茜笑容僵了僵,“哦,真是有人喜欢花,有人喜欢草。我吃好了,祝表哥表嫂白头偕老,还有点事,先走了。” 她一向都看不上薛惊年的。 不管过去多少年,在她心里,薛惊年还是那个打了人,被迫站在医院病床上,唯唯诺诺祈求原谅的乡下土狗。 都不怎么见面,她就是不喜欢。 一个男人,一点都不大气,说他几句不好,都要和女孩子一般见识。 就像现在,女人家说话,他插什么嘴?没看到男的都没一个说话的么,显出他了。 薛惊年也懒得管她想什么,淡定地收下祝福,“谢谢。” 他们说话就说话,不说话关他什么事? 别说许维茜讨厌他,他也讨厌许维茜,整天把自己当公主,谁都该让着她。 记得高中的时候,他都没去过几天学校,许维茜还说了很多独家秘密,谣言他人品,乱七八糟的事,连他故意摸她的这种话都能说出口。 他可不是忍气吞声的,逮住她质问,对方就哇哇一顿哭,二舅妈来一句她是女孩子,而且不懂事。 许维茜也不敢谣言了,就各种挑刺,他都懒得搭理了。 但是,他知道许维茜的嘴有多脏,不愿意让她说阮娇。 许维茜无言以对,拉了拉许维东,“哥,我们走吧?饭也吃了,还等什么。” 这话说的,好像只是看在饭的面子上才来的。 方母有些不高兴了,弟媳妇和她关系不好,阴阳怪气都是常事,大家或多或少也都知道。 可是,她一向对这个侄女不薄,故意下她的脸干什么? 私底下针对阮娇,她可以当做没看到,这么多亲戚,是不给谁面子? “茜茜,你忙就先走吧。”方母冷淡地说道,一眼都没看她。 许维茜心里咯噔了一下,她和薛惊年的龌蹉,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