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来了!” 他腰间挂着一长串的钥匙,开了好几道锁才抵达了存放清月幽昙的位置。 在管事们看不到的地方,陈壮的手有些微不可见地发抖,心脏因为紧张而扑通扑通直跳,背后也汗淋淋的。 但想到少女那张国色天香的芙蓉面,想到最近错过的那些倒买倒卖灰色收入,他狠心咬牙,用力地吐出了一口气。 最后一道锁被开启,陈壮紧紧地攥着拿钥匙的手,神色乍变,满是慌乱和焦急。 本该放着清月幽昙的抽屉空荡荡的,只剩下一层浅浅的浮灰。 “清月幽昙呢?”管事的脸色难看得快要滴水。 陈壮猛地回身,恶狠狠地看向了阮棠的方向,质问道:“阮棠,前几天仓库的钥匙都在你手上,清月幽昙被你放到哪里去了?” 七|八个管事顺着陈壮视线的方向看了过去,眉头都不自觉地拧起来。 看见阮棠的样貌时,他们先是惊艳意外。 杂役里什么时候竟然来了这样一位出挑的绝色佳人?他们一点儿也没听说消息。 但转而,色心被压制下去,想到不翼而飞的清月幽昙,管事们的心脏都沉甸甸的。 现在可不是贪色的时候。 清月幽昙事关重大,是宋副堂主和杨堂主点明要的,极为珍稀罕见,价值高昂得难以估计。 要是真出了什么问题,别说整个仓库的杂役了,就算是他们这些管事,也只能吃不了兜着走! 阮棠成了众人视线集聚的中心,但她的表情却十分坦然,蹙眉迎上陈壮质问的眼神。 “陈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推卸责任也不是这么推的!”阮棠冷静地提醒。 “仓库钥匙是你亲手交给我的,也只是让我保管了很短的时间,第二天便还给你了。” “我从头到尾都没接触过清月幽昙,连这株药材放在哪里都不知道,又何谈故意贪污?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嫌疑更大。” “就是。”姜露虽然不清楚其中内情,也明白这件事情的严重性,绝对不能让这盆脏水泼到了阮棠的头上。 她口齿清晰地帮腔补充:“从我和棠棠进仓库开始,你就一直看我们不顺眼,这是准备直接排除异己,还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可真是打了个好算盘!” 阮棠和姜露都是口齿伶俐之人,陈壮栽赃陷害的事情又没和其他杂役们商量,一时孤立无援,竟然被两人说得哑口无言,落入了下风。 但管事们心焦气躁的,根本没心思在这里听他们耍嘴皮子功夫,冷声呵斥道:“够了,都闭嘴!” “我不管到底是怎么回事,清月幽昙是在仓库里不见的,要是真的找不到的话 ,你们所有人都得吃不了兜着走,几条命都赔不起!” 管事脸色严肃,显然说的不是什么玩笑的吓唬话,而是认真的。 整个仓库的杂役们都被镇住了,害怕得瑟瑟发抖,双腿都软成了面条。 “管事,我是冤枉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清月幽昙那么珍贵的药材,我连远远看一眼都不敢,怎么可能下手偷!” “管事,你是知道我的,我一向老实本分,怎么敢干这样的事情!” 仓库里的哀嚎哭诉声不绝,众人惊慌失措,失声痛哭。 熙熙攘攘的混乱声音吵得管事们头痛欲裂。 一个管事厉声怒骂几句,骂得其他人都老实地闭上了嘴巴,他才开口道:“杂役们都住在分堂宿舍,进出都得登记。” “这才短短几天,市面上没听说过有这等珍稀的药材售卖,再加上清月幽昙药性爆裂,第三境炼骨以下的武者都不能服用。” “也就是说,没猜错的话,清月幽昙一定还被藏在某个杂役的行李里,只要控制住他们,再派人去宿舍搜一搜,一切也就水落石出了。” 其他几个管事想了想,纷纷赞同地点头。 这是最好的办法。 没一会儿,管事们便喊来了护卫,押送着这些嫌疑犯杂役去宿舍逐个搜寻。 先搜的男杂役宿舍,倒是查出了一些不堪入目的龌龊东西,但是没有清月幽昙的任何踪迹。 接着是女杂役宿舍,阮棠和姜露是最后一批新来的,排在最后一间。 眼见着面前的宿舍越来越少,管事们的心情越来越沉重。 陈壮的眼睛里泄露出些许得意,偶尔看向阮棠的视线里,掺杂着令人作呕的恶心情|欲。 “棠棠,好像有点不对劲。”姜露抓住了阮棠的衣服,压低了声音,声线有些颤抖:“我们恐怕是被人算计了。” 到了这个时候,她也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