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要紧事,五房的女眷们也就没什么借口多留了。 毕竟都赶着回去给家中的爷儿们们报喜呢。 因此几人回去的路上,神情之雀跃谁看了不觉着疑惑。 从前怎么不知道五房的人和东苑的来往这般密切。 来往就来往吧,来一次笑着出来一次,不知道还以为五房是不是在东苑得了什么好处呢。 这样的疑问,不要说是下人了,三房的人听到消息的时候也觉得狐疑着呢。 尤其是一贯心思缜密的二郎媳妇关氏,如今也在自己房中同三郎媳妇说话呢。 “听说了么?五弟妹去了一趟东苑,出门的时候头都快抬到天上去了,你说东苑的人给她们灌什么迷魂汤了?竟一下子变得这般好?” 她与三郎媳妇虽然日前因为四娘的事情有些不对付,但说到底还是一房的人。 且三郎媳妇肯低头,她自然也不会拿捏着过去的一点小恩怨就不放。 如今三房的人心思也齐整,都想着要走门路送四娘进岷王府呢,所以当然要团结些。 听她这么一说起,三郎媳妇也觉着不妥。 东苑的人门户守得一向很紧,从来不参与什么外头的事。 尤其是大嫂刘氏对他们三房和五房的人基本上避如蛇蝎,没什么来往的。 怎么这些日子却换了个作风? 难不成这六弟妹要走团结家族的路,所以先从五房下手? 于是乎,就多嘴说了一句。 “二嫂,不会是五房有什么事情与东苑能牵扯上,所以才来往这般密切的吧。” 二郎媳妇也是个机警之人,立刻就挑了眉,忍不住怀疑说道。 “难不成是也知道了岷王府的事情吧?” 这消息既然贾家能知道,那么杜家也应该会知道。 毕竟论富贵,贾家可比不上杜家。 这么上下一联想,二郎媳妇和三郎媳妇的表情可就没有刚刚那样放松了。 好不容易才盼来的泼天富贵,谁也不想让出去。 在外头,她们可以都是国公府的亲眷,反正也是享国公府的荣光。 但在宅院里头,也都是关起门来自己过自己日子的人。 她们不信五房得了这权势会给三房好处,一如她们得了这泼天富贵也不会分给五房是一个道理。 这就是俗话说的,有难不可同担,有福也未必愿同享,但吃别人的饭时,共用一双筷子倒是不嫌对方的口水脏。 想到这里,二郎媳妇就不乐意了。 冷着脸庞就说道。 “不行,此事一定要好好查查看,真要是让五房和东苑联手起来,那还有四娘什么事情?” 本来商四娘和商七娘比,就输了许多。 真要是让五房也生出了争夺的心思,那这侧妃之位岂不是要拱手让人? 她可不愿意。 三郎媳妇对此事一直都是不赞同的态度,见二嫂如此急迫,也不好多说什么。 要她说啊,这商七娘若是愿意,就自个去闯这福窝吧。 但这种话,她不会傻到再说第二次,所以就闭着嘴,没有再参与此事的讨论。 略坐了坐以后,就寻了个借口就先离开了。 等她走以后,二郎媳妇才唤来了身边的秦妈妈,对她特意嘱咐道。 “快去打听打听,家里头最近有什么动静?尤其是五房那边,盯紧些,看看她们是不是知道了岷王府的事情了?” “是,老奴知道了。” 秦妈妈走了以后,二郎媳妇还是压不住心中的那份担忧。 “最好是不要,否则就别怪我无情非要坏你的姻缘了。” 话虽然是自言自语,但那针对商七娘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不同于三房此刻的如临大敌,熙棠院中杜景宜正在沐浴。 好不容易打发了五房的人,她自然是要回来重新洗漱一番的,否则黏糊糊的,她可睡不好。 丫鬟樱桃和骊珠都在旁边伺候着,连洗头发都格外的认真。 舒服的杜景宜差点没在浴桶里头睡过去。 见她是一点担忧都没有,骊珠忍不住多嘴了。 “少夫人,那五房的人太会占便宜了,明明是给七小姐做衣裳,五少夫人那样子,巴不得给五房上下都换一遍,真是让人气恼。” “行了,量个尺寸,顺手的事,她想要我还心疼那些皮毛和布料呢,反正冬衣裁制需要的日子长,未见得她就能穿上。” 听到这里,骊珠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