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神色异样,窃窃私语。 “不会真的有事吧?” “你看她紧张的那样。” “小小年纪,真够骚的。” 这些自以为的小声的话,传到阮明娴的耳朵里,只觉得全身如同针扎般疼痛。 恶狠狠的瞪了一圈,恨不得把他们一张一合的嘴剜下来。 手指抠着地上的土,这群烂嘴巴,等她有钱有势了,一定踩死他们。 她深吸一口气,看向阮鹏程,“四叔,我不想让谁为难。他的伤和我有关系,我愿意承担责任,证明他身体没有问题。” 她还没到十六岁,顶多花半年的时间,就能脱身了。 谁说孩子要生下来的?怀孕不就行了。 顶天到十七岁,一样可以上高中,考大学。说不准四婶同情她的遭遇,能给她更好的东西。 相比失去所有信任,她愿意和这个恶心的人过半年。 再不行,借种又咋样? 想得美好,阮娇却不给机会。 她笑了下,好奇的问道,“大姐,你到底找薛怀信干什么呀?每次他要说,你就打断。” 要打就打死,别想有翻身的机会。 阮明娴看着她莹白的脸,突然瞪大眼睛。 是了!薛怀信没有脑子,更没有这种心眼,是阮娇在故意坑她。 恨意如潮水袭来,恨不能掐死阮娇,默默的发誓,迟早有一天,也要让她尝尝这个滋味。 阮娇眼里含笑,侧头问薛怀信,“我姐找你干啥呀?” 薛怀信咧嘴笑,露出不太整齐的牙齿,“她说,愿意做我媳妇。前提是让我杀了你。” 一石激起千层浪。 阮明娴红着眼,死死地瞪着他,说不出狡辩的话。 周云兰刚刚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闻言猛地抬起头。 忍不住斥责薛怀信,“你胡说八道,这不可能。” 明娴明明是柔弱善良的孩子,最多有点小女儿家的脾气,怎么可能这么坏。 薛怀信啧啧两声,鄙夷地说道,“猫猫狗狗都知道护着崽,别人要杀你女儿了,你还帮她说话呢。”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本本子。 周云兰接过本子,皱了皱眉,“不就是明娴的作业本吗?” “翻最后一页。”薛怀信得意的笑起来,“都给大家传阅传阅!” 他也不想阮明娴有跑掉的机会,必须一辈子当他媳妇。 不就是靠着阮娇她妈么,这回看她怎么靠。 周云兰翻来,只一眼,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盯着阮明娴,咬牙问道,“你要杀我女儿?” 她目光里还有隐约的期盼,希望这是薛怀信逼她写的。 怎么能以婚姻的事,要求薛怀信杀了娇娇?自甘堕落又恶毒。 她不信… 疼爱多年,认为合该是自己女儿小姑娘,会做出这种事。 腹部紧绷,她也咬牙支撑,流着眼泪质问道,“你说,我对你不好吗?你这是为什么啊?” 事到如今,阮明娴也懒得辩解了,扒拉了下挡在眼帘的头发。 因为,辩解也没用。 阮娇赢了,何必再做一个小丑让她看戏? 阮明慧和她说,薛怀信找她谈谈,谈得好就不追究了。 从来没想过,懦弱得不如厕所里的蛆的二妹,居然敢骗她。 也觉得薛怀信笨,一直都听她的话,好言好语哄几句,事儿就过去了。 刚开始聊得还不错,他说愿意帮她杀了阮娇,只要她能嫁给他就行,但是得写个字据。 她真的太想让阮娇死了,只要她死了,四婶所有的爱意都会转嫁到她身上。 说不定会被刺激到流产,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了。 也许还能过继,不怕薛家,摆脱杀婆母的恶人的女儿身份。 一时脑热,就写了,想着慢慢哄他拿出来烧掉就可以了。 压根没思考薛怀信勉强小学毕业,怎么会随身带着纸笔。 她是死也想不到,薛怀信这么暴躁的人,被阮娇捅了刀子,还能帮她做事。 难怪作业本看起来那么眼熟,合着是她的。 任何语言,都是苍白的,挣扎有什么意义。 “你说为什么?”她扯着嘴角,嘲讽道,“嘴上说我和她一样,说我应该是你的女儿。可是,给我点什么东西,都是施舍。你怎么不把我过继到城里去?有什么好东西,都是给了阮娇?” 周云兰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