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喜欢过的人吗?”太后禁不住问道。委婉地问出心中想问的那个问题。 韩子谦立刻肯定地答道:“没有。” 太后没有想到他会回答得如此快速和坚定,有些失落。原来一直以来都是自己的单恋,对方对自己丝毫没有情意。 “从来没有?” “从来没有。”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韩子谦不想再继续聊这个话题浪费时间,一边认真地描画着,一边试探性地说道:“太后,臣已经派人去通知皇上了。皇上应该很快就会来。你要不要想想要说哪些话。”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太后此时心里充溢着幸福感,骤然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睁开一双妩媚的凤眼,疑惑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韩子谦被太后凝神注视,对上太后的眼神,心境依然平静,“就是最后要交代皇上的。” 太后这才回味过来韩子谦方才问自己肚子疼不疼的用意,回忆着从昨晚到现在发生的事情,明白了为何从凌晨开始腹部里面开始疼痛,肚子里的伤口可能已经破裂。 自己实实在在的命不久矣。 太后刚刚感受不到疼痛时,总有一种幻觉,自己正在变好,已经变好,正在康复。 此时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还是不由自主的惊慌黯然,立马问道:“太医呢?宣太医过来。他们一定有办法。” “臣本以为太后已经想透了。原本还是没有想透,”韩子谦停下手中的眉笔,“画好了,看看吧。” 太后照着镜子,抚摸着眼角的细纹,惆怅地说道,“面对死,哪有那么容易想透的。就像哀家现在赐你鸩酒一杯,你敢喝吗?” 就在这时,两位小太监端上两只酒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太后命他们退了出去。 “这是两杯鸩酒。” “敢,”韩子谦看着桌子上的酒杯,微笑着说道,“我本就对这个世界没有什么牵挂,也没有什么留恋。哪天死都可以。” 太后端起靠近自己的那杯鸩酒,凝视着韩大人的眼睛,“既然如此,那你敢不敢跟哀家一起死。” 韩子谦拱手答道:“臣敢,但臣不愿。太后娘娘既然有决心从容赴死,臣怎会污了太后娘娘的名节,被别有用心之人用于污蔑太后和圣上。” 又瞟了眼桌上的鸩酒,“皇上一向孝顺,太后还是见他一面。饮下鸩酒实无必要。” 太后捏着酒杯,注视着眼前一身白衣,从五官到整个人都干净整洁到妖异的韩子谦,心中疼痛。 抬眸挑衅地望着韩子谦,“如果你敢现在就自宫,哀家便信你。” 韩子谦:“若臣敢现在就自宫,太后就敢赴死?” 太后眸光闪烁,郑重地答道“是。” 韩子谦点点头:“好。” 太后端着鸩酒凝视着一袭雪白走到角落里,不久后便拎着一个用丝巾做成的布包走过来。 一袭白色的衣衫上并没有像太后想象的那样染上大片的血,只是染上了几滴鲜红。 手起刀落,过程很安静,没有听到尖叫或者闷哼。 韩子谦将包裹放在太后手边的桌子上,淡然地问道,“在这里了。要让太监或者太医来检查一下吗?” 太后凝视着桌子上的一团物件,虽然被丝巾包裹得严严实实,但看得出来没有骗自己。 她内心在自责,在懊恼,十分难过,却装作毫不在乎的样子,看似一脸平静,微笑着端起酒杯,郑重地敬了韩子谦一敬,“哀家敬你是条汉子。哀家遵守诺言,现在就喝了这杯酒。你从今往后随侍在皇上左右,替哀家照顾好皇上。” 韩子谦按下太后的酒杯,“不要再见上皇上一面吗?” 太后默了一瞬,“还是不见了。” 说完颇为豪迈地仰头饮下了杯中的鸩酒。 她突然想起来江月白有治伤膏,连忙将手放在桌上那团物件上,“韩子谦,你以你妹妹的性命起誓,你绝不会再接回去。你这辈子不可以有别的女人。” “臣以...以妹妹的性命起誓,绝不会接回去。”韩子谦心中不情愿,暗骂,真是个歹毒的女人,但还是按照太后的话发了誓,端起另外一杯鸩酒,“这杯也喝了吧。痛苦能少点。” 太后嘴角溢出鲜血,她随手抹掉嘴角的血,嫣然一笑,“好。这酒本是你的。哀家替你喝了吧。” 含笑接过酒杯,一口喝下,轻轻地呼出一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