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撕下吴笛额头的镇尸符。 另外,吴笛的嘴巴里面被我放着一枚铜钱。 我掰开吴笛的嘴巴,两颗僵尸牙正在发抖。 “别咬我啊!” 我提前给吴笛打了声招呼。 接着,我抓着铜钱,瞬间从吴笛口中拔出。 没有镇尸符和铜钱的控制,吴笛整个人也能喘气。 “闷死我了!” 吴笛整个人松懈。 看得出来,这几个小时的立定罚站,让吴笛憋了很久。 我给吴笛松绑,让他自由活动。 “想我堂堂一代赶尸道长,镇压僵尸十几年,没想到最后自己还被镇尸符控制住!”吴笛非常懊悔。 “你要是觉得活的很痛苦,那我现在可以成全你。”我面无表情看着吴笛。 “别!”吴笛伸手制止我:“我开个玩笑而已。” “最好是开玩笑。我能把你救活,照样能杀了你。”我说道。 吴笛尴尬一笑,没再继续说废话。 我俩走出小房间,殡仪馆一片安静。 吴笛走到棺材旁,偶尔用手摸,偶尔用鼻子嗅。 “我闻到有血味!”吴笛双眼立马放光。 当我对着吴笛瞪眼时,吴笛立马收回脸上贪婪的笑容。 “啸哥您别误会我意思,无论是动物的血,亦或者是人血,总之凡是血腥味,对我来说非常的敏感。这不能怪我,谁让我是僵尸呢?” 我把常黑龙做过的事情说了一遍,吴笛听后似乎很羡慕梁杰。 我们三个年轻人之中,唯有梁杰是普通人。 梁杰没有道术根基,同时他也是恶人命格,不适合学道术。 但是,常黑龙用自己的鲜血喂食梁杰,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常黑龙把自己修炼的道行通过鲜血赠送给梁杰。 梁杰在没有道术的根基之下,就这样学会了出马道术。 当然,说好听点是出马弟子道术。 说不好听点,实际上梁杰是半人半妖。 我大概能想象出吴笛化作妖的时候是什么模样。 “今晚是最后一天,你代替我帮忙看守刀疤和棺材,有什么事情自己解决。”我对吴笛叮嘱道。 “那你呢?”吴笛问我。 “你们两个没事了,我也得休息一下。这一两个月以来我没怎么安静的睡过一次安稳的觉。”话说完,我朝着休息房间走去。 在殡仪馆生活,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禁忌。 毕竟我已经把殡仪馆收购,纳入我名下。 别说睡觉,我直接在殡仪馆里面烧烤吃火锅都不是问题。 本以为这一两个月的忙碌会让我有所困意。 可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论怎么放松全身都无法入睡。 我戴上耳机,听舒缓的音乐入睡。 始终还是音乐拯救了我。 本以为睡觉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可在梦中却并非我想的那样。 也许近段时间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状态,以至于我在梦中竟然回忆起往事。 从我踏出监狱的那一刻开始,梦里的画面一路播放,把我所做过的事情全都回放一遍。 我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梦。 我像个观影人一样,安静的看着回忆慢慢掠过我眼前。 “刘天啸!” 一声怒吼吓得一阵哆嗦。 可我并没有被这一声怒吼吓得从梦中醒来。 原本纯白色的梦境,一瞬间黑色浓雾弥漫。 我环顾四周,突然一个鬼脸瞪着我。 一个身形庞大的鬼魅,穿着一身唱大戏的戏服,脸上画着脸谱,凶神恶煞。 它双眼充斥着杀意,两米多身高,似乎要把我活吞。 普通人做噩梦,没啥大碍,也许是太累了才会做噩梦。 但是我们道门弟子做噩梦可不是什么好事。 有时候梦中的事情寓意着现实生活的事情。 民间流传着两个说法。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梦里和现实相反。 这两个只有概率出现,而我却不一样。 看着眼前这个鬼魅,我咋感觉这么熟悉。 “孽障,还不跪下!” 这只鬼魅说话的声音震撼我心跳。 我有意压制住心脏的快速跳动,可偏偏却被鬼魅的眼神所震慑住。 “你让老子跪就跪?你他妈又是什么妖魔鬼怪?” 无论是在梦中还是现实生活,面对邪祟我从来没有怕过。 “阎罗王亲自来锁魂,刘天啸,你还是从了吧!” 突然,牛头马面出现。 两个牛鬼蛇神长相更加凶悍。 我惊愕的抬头看着眼前这个高大鬼魅,似乎真的和阎罗王长得很相似。 但我从未和阎罗王打过交道。 而且,我也没机会见阎罗王。 哪怕我已经死了,都未必能见到阎罗王这种身份的地府阴司。 这么久以来,我只和地府的锦衣卫叶知秋打过交道。 阎罗王亲自上来阳间锁魂,这事情说出去都没人信。 可巨大的压迫感让我动弹不得。 我早已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可我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从梦中醒来。 为了让自己的心态平复,我反倒是和阎罗王聊了起来。 “我犯了什么罪?还得阎罗王本人亲自锁魂?你要是真是阎罗王,就不会入侵我的梦境来搞我。”我冷笑道。 “孽畜!”阎罗王再次骂我:“你三番四次替人改命,早已破坏三界六道的生存规律!人固有一死,且生死簿对所有人的阳寿早已有所记载。刘天啸,你难道不知道自己五弊三缺吗?” “放你妈狗屁!”我指着阎罗王反驳:“老子自从入道门以来,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从未忘过我的本职,斩妖除魔,替天行道,这些且不说。你给老子去问一问道教大宗门的宗主王腾,你问问他我刘天啸做过多少好事?” “你就算做过一百件好事,也抵不过你为梁杰和吴笛改命。改命本就是逆天而行,你一次就算了,地府就当没看见,可你还来第二次,你这就是太岁头上动土!找死!” 话说期间,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