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姐就吃了不少的闷亏。 秦果和秦妍毕竟隶属于秦家旁支,是在秦家嫡系的手底下工作的。 眼瞅着秦渊有退位的倾向,秦煜接管的权利越来越多,她们还是得要顾及一些,为家里着想。 都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了,大人必须得学会权衡利弊。 阮棠柔声说:“不管怎样,果果,真的很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你不用担心,秦煜不会知道打电话的人是你的。” “我们是朋友,不用这么客气的。”秦果摆摆手,不放心地叮嘱:“那棠棠,你路上一定要小心。” “我会的。”阮棠认真地承诺。 电话被挂断。 秦果在床上打了个滚儿,纠结地缩成了一团,把床铺弄得乱糟糟的。 秦妍敲了敲门,端着个果盘进来,无奈地笑问:“果果,又怎么了?床铺又怎么欺负你了?” “不是床铺!”秦果的头上竖起了几根呆毛,一骨碌从床上跑下来,挨到了秦妍的身边。 她插了块甜蜜的红西瓜放进嘴里,润了润喉,才一股脑说完了和阮棠的对话。 “我就是有点担心,棠棠会不会受欺负。”秦果把水果叉子放回果盘边,捂着脑袋懊悔。 “我后悔了,我不该把这事儿告诉棠棠的。状元出事儿就出事儿呗。反正是陌生人,一个大男人,吃点亏也没什么,和我一点儿也不相干。” “但要是棠棠因此受了伤,那我可真就是万死难辞其咎了!怎么办?我现在打电话阻拦棠棠还来得及吗?但这要怎么开口?” 秦果敲了敲后脑勺,头疼不已。 秦妍的眸光却动了动。 见秦果还是坐立不安的样子,她没好气地插了块芒果放进她嘴里,问她:“你觉得棠棠聪明吗?” “那还用说?”秦果嘴里含着水润甜滋滋的芒果,口齿不清地说:“棠棠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最厉害的人。” 秦果就是个无脑阮棠吹。 准确来说,不仅仅是秦果,江城一中的一帮女同学,都把阮棠视为神明偶像。 在她们心目中,阮棠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存在。 “那不就得了。”秦妍摊了摊手:“这个世界上最聪明最厉害的阮棠,肯定能想出最合适的处理方法。” 她嗤笑一声:“而且,你根本是杞人忧天。秦煜那个人,即使把自个儿的双手双脚都剁了,也绝对舍不得伤害棠棠一星半点的。” “以前肯定是这样。”秦果吞吞吐吐地小声说:“但我总觉得,最近的校霸变化好大,我好像都快不认识他了。” 换成还在高中时候的校霸,他肯定舍不得让棠棠掉一根头发。 但现在的秦煜,一脚迈入了商场这个大泥潭。 有的时候,秦果看见他的时候,都忍不住心惊胆战的,感觉他和大魔王秦渊有了三分相似。 秦果真的很担心,秦煜还是不是那个喜欢棠棠 的秦煜。 即使仍然喜欢,但这份感情的重量是不是还有之前那么深刻,能不能抵挡得了光怪陆离的权利的诱惑? “别想太多,对棠棠多一些信心。” 秦妍温柔地揉了揉秦果的头发。 “果果,秦煜在你面前可能不再是曾经那个校霸,但在阮棠面前,秦煜永远都只是秦煜,从未改变。” 这句话有些拗口,但秦果很快理解了,她将信将疑地点头。 秦妍小幅度地勾唇。 傻妹妹不知道,她却是能看得出来的。 阮棠是秦煜心甘情愿戴上的枷锁,是恶犬自愿进入的囚笼。 在阮棠面前,秦煜永远都是那么幼稚单纯,一眼就能看清楚的纯情模样。 反而是阮棠…… 秦煜寻了穆白谈话,真的单纯只是出于自己的意愿,还是有着阮棠暗中的推波助澜? 秦妍有一种直觉,阮棠在下一局很大的棋。 穆白、秦煜、池绍、甚至她自己,都是棋局上的棋子。 她究竟想做什么呢? 秦妍饶有兴致地思考着。 · 阮棠成年后便考了驾照。 时间紧张,有些话并不方便让旁人知道。 所以,接到电话后,阮棠并没有通知司机陈叔,而是自己开车前往月色清吧。 月色清吧在江城的名气不小,但阮棠平日里对这些地方并不感兴趣,因此,这还是她第一次到这儿来。 刚进门,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的经理便弯身迎了上来:“请问是阮棠女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