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人的尸体，亦或者是动物的尸体，都无法逃脱我的嗅觉。 从小就和死人打交道，各种臭味都闻过。 大头虾家中有尸臭味，但并不能断定是不是人的尸体。 被我这么一问，大头虾支支吾吾，脸上的尴尬笑容在掩饰真相。 “你最好说老实话，我不想动手。” 我面无表情对大头虾说道。 大头虾和他女朋友对视一眼，带着我来到客房。 开门之后，里面放着大小不一的坛子。 坛子的上方贴有符，尸臭味就是从坛子里面传来的。 我打开其中一个坛子，里面有一只硕大的老鼠，用奇怪的液体浸泡着。 普通老鼠，或者是竹鼠，体型不可能这么大，很明显这是已经成了精的老鼠。 “你不怕遭到报复吗？” 我回头问大头虾。 大头虾不知怎么回答，他应该猜到后果会怎样。 从大头虾使用出马禁术的时候，我就知道这小子暗地里搞旁门左道。 我没法办法，同时我也不想帮他。 大头虾咎由自取，这事情我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但是，有件事必须得搞清楚。 “那天晚上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问道。 “我啥也不知道啊……不过那天晚上我的确很冲动。您知道的，年轻人嘛，总有气盛的时候。我承认，我阻拦您是我的错，而且您看我都这样了，放过我吧，啸哥。”大头虾对着我求饶。 我坐在沙发上，抬头看了一眼他们两人。 随后，自顾自抽着烟。 “叫你女朋友回避一下，我有话跟你单独谈。” 大头虾和蔡薇互相对视一眼，明白我的意思。 “那你们聊，我去溜猫。” “十七，走啦！” 蔡薇话音刚落，那只熟悉的宠物猫突然出现。 我压根不知道这只宠物猫什么时候进来的。 宠物猫停留在客厅数秒，它双眼看着我，带有一丝敌意。 蔡薇带着宠物猫离开家，随着门关上，我不由得露出笑容。 “你整天在家捣鼓这些东西，你女朋友不反对吗？而且你家的猫也有点问题。” “我和我老婆都是出马弟子，她是东北人。我俩加入马震海的道门门派，跟随他左右。我资质太差，马震海并不看好我，我虽然是他徒弟，但他的徒弟千千万万，轮不到我学习马氏家族的真本事。” 大头虾似乎还有理了。 我正在跟他说邪术的事情，他跟我扯起皮。 因为大头虾常年触碰邪术，导致家中养的猫也有了邪性。 注意！ 不是灵性，而是邪性。 灵和邪完全是两码事。 家畜一旦有了邪性，甚至比野仙还要恐怖。 不过这只宠物猫并没有很邪，只有受到威胁的时候，才会暴露出邪性。 如果继续让宠物猫在这种地方生活下去，且不说会不会成精，至少会有自己的独立思考能力，到时候杀人都有可能。 大头虾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压根就没考虑过后果会怎样。 “那天晚上躲在你家柴房的人，是不是林石？”我一脸严肃问道。 “这我真不知道啊！我只知道当时接到陈子强的电话，他跟我说啸哥您一个人在花鸟市场附近，如果想找您算账的话可以去，但他不会帮我。我根本不知道有林石啥事。”大头虾挠破头皮都不想牵扯这件事。 看着大头虾激动解释的样子，他似乎的确不知情。 这么说来，当天大头虾围堵我，一来是受到陈子强的诱导，二来是因为对我怀恨在心，于是便有了当天的一幕。 但是，陈子强是怎么知道我在花鸟市场的？ 林石现身的事情，我并没有当做秘密。 上次已经和陈子强当面说的很清楚，但被陈子强否决。 这会儿我当着大头虾的面，把十个监控全都拿出来给他看。 其中有一段监控视频就是这栋楼的楼下。 大头虾看完之后脸色慌张，他死死地盯着自己楼下的监控，反复观看，估计也不相信此人和林石长得如此之像。 “不可能……” “不可能！” “林石明明已经死了！而且还是死在啸哥您的手中！” 看着大头虾吃惊的样子，感觉不像是装的。 我收回手机，凑上前对大头虾冷声说道。 “虽然马震海只是把你当手下看待，但他似乎也没亏待你对吧？陈子强给了你什么好处？你非得在这个时候加入他，你把真话说出来，说不定我还能救你一命。” 大头虾冷静下来，他拿起烟的手在颤抖。 但大头虾连一支烟都拿不稳。 我拿出一支烟点燃塞进大头虾嘴里。 大头虾猛抽一口，这才缓过来。 “其实陈子强在几个月之前就来过粤州，不过那时候的他并没有很声张。当时我跟着马震海，他主动找到我，让我加入他的门派。我当时对他不屑，心想着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连马震海都不放在眼里。” “结果陈子强拿出出马禁术交给我，我当时心动了，被他说服。并且，陈子强每个月都会给我钱用，而马震海每个月只给我三千来块，交个五险一金没剩多少。” “陈子强这人深不可测，在我眼里看来，他是个可造之材，至少比我厉害。我加入他，并不是因为他给我钱，也不是出马禁术。而是陈子强承诺，他会在粤州开创一个堂口，伫立一间道观，到时候跟着他混，每个月数钱都能数到手发麻。” 果然，陈子强早有预谋。 几个月前就已经出现在粤州，并且开始大量的招兵买马建造堂口和道观。 我现在怀疑陈子强不仅仅只收大头虾一个人，或许其它门派的人都已经被陈子强收入囊中。 陈子强凭借自己的靠山，可以说服一大群人。 大部分门派都是随波逐流。 当年我打压林石，让林石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