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诱敌来袭的行动遗憾结束。 就在这个傍晚,当师部精力旺盛的观众们被轰走后,梁队长黑着脸终于进了教室。 教官不说话,下边坐着的不经意抬头打探消息,被瞪了一眼后立即傻傻地低头。 教室外不知何时出现一个年青军人身影,站在最后一个窗外。 叉开双腿瞪着大眼,跟站在讲台上边准备用沉默打压学员的梁队长对视。 半个小时后,越来越沉重与压抑的气氛终于被打破:“说说,谁的主意?” 梁队长一开口就像炸雷一般,某位努力控制自己没有打鼾的差点被从凳子上给吓到地上,打了激楞,赶紧努力收拢发散的心神。 无论怎么看,梁队长现在的火头绝对很大,更像是一只发怒的猛兽。 就像在看着惹怒了他的猎物。 猎物们很自觉,没有人吭声。 胡义赶紧收摄心神,以前不是没见过这种场面,最长的一次,曾经在操场站了四个小时! 然后连路都没法走。 好呆现在还能坐,正在犹豫要不要起立时,梁教官再次问话:“呵呵,傻了?连话都不敢说了?” 视线在每一个抬起头看他的人脸上扫过,突然发现学员队伍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有发懵的,有好奇的,他忽然有些错觉,学员中竟然还有幸灾乐祸的! 这完全就是一盘散沙! 思索了一会儿的胡义终于起立,平静的开口:“报告,是我的主意!” 梁教官脸更黑:“作为基层指挥员,你觉得军人最重要的是什么?” “报告,服从命令!” “那我有没有给你下达命令?” “报告,没有。”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你带队私自行动?” “报告教官,我们在无法联系上级的时候发现敌情,情况紧急。” “呃,确实情况紧急,但跟你关系么?”梁队长就差指着胡义的鼻子咆哮:“我倒想知道,为什么特务营哨兵会放你们自由行动?” 面对梁教官的这个问题,胡义有些傻眼,看样子上级是真要追查责任!如果据实回报,那就是特务营的责任,但是出卖友军,这事胡义还是做不出来,想了想:“报告,我们跟特务营战士据实说明情况,当时我的职务最高,作决定的是我。” “呵呵,职务高就可以违反原则,违反规定?如果来的是鬼子,他说他是团长,那咱们哨兵是不是也要服从他的命令?” 这逻辑...让胡义无法回答。 “从现在起,你,学员胡义,解除一切职务,暂时保留学籍。” 解除一切?丫头傻眼了,她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这是胡义在独立团九连长的职务也给抹掉了。 不过,就算职务没有,九连也轮不到别人作主!再说了团长政委他舍得么? 大眼骨碌转,应该问题不大,先先听后绪,从来没听说打了胜仗被开除的,八路军中没有先例! “全体起立。”刷的一声,教室里的人动作一致,全体站起,一片肃然。 “听说你经常被关禁闭,师里的禁闭你还没被关过对吧,走吧,体验一下在师里关禁闭的感觉!”不知不觉间,梁队长终于变了脸。 梁队长再次看了一眼学员队伍,转身往外走。 胡义没有丝毫犹豫,跟着梁队长往大门外去,门口外站了好一会儿的两个警卫,一个上前,直接对胡义搜身。 标准的程序,防止被关的人自残或者自杀。 四个人就这样走了,留下一帮学员面面相觑凌乱,教官既没有让人坐,也没有说解散,这到底要哪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刚开始,站着还事,可是没多久某些人的站姿就乱了。 二连几个排长斜眼瞧了瞧身边东倒西歪的九连扶不上墙的烂泥们,小声嘀咕:“就这样子还不如回去种地算了,简直丢独立团的脸。” 一连三连本身人就少了一半的诸位,皱着眉毛不说话,二连跟九连较劲,这事可不能掺和。 狗咬狗的事见得多了,没必要跟狗一般见识,发起疯来连自己人都咬。 干站着刚开始还觉得无所谓,时间一长,这就成了活受罪。 护卫干部进山,竟然也能跟挺进队干一仗,打得过瘾,虽然牺牲了一位战友,但那战果摆在那,最新式的武器就靠在墙边,今天睡觉必须抱着睡! 被警卫押着的胡义被关进了一间没有窗户的黑屋子,门关上后,除了门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