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疲力竭鬼子歪倒成片,就地还击,损失兵力近一个班,被重点照顾的鬼子掷弹兵,依然活蹦乱跳,连一个带伤的也没。 而八路阵地上,三个战士挂了彩,一个叫唤着被扒下裤子,正在被何根生缠绷带,趴在石头上被鬼子掷弹筒弹片划开了臀部。 没人关注这一切,子弹急促纷乱响成一片,掷弹筒不断往八路机枪阵地倾泻着怒火,可是八路的机枪总是一梭子没打完就换了地方。 鬼子掷弹兵的注意力被不断变换位置的机枪火力点吸引开,总是慢了半拍。 直到八路也开始发现问题,只要响了机枪的位置,隔上几秒钟,肯定挨炸。 罗富贵这回跑得慢了一点,榴弹就在他身后不远处爆炸,轰的一声巨响,被冲击波掀了个大马趴,半响才爬起身来,四下摸索,先抓起祖传的机枪,发现好象这个不太重要,靠在旁边,再在自己身上到处摸索,终于发现背在背上装钱的位置有些发痛,那扎得紧紧有梭有角的金条里,其中一根好象多了些东些。 赶紧扯到胸前再摸,仔细瞅,一块弹片划破布袋子正卡在那根金条上。 顾不得脸被灌木挂伤,渗出的些许鲜血,在脸上逐渐结成滴,满耳朵的乱七八糟的声音,连枪声都再也听不见,晃晃了头:“我的个姥姥,这咋回事?” 声音好象很遥远。 满天的子弹再飞,击打在山石上溅起石屑一蓬蓬,看见胡老大又换了个地方,然后那地方又挨了个榴弹,炸起一片灌木乱飞,却什么她听不见,下意识赶紧爬到一块石头后,扶着石头,慢慢晃着冒星星的头,往前边正在开枪的一个战士那里摸,直到摸到那个打空了弹仓,正在往枪里压子弹的战士腿上才停止。 扯开破啰嗓子吼:“王小三?你姥姥的,赶紧看看我有没少点什么东西?” 上完子弹的王小三,回头撇了这货一眼:“你身上血都没有,少个屁的什么东西,赶紧滚,别影响呃你个招炮的货?” 话刚说完,扯了步枪就往旁边跑。 看着王小三嘴唇在上下翻飞,却什么也听不见,罗富贵有些傻眼:“他个姥姥的,难道,自己被炸聋了?” 胡义也听到罗富贵在嘶吼,发现罗富贵正在跟王小三扯淡,情况好象没什么不对。 刚来到块石头后面,正趴着两战士脸色大变,赶紧让出阵地,往两边跑了。 胡义也不在意,架上机枪,稍一观察,对着远处灌木丛里有枪口焰的地方,凭感觉压下扳机,三点射哒哒哒的声音响起,弹道古怪,对着其中一个闪了火光的地方左右撕开,再凭感觉,向另一个冒了火光的地方又是一梭子,二十发子弹打光,赶紧扯了机枪就往西跑,也就十来米距离,就到了罗富贵蹲着的地方。 “没死,你趴在那里干什么,赶紧换地方!” 没听到回话,胡义看着正瞪着蛤蟆大眼看自己的骡子,一脚踹了过去:“你发哪门子愣?赶紧射击压制!” 纵然鬼子两个小队,却对眼前这个八阵地无处下口,八路的火力空前的猛烈! 在后边指挥机枪跟掷弹筒的鬼子少尉,无心再呆,望远镜里看到了自己的同僚少尉玉碎,却没激起他的凶性,无论如何,再进攻,自己这边好象都占不到什么便宜。 天空从落日前的橙红变得灰暗,再进行疯狂压制八路的火力点已经没有意义,前边小队已经不再冲锋,死伤过半,自己派上去的小队,也藏在灌木丛里不起身。 把手上满是汗水油渍的手套摘下来,愤愤扔到旁边的灌木丛里。 终于完全冷静下来,命令旁边的机枪停火,掷弹兵却还在前面开火,少尉慢慢走上前去,一脚把掷弹兵踹翻在地,这个平时号称中队里掷弹筒打得最准的家伙,打了半天,连八路阵地上的机枪一挺也没搞掉,看样子,这段时间的训练肯定没用心,回头得往死里练。 火力压制的机枪停了,鬼子们松了一口气,知道那是指挥官在准备让他们回撤或者就地隐蔽,等下一次进攻。 天都要快黑了,下一次?总不可能天黑再进攻吧?无论如何,应该能缓一口气了。 鬼子步枪声瞬间就变稀,对面八路也挺配合,射击由密变疏,慢慢减少。 鬼子少尉有些拿不定主意,没想到眼前的八路火力那么猛,看样子,可能遇上了八路的主力部队,也意识到这伙八路里绝对有大人物,看着越来越暗的四周,东边又冒出了月亮,却没散发出什么光线,这时候突然感觉,眼前除了一片萧瑟,什么都看不见。 要不是知道前面灌木丛里还趴着自己那帮手下,还以为自己就这三五个人在荒山里晃悠。 歪把子机枪后面趴着的机枪手回过头,看向已经快要融入灌木丛里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