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嘴角抽了抽,“你别管她了,让她哭吧。你越说,一会儿你的罪过越大,大家要吐口水淹你了。” 陈红梅只要在寝室闹矛盾,就会去隔壁寝室哭诉,或者去别的班里哭诉,顺道借点东西捞点好处。 把眼泪发和断章取义发挥到极致。 刘芝这个暴脾气非要理论,根本说不过,反过来被气得口不择言,搞得大家真的觉得她欺负人了。 几天时间,她都心力憔悴,听取了阮娇的建议,不和她一般见识,很多时候根本忍不住。 每当吵起来,她又哭不过陈红梅。 人不要脸,确实能天下无敌。 刘芝重重地躺回床上,抱着头哀嚎,“我是真的受不了她了!我和你说,昨晚我起来上厕所,她直勾勾地站在门口,我差点吓得晕过去。就怕惊扰同学,不然我就暴打她一顿了。” 她真的很气,陈红梅自从在辅导员面前哭回了工作,哭回来大家的安慰,她就越来越过分。 整天耷拉在苦瓜脸,哀怨又可怜,只差在脸上写着我很悲惨,你要是不可怜我你就是犯了天条。 干嘛呀,谁欠她的。 谁还没有伤心难过的时候了。 都要哄着她? 她心情还很差呢。 听说学长去看白英去了,她也需要人哄,可是这种事不好说。 唯一知情的只有阮娇,但是她之前就说学长不喜欢她,现在诉苦,更没有面子。 统统都只能憋在心里,陈红梅还神神叨叨地,忍不了一点。 所以她才会一直和陈红梅吵,偏偏没她会哭。 回来才十来天,班里的同学都对她很有意见。 现在军训结束了,还不知道课堂的工作展开呢。 越是忍着陈红梅,她是越来越过分。 证明能有这么不要面子的人。 都快二十岁的人了,说哭就哭。 她也不敢和陈红梅撕吧,就躺在床上生闷气,憋屈得要命。 陈红梅一点都不尴尬,站在外面要死要活,“我怎么命这么苦啊,难道就和刘芝说的一样,我是活该的吗?在家里谁都不喜欢我,在宿舍还要被驱赶,呜呜呜呜....” “他妈的!”刘芝再次坐起来,“我要弄死她,谁驱赶她了?今天不是她死就是我亡。” 阮娇嘴角抽搐,淡定地说道,“你惹不起她,班长的位置还要不要了?” 她要是继续独一同学不友爱,冷嘲热讽,这个班长的位置就要被辅导员给下了。 刘芝嘴上不说什么,她才是真的官迷。 别说当班长,就是寝室长都要抢着当,能报名当官的统统都不放过。 用她的话说,大家学习都好,靠学习是不会冒头的,也没有别的优势,要把红领导的位置抓住,耀眼的履历。 谁要是动她的班长位置,不亚于杀父大仇。 刘芝再次躺回去,气呼呼地说道,“不行了,真的不能让她这样下去,我们申请换宿舍吧。” 阮娇睨了她一眼,“要是我们一起换宿舍,不是坐实我们排挤她吗?别搭理她就是了,她能哭几年?” 苦哭一次两次,大家都会同情可怜她。 要是哭的多了,谁会愿意和一个负能量爆棚的人玩? 大家现在就算是颇有微词,也不会说很过分的话,忍忍就过去了。 她是无欲则刚,压根不用忍,陈红梅也有眼力见,不敢招惹她。 刘芝有想要的,自然得受委屈。 不然也学她哭诉,偏偏她也不会这个。 刘芝拉过被子蒙住头,呸了一声,“我什么时候能像你一定淡定啊。光是听她的声音,我都想抽她。” “她还想打我。” 宿舍的门没关,刘芝的声音也没有压低,陈红梅听到了,眼泪更加来劲了,哭着嚷嚷道。 恰好隔壁的女生张雪在安慰陈红梅,她也听到了,不过没放在心上。 说归说,毕竟没动手。 陈红梅却不依不饶,倒在张雪怀里哭嘤嘤,“真不知道这日子怎么过,我怎么这么苦啊。” “你有病就去治。”刘芝心里窜起来的火苗都快把床烧了,吼道,“你他妈再哭,我打死你。” 陈红梅一噎,抹着眼泪不动,一副可怜相,眼巴巴地看着张雪,等着她出头。 张雪和阮娇一直都有点头之交,也没说什么,而是站在门口问阮娇,“她们俩一直都是这样吗?” 阮娇从床上下来,问道,“你想听实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