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地道中的观察员悄悄从某个院墙根儿探出头。 狭窄的视野里,一群倒霉的鬼子正探头缩脑,紧跟前边的伪军身后。 左右再看了看,第二梯次的伪军正猫腰蹑脚从满是硝烟的破墙洞中慢慢钻出来。 观察员快速缩头:“一个班左右伪军打头,十余鬼子紧随,再后边大批伪军已进入伏击范围” “手榴弹一组准备.”一个声音在地道中传开。 墙角的浮土,乱瓦砾堆,小堆小堆的柴禾似乎开始自己晃动。 跟在最后边的伪军有些懵,虽然前边早传来消息说八路可能进了地道。 但是真看到地面动静,心中有种荒谬无比的感觉,直接看傻眼 刚调转枪口准备射击。 一个又一个冒着烟儿的手榴弹已经破土而出。 根本没有给院子中的伪军们更多反应时间。 虽然看不清那些能入地的八路是如何将手榴弹投出来的细节,但是谁都知道在那铁疙瘩炸响前要是没有找到掩蔽,后果会有多惨。 奋不顾身扑上去用身体压手榴弹的事儿是不存在的。 卧倒后慌张找掩蔽才是最为明智的选择。 院子里除了墙角的那些小土包,根本没有藏身之地 倒也不是没有,同伴的身体 某个聪明的伪军与手榴弹之间隔着同伴身体,正在庆幸自己身边没有手榴弹。 一声哐当声,又一个手榴弹落在他脚边,只能绝望地用腿将脚边的手榴弹踢进旁边同伴两腿间,同伴看他的那眼 惊慌,愤怒,绝望,无助 伪班长瞪着大眼,看着身体左右一边一个手榴弹。 顺手抄起一个冒着烟儿的往院墙那个丢手榴弹出来的洞里塞。 这才发现对方早将那洞口堆住 砰 洞里还射出一发子弹,将伪班长打翻在墙角。 胸口中弹的伪班长,用尽最后力气,试图将手榴弹丢出院外,可惜高估了自己的力气。 冒着烟儿的手榴弹摇摇晃晃砸向东面院墙皇军那边。 也许觉得自己这次在劫难逃,伪班长这时候忽然冷静下来。 心里思索,土八路这是疯了么? 咱们又不是真要跟你们玩命儿,你扔这么多手榴弹? 你去揪住那些太君不行么? 老子一个班才十来个人,你投了十几个手榴弹,你这不是欺侮人么? 你们那么穷,少扔两个难道不行么? 现在整个院子里几乎没有死角 在咱们身上浪费那么多手榴弹不值当啊! 院子中的鬼子背对扔出来的手榴弹,听到后边伪军惊恐的声音回头。 仅仅看到地上冒烟儿的铁疙瘩,根本没有闪避的时间 轰.轰.轰 第一团闪光带着硝烟剧烈膨胀,不断膨胀的硝烟似乎将空气猛烈压缩。 跟着第二团硝烟 弹片开始在院子里肆虐,趴在地上也不见得安全。 盛的夏阳光将大地烤得灼热无比,再加上爆炸产生的热量,整个院子中的温度骤然升高。 从村北到村南。 先后爆炸的密集手榴弹在各个院子里先后响。 似乎连成十多米宽的淡青色硝烟墙。 看到冒着烟儿的手榴弹不断从墙根处丢出来,某些靠后的伪军比较幸运,有延时的手榴弹给了他们退出院子的机会。 从破墙洞中冲出一团团硝烟,贴在墙边缘的伪军感觉着大地的震动,晃晃欲倒的墙壁。 终于镇定不下去,撇下步枪直接往后跑,根本不管旁边什么班长排长的吆喝。 爆炸过后的院子里似乎突然变成黑夜,总有那些个伪军仅仅是受伤而没有立即死去。 在漆黑的硝烟中站起来,什么也看不到,脑子里嗡嗡响,完全处于发懵状态。 多枚手榴弹爆炸叠加产生的冲击波伤了伪军鬼子们五脏六腑。 能不能在这种剧烈爆炸中生还,只有老天爷才知道 从南北两面包夹的第二梯次伪军,正匍匐在距离村子大约三十余米位置。 一路冲过来的路上八路几乎一枪不响,原本以为趴在地上的兄弟们已经建立防线。 结果冲到近前才发现地上的兄弟全都瘸腿断脚。 一个个赶紧相互呼幺喝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