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让两人之间无话可说,找到话题。 “嗯。” 到了这种时候,段辰凯的话一向很少。 向南将身上的羽绒被向上拉了拉,打了个哈欠。 “困了,我要睡了,学长你也早点睡觉。” “好。” 向南闭上眼睛,将身体转向另一侧,感觉到一股热流从眼角流出。 早上,段辰凯六点离开。 房间的门关上的那一刻,向南睁开了眼睛。 知道自己已经醒了,段辰凯走之前在她额头落下一个轻吻时,像是安抚的留下一句话。 “我会抽时间去云城找你,好好照看自己。” 谁都没有给出承诺,却又像是在两人之间拉上了一根斩不断的丝线。 生活还在继续,工作永远忙不完。 不管是在东城的他,还是在云城的她。 一切不曾改变,却又无形中有了变化。 还是偶尔的通话,时不时的一封邮件,让对方知道彼此的牵挂。 段辰凯也没有食言。 从京都分开后的两年里,他先后去了云城四次,两次是在春节,两次是在盛夏。 相聚的时间虽然短暂,两人却竭尽全力把美好的都留给对方。 时间一点点流逝,向南已经步入了三十岁。 那个在她二十三岁那年相遇的雪天后,时间像是踩了风火轮,一眨眼就是七个年轮。 进入三十岁,向南已经在向氏站稳脚跟,成为仅次于向政钦的集团总裁。 同时,她的婚事也被提上日程。 来自家里的压力,让向南有些招架不住。 郁兰萍这些年身体越来越差,几乎很少出门,家里的医生也是寸步不离。 对于常年生病,体质差这件事,郁兰萍已经看开,早些年的不甘心也已经被这些年不停的药物磨平了棱角。 只是,她心里最放不下的就是自己唯一女儿向南的婚事问题。 这几年,向南和东城那边一直有联系的事情,她虽然不出门也知道一些。 郁兰萍活到现在,从小生活环境优越,结婚后,虽然没有得到丈夫轰轰烈烈的爱,但也一直被尊重着。 可以说,她的一生算是值得,唯独在女儿这块,她觉得是个遗憾。 如果向南不是家里独女该多好,让她生活的会更加自由,能够大胆追求自己的所爱,不必被拘泥在这一方天地中。 “南南,你孙伯伯家的儿子已经回国发展,上次他来家里还打听过你的情况,你们年龄又相仿,考虑发展一下。” 郁兰萍刚打完点滴,脸色发白,靠在床头看着在她房间处理文件的向南说道。 这几天,外面阴雨绵绵,郁兰萍身体支撑不住开始打营养。 每到这时候,向南便会守在她床边,有时会把工作拿过来做。 “妈妈,我不想考虑。集团的事情够忙了,我不想分心。” 同样的理由,向南百用不厌。 郁兰萍轻咳两声,压下嗓子里的麻痒。 “集团这么忙?上个月东城那边来人,你不是还出门几天?怎么,还是放不下?” 东城那边的人是谁,郁兰萍不点破,两人心里也明白。 向南从文件上抬起头,看过去。 她跟段辰凯的事情没有跟家里说,但也没有刻意隐瞒。 郁兰萍会知道,并不奇怪。 “妈妈,我觉得这样挺好,我们各自忙自己的事业,等到想念对方了就打电话,说不完的话可以写信发邮件,现在还可以视频通话,如果还是不够,他就会飞过来。比起一年不能见一面我觉得这样就够了。” 向南这话说的云淡风轻,眼神里看不出任何波澜。 郁兰萍却知道,这样的向南越是平静心里就越难过。 一个家族的重担扼杀了她和爱人的团聚,她不能抱怨,有的只是自我的安慰,和假装的麻木。 “就那么喜欢他,非他不可?你们谁都不能妥协,这样的感情能维持几年?等到感情淡了,彼此不再联系时,发现青春也不再了,甚至都不再年轻的时候,再后悔还来的及吗? 听妈妈的话,开始一段新感情,以前的一切也就淡了。两个人能长长久久的在一起,谁又愿意承受两地分居的煎熬呢?” “南南,你今年三十了,同龄里孩子都上幼儿园了,妈妈不要求你马上结婚生子,最起码在妈妈离开后,能看到你身边已经有了可以依靠的那个人,你知道吗?” 晚上,向政钦回家,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