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七天昏迷时间内,阮父和阮母虽然会担心,却不会过于的慌张无措。 剩下的,就只能凭借她自己了。 11:59:50,11:59:51,11:59:52……11:59:59,12:00:00! 整点到达,时针、分针和秒针重合,阮棠躺在床上,安静地闭上了双眼。 与此同时,秦宅、别墅区、秦氏集团、江城、乃至整个表世界,无数人同时失去了意识,沉沉地睡了过去。 === 枯藤、老树、昏鸦,共同组成了一副凄凉的画面。 漆黑干瘦的乌鸦立在枝头,发出嘶哑尖锐的鸣叫,墨黑的眼珠子阴森森的,阴恻瘆人。 土地大旱,连野草都被拔光了,只剩下枯黄的树根,半死不活地生长在那里。 干枯的树木崎岖,在阴沉天气的映衬下,像是扭曲的鬼影般,阴风阵阵。 树下,一长列衣衫褴褛的灾民们机械地挪动着步伐。 他们和周围的草木一样死气沉沉的,双目呆滞无神,只剩下一片麻木。 灾民们都瘦得脱了形,只剩下一把骨头,五官凹陷,像是行走在路上的骷髅。 少数那些精气神还算好的,眼底却闪烁着嗜血的光芒,眼神徘徊在那些枯瘦的幼儿身上,舔了舔干涩的唇,涌动着干渴的食欲。 “陶镇就在前面, 那里驻扎着药宗分宗, 有修炼者,不缺水不缺粮食,进了陶镇,我们就得救了。” 这个念头死死地驻扎在心底,成了唯一的希望和执念,支撑着灾民们忍饥挨饿,麻木拼命地前进。 大多数人已经好几天没有进食,连水也只是珍惜地抿了一小口。 光是活下去就已经耗费了他们全部的心力,完全没有精神去注意身边发生的事情。 人性的恶意展示得淋漓尽致,反而是善心成了奢侈。 角落里,一个瘦弱的少女一个踉跄,被一块石头绊倒在地上,双唇颤抖,满面惶然,失去了再站起来的力道。 她本来就处于队伍的末端,所在位置十分偏僻,没一会儿,便被众人远远地丢在了后头,脱离了大部队。 一个干瘦的中年男人看到了这一幕,眼神闪了闪,悄无声息地躲在了树后。 等其他人都走光了,他才从藏身地方走了出来,脸上萦绕着贪婪的光。 他早就盯上这个少女了。 路上,少女的亲人一个接着一个的死去,只剩下了隔房并不怎么熟悉的亲戚。 她本来体质就弱,在逃荒路上就是个拖后腿的,这无疑进一步判处了死刑。 终于,她彻底倒下了,不枉费他支开了旁人,耐心地等待了这么久。 中年男人一步步走近,浑浊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地上虚弱的少女。 她还剩下最后一口气。 男人的身形消瘦,脸上泛着不健康的黄黑色,但和周围人比起来,已经算是相当“健壮”的那一批。 因为前几天,继将自己的妻子、三个女儿卖出去换肉之后,他将自己仅剩下来的孩子——四岁的小儿子,也和旁人进行了交换,难得饱餐一顿。 当然了,逃荒这么久了,家家户户都没有余粮,换来的自然不会是什么正经粮食,而是简单烤熟的“两脚羊”。 自家的亲人和孩子吃下去实在罪恶,和旁人交换了,便不会再有这个顾虑。 中年男人中午时才吃完了最后一块肉,现在并不是特别饥饿。 可是,日复一日的逃荒生活,他所承受的精神压力实在太大,急需一个发泄渠道。 如今,这便是最适合的良机。 等发泄完了,他还能简单处理一下,得到新的七十斤左右肉食,足够吃上好几天的,甚至还能交换到些稀罕东西。 想到这里,中年男人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口发黄的牙齿,慢慢地解开了裤腰带,准备伏下身体。 身下的少女站都站不起来了,自然也没有任何抵抗的力气。 但男人没注意到的是,就在他准备扯开少女衣服的时候,少女那双无力闭着的眼睛忽然睁开,不复以往的麻木机械,反而盈着明亮灼灼的光。 阮棠再次恢复意识,便感受到了身上闷沉的重量。 鼻尖充斥着令人作呕的恶臭,有自己身上的,也有男人身上的。 她 看到了头顶灼热的烈阳,似乎要将整片大地烘烤殆尽。 果然,还是一模一样的场景,一模一样的穿越开局。 阮棠有些生理性的发呕和颤抖,却没有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