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我觉得这事咱们最好别掺和,姓黄的摆明把我们当冤大头糊弄,你看这事要不要再斟酌一下?”治军军副官看到团长下达集结命令,赶紧劝解。 马团长将烟头摁灭抬头:“你什么意思?” 副官立即分析:“那姓黄的不报宪兵队,却跑来找我们出面,就怕到时候真搞出什么事,他一把推得个一干二净,却让咱们吃不了兜着走,羊肉没吃着倒惹一身骚。” 马团长想了想觉得也是,露出迟疑的表情:“照你这么说,倒还真是那么一回事,那黄鼠狼这名还真没白起,老子送肉给他,他倒好,竟然敢给老子没事找事?” 副官见团长听进了自己的意见,赶紧撇了撇嘴:“团长,既然是他侦辑队得到的消息,平时他们的进城费也没少给咱们,我的意思是,咱们只要跟着去凑个热闹助助威就行了。” 马团长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话不能这么说,大家都是在为皇军作事,要是让皇军知道我们不作为,你觉得太君会怎么想?” 副官摇了摇头:“可是,他姓黄的连开拨费都不给,而咱们万一真跟八路打起来,那些土八路打起仗来连命都不要,我们就算把八路打跑了,也只能得个名,说不定还得给倒霉的兄弟发安家费,我们凭啥给他侦辑队卖命?” “你个怂货,你懂个屁,那治安模范奖金,也有咱们的一份。” “可是,不管咱们去不去,那奖金都有啊?” “老子已经决定的事,你他娘的少在这里指手画脚。” “呃,大哥,侦辑队占了收进城费这么大的便宜,这大过年的给我们没事找事,说好的分钱,到现在都没看到影子,凭什么给他们面子?” “嘿嘿,你说这话到底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老子?要不这个团长你来当?” “我就是那么一说,大哥生性耿直讲义气,难道你不知道那黄的是什么样的人?他手下好几个八路投靠过来的墙头草,都是些上不台面的货色,我这是担心大哥你被人利用。” “黄鼠郎摆明想把咱们当枪使,你想想啊,如果我们不去,他小子不得向宪兵队打小报告?这货明显是想保住治安模范县的奖励,至于过年后天气暖和了,皇军多半又会发起扫荡,那时候城外山里有没有八路又有什么关系?” “你懂个屁!姓黄的老谋深算,你得多学着点,可别被这些表面情况蒙住了你的心。” “什么意思?” “他是要故意将八路放走!” “啊,他胆子这么大?” “这世界上的聪明的多着呢,你小子得学着点!” “我明白了,这姓黄的说只要把八路给撵走就行,原来还有这样一层深意,要不这样,咱们就放出风声,说咱们要出城去山里演习,至于在山里的土八路见到咱们这么大的动静,估计咱们还没到,他们就会跑得连狗都追不上!这样咱们的弟兄们就不用跟他们交火...” “你小子满肚子坏水,行,你现在就去安排人出城,对外大张旗鼓宣传说我们要演习封山,等吃了中午饭我就带队出发,嘿嘿,这天天窝在城里,出去透透气也不错。” ... 城里一条小巷拐角处破屋二楼。 刘县长看着面前焦急万分的中年人,安慰道:“你急个什么,现在不是没事么?” 中年人愣了,刘县长这什么意思?赶紧说明情况:“上级安排的情报人员被侦辑队盯上了,我能不着急么?” 刘县长从窗缝往外瞅了瞅:“到底什么情况?” “守在那屋子四周的汉奸,明面上的就有四个,暗地里还有没别的人,根本不清楚。” “嗯,林科长身份非常特殊,绝对不能让她出意外。” 中年人一再提醒自己,在敌后工作,一定要小心,要谨慎,可是最后还是出了漏子,顾不上刘县长前后有些矛盾的话,立即建议:“刘县长,我觉得,现在我们必须动用安全屋。” 刘县长收回目光,仔细权衡了一会儿,摇头:“暂时不用,想办法安排人给林大姐送吃的过去,顺便提醒她,两天内尽量不出门。” “啊?这怎么行?”中年人懵了,被敌人盯上,不想办法营救撤离,还要往里边填人! 这完全不符组织工作程序啊! “林大姐应该是她进城后才暴露,她没有在当天出城所以才引起汉奸注意,现在敌人并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按敌人行动规律,他们肯定还想抓跟她联系的人,所以,我们现在还有时间。” “我觉得...可以让她假装出门找人接头,只要她进了安全屋,可以通过地道离开。” 刘县长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