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步走了过去,在那瘦弱肩头轻捶了一下:“情况怎么样?”。 “死不了,子弹卡在骨头上,一动他就叫唤,弹头扯不出来!” “郝运,过来几个人,按住他,必须把子弹给取出来,时间长了,会感染!” 旁边站着伤了胳膊的陈冲,见胡义转过头来,连忙冲他咧嘴一笑,算是打了个招呼。 陈连长原本带了一个连,现在就剩下四个,没有伤员,因为伤员都带着手榴弹跟鬼子拼了。 他们北山团距离总部最近,得到命令后,不等在山里的各部集结,连续一昼夜的急行军,匆忙往十字坡赶路,到达战场增援上去后,看着成片的鬼子,心头发麻,毅然加入了阻击鬼子的行列。 总部的同志们在不停转移,躲避,再转移,再躲避。 从到达的第一天起,掩护那么同志转移的任务,让他一刻不敢闭眼,心惊胆战如履薄冰,身边的战士越来越少。 直到带来的一个连的战士们大部分牺牲,凭着多年在山里跑的经验,让师里的同志转移,自己把鬼子引向了另一条山路。 后面跟着的鬼子阴魂不散,一直追在后面。 差不多五天了,基本就没大睡觉,已经疲惫到了极点,虽然在前一天,成功把鬼子引开,却在鬼子追逐下,在崇山峻岭里,一天又一天的转圈,好几次,差点与其他路上搜索的鬼子遭遇,幸好发现及时,却又不得不安排战士阻击,牺牲了一个又一个,一直在崩溃边缘煎熬。 身边就剩下六个人,其中有两个不是他的手下,这支队伍总共七个人。 其中之上身材高大,一口东北口音,说话有些不利索,总是含混不清,只不过枪法倒是非常不错,据说他是东北义勇军,另外一个是总部特务连的一个班长。 在崎岖的山道上,转过一个弯,脚上像灌了铅一般,不得不停下来喘着粗气,七个人统一黑着被硝烟熏黑的脸。 后边远远的传来一阵狗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