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氏尖叫道:“怎么还惩罚?她都被你打了!” 杨慕道:“照二婶这意思,我说脏话,就是被打板子,跪祠堂。三妹妹说脏话,就不惩罚了?二婶的心眼子未免也偏得没有边际了吧?这话若是传出去,不知道有多少人要笑话我们护国公府里长幼不分,没有规矩呢!” 她这话虽然看着是在说盛氏,其实是暗指陈氏偏心。 陈氏怎么会听不出来? 如果这件事只是在府里发生,还无所谓,她偏心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可当时苏小王爷是在场的,而且听杨慕的意思,苏小王爷竟然是认识她的,而且关系还不错,否则芷姐儿也不会醋意翻滚之下乱说一通。 苏小王爷的母亲是慧宁公主,是嫡出的公主,现如今又是皇帝的亲姑姑,被册封了大长公主,身份不一般。 苏小王爷的父亲临安郡王手握重兵,只怕未来苏小王爷在朝中会是举足轻重的人物。 这丫头是怎么攀上苏小王爷的! 陈氏头疼。 盛氏却没有想这么多,只是坚定的站在自己女儿身边,对陈氏道:“婆母,芷姐儿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姑娘。况且二小姐的确是嫁过人,又与苏小王爷牵扯不清……” “住嘴!”陈氏怒喝。 盛氏被吓了一跳,自从嫁入杨家,婆母还没有这样吼过她,一时之间,竟然不敢说话了。 陈氏沉默片刻,道:“三小姐出言不妥,罚三板子,祠堂思过!” 杨芷急道:“祖母!我那都是无心之言,我是气糊涂了……您怎么能为了一个外面回来的野丫头惩罚我呢?您是不疼我了吗?” 陈氏不耐烦道:“好了!你也被宠得没了分寸,有了这次教训,今后也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她挥挥手,花青上前,一把抓起杨芷,就朝外走去。 杨芷惊慌失措,挣扎道:“母亲,救救我!”她不要跪祠堂,她不要被打板子! 盛氏回过神来,哭着来拉扯杨芷,却哪里拽得过花青这个七品? 不过瞬间,花青就扯着杨芷,拖着坐在地上徒劳用力的盛氏,脚步不停的出了景福院。 盛氏被摩擦着,一路火花带闪电,跟着出了景福院。 唐氏都懵了,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一会儿看看门口,一会儿看看杨慕。 她不是来救杨慕的吗?不是来替杨慕说好话,报答她没有将秋月的事情捅到景福院的吗?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感觉自己的用处,只是一根手指头? 她低头,看了看刚刚低着盛氏脑门的食指,有些不明白,杨慕这个在乡下长大的女孩子,哪里来的能力,竟然轻而易举让婆母这个偏心眼不偏心了。 她刚刚嫁进杨家的时候,也曾努力过,可怎么也争不过二房的盛氏。 因为同是出身江南世家,家里又连着姻亲,陈氏和盛氏是天然的同盟。 高坐主位的陈氏揉了揉太阳穴,问杨慕:“你和苏小王爷是怎么认识的?” 此事到是没什么好隐瞒的,杨慕将苏瑾瑜光顾自己的蛋糕摊子的事情说了。鸡冠山的事情,她隐瞒下来,没有提及。 陈氏没想到,杨慕竟然还摆地摊,立马将心中的不满说了出来。 “身为国公府的小姐,你竟然抛头露面!简直是……” 杨慕接口道:“难道身为国公府的小姐,就应该饿死?” 陈氏一噎,“我何时说你应该饿死?” 杨慕道:“当时的情况,若是不做生意,我和弟弟就要饿死了。难道祖母的意思是,让我三岁的弟弟去做生意?” 陈氏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缓了半晌,才冷哼一声,道:“我累了,你们退下吧!” 杨慕也不多留,与唐氏和杨凯并肩退了出去。 等出了景福院,唐氏四下看了看没有外人,立马兴奋道:“天哪,慕姐儿,这二十多年,这是我最痛快的一天!” 这二十多年,她就没有见过陈氏和盛氏吃瘪! 永远是她忍气吞声。 慕姐儿怼老太婆的那些话,真是太过瘾了! 唐氏有些崇拜的看着杨慕,一副想要拜师的样子。 杨凯乐呵呵看着自家母亲,又看了看云淡风轻的二妹妹,也有一种一吐胸中郁气的感觉。 大房憋屈了这么多年,可算舒坦了一次。 杨慕到是不觉得这是什么胜仗,她大方的摆摆手,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唐氏点头点头,随后想起自己女儿派了秋月杀人的事情。 慕姐儿刚刚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