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权贵女眷也不乏守寡再嫁的。 公主好像不似表面上那般柔弱,还被皇帝邀请参与朝政?那更好了,自家儿子有几斤几两,晋国公都清楚得很,唯恐未来儿媳妇不够强势,管不住儿子,若上官葵能尚主,那是他几世修来的福气,他以后也不用担心晋国公府败落了。 至于公主和亲十年一无所出,貌似不能生育?那对晋国公来说也不是什么要紧事,若公主不介意,就给上官葵纳妾,生了儿子抱到公主膝下抚育便是,许多权贵人家都是这么干的;若公主介意,那就从家族里过继一个,左右都有解决的法子。 家族传承靠的不是血脉,而是愿意融入你血脉的能人,作为一只老狐狸,晋国公无比清楚这一点,子嗣那点儿事到他这里,反而变成最不重要的。 如今三位公主都未婚,可比起另外两位帝妹,他倒是更青睐长公主。 但是除了晋国公府,满京城打这个主意的也不少。 晋国公觉得好,旁人也觉得好。 眼看着长公主就要成了香饽饽,却忽然闹出一件事。 长公主派人去给陆家送礼物,被陆惟当面拒绝了。 这下子,京城哗然。 长公主心悦陆惟。 这件事倒不难理解,毕竟陆惟的长相摆在那里,不唯独公主,满京城近半的小娘子都喜欢,晋国公自己没有统计过,但据说他家夫人一看见陆惟也是笑口常开的。 然而陆惟拒绝了长公主的礼物,意味着他不愿意尚主,又或者说,他不想吃软饭。 长公主分明锲而不舍,不肯放弃,两人你来我往,吵得好不热闹,一度连天子都在吃瓜看戏,私下还找晋国公讨论过。 晋国公还是没有熄了让上官葵尚主的心思,但形势变化之快,已经容不得他去考虑这些事情了。 洛阳惊变,长安风云,两国交战,柔然来犯,先帝驾崩,幼帝登基,一桩又一桩的事情目不暇接,包括晋国公在内的众人只觉自己过去数十年遇到的变故加起来都不如这一两年来得多,随着政局变化,许多人已经逐渐不再盯着长公主的婚事看。 晋国公也不得不承认,没有长公主在,北璋现在恐怕已经陷入混战,长公主若非女流,现在早已名正言顺登基。 众人的想法发生改变了。 他们现在反倒希望长公主能一直保持未婚,否则以她现在的权势身份,势必会打破长安某种平衡。 然后—— 然后,长公主与陆惟的好事就传出来了。 起初也不知道是谁传的,说得跟真的一样,但没几个人信,但后来这种“谣言”开始变得惟妙惟肖,有鼻子有眼,连长公主和陆惟是在秦州定情这种小道消息都传出来了。 随着婚事昭告天下,婚期定在四月初一,幼帝以朝廷的名义下诏赏赐,整座长安城张灯结彩,即便长公主再三要求不许铺张,因而彩绸足足减了七成,但不少百姓仍是将自家最好看的灯笼都挂出来。 他们当中许多人,都未曾见过长公主,也没有受过她的恩惠,谈不上感恩爱戴,但是婚事的布告就张贴在城中各处,婚事也已经传遍了,许多人都愿意凑个热闹欢喜下,更何况近一年来减免赋税,与民休息,据说都是长公主摄政之后的措施。 升斗小民心里也有一杆秤,日子过得好不好,旁人都做不了主,唯有他们自己心里明镜似的,长安人自然也希望长安永远繁华安定下去,而如今看来,这份繁华安定离不开长公主。 自然,到了四月初一那日,鞭炮锣鼓,彩绸红毯,铺金染木,飞檐流光。 就在今日之前,长安足足下了三天的雨。 钦天监一度怀疑自己的能力,再三犹豫斟酌是否要去请罪,过了初一的子时,天色自然而然放晴,白日里更是阳光普照,连同地上水渍都晒发得干干净净。 公主已经没有父母,连作为堂弟的章骋都已经驾崩,至于陆敏,必然没有资格受公主的礼,即便公主愿意,陆惟也一定是不愿意的。 于是公主从宫里发嫁,幼帝亲自相送,小胖子牵着长公主的手,一路走到宫城门口,泪眼朦胧,泣涕涟涟,仿佛即将被抛弃的孩童,哪里还有半分帝王威严,任凭旁人怎么哄都没法止住眼泪。 广告是本站能长期运行的根本,关闭广告之前,请点一次广告。 完整要请进入笑_ィ圭人_小-说。 ,前需关闭广告拦截及退出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