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凡。 茅山山鬼派。 按理来说,身为一家之主,且不说在道教这个圈子里,哪怕是粤州都应该知道白玉凡的名声。 我叮嘱梁杰调查过后,发现白玉凡底子干净,并没有和旁门左道有过勾结。 按照他自己所说的那样,拿他儿子做试验也是情非得已。 “啸哥,我帮您查过香河寺庙,这家伙表面是个烧香拜佛的庙宇,但实际上这是一家有限公司,其控股人叫做邓叶全。” “邓叶全?”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此人的名号,无论是道教还是佛教,亦或者是商业圈,有关于邓叶全的信息属于零知晓。 现在的社会,一些装修豪华的寺庙,已经不再是一个堂堂正正让人拜佛求神的地方,而是一个利用庙宇的名声对游客进行敛财的公司。 正如这个香河寺庙,这不已经被查出来有控股人。 这些对于普通人来说算不了什么,最多会被认为是投资商。 毕竟寺庙里面需要各种神佛,外加上装修时的费用,加起来起码得有个几十万。 投资并不是做善事。 有投资,就得有回报。 尽管我是道教弟子,可我不得不承认,如果把道教和佛教来对比,那么最赚钱的只有佛教,而道教依旧属于苟且偷生。 除非像茅山和龙虎山这种大门派,如果是道观的话,不会这么受欢迎。 这个叫邓叶全的人不仅仅是香河寺庙的主要负责人,更是有另一个身份,那就是寺庙的方丈。 而邓叶全还没当方丈的时候,曾经还是个道士。 若不是梁杰帮忙查清楚邓叶全的资料,我压根不知道邓叶全原来也是大宗门的人。 也就是说,邓叶全从一个道士变成和尚,现在又是大宗门的一份子。 不过有一件事我不知道有没有关系。 白玉凡把自己的尸婴儿子放在香河寺庙里镇压,按理来说,寺庙的方丈是邓叶全,邓叶全佛道双修,本应该有能力压制住尸婴,可偏偏却被尸婴跑了出来。 正当我纳闷时,白玉凡给我打来一通电话。 我接通后,白玉凡的语气显得有些无奈。 “刘堂主,我知道您因为我儿子的事情在忙碌,不过我身为责任人,还是想跟您说声对不起。我知道这件事情对您来说无法接受,尸婴的确不能存活在这个世界上,但我把我儿子放在香河寺庙也有意之为,麻烦刘堂主别再继续查下去,对你我二人都好!” 白玉凡越是这样说,我越感兴趣。 不让我查,我偏查。 粤州有各行各业的圈子,唯独道教这个圈子里的闲杂事情我不得不管。 香河寺庙的方丈和大宗门有关系,一个是佛教,一个是道教,两者虽然都共生在龙国,可一直以来双方都属于你不犯我,我不犯你的态度。 合作这种事情对于佛道两派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 就算尸婴是白玉凡的亲生儿子,但这期间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然而我现在并没有证据,所以我也不会贸然闯入香河寺庙。 电话那头的白玉凡语气非常焦灼,他担心我会跑去香河寺庙搞事。 “白掌门,那么请你告诉我,这个叫邓叶全的寺庙方丈和大宗门是什么关系?在我的认知中,大宗门是道教高层,不可能容纳得了佛教弟子。为什么邓叶全能够加入大宗门,并且还心甘情愿帮你镇压你的尸婴儿子?” 我一口气说出我的疑惑,我倒是要看看白玉凡怎么回答我。 果然,白玉凡在电话那头犹豫了很久。 他支支吾吾,似乎不太愿意跟我说。 我心态放平静数秒,直接挂断电话。 身为一个男人,说话婆婆妈妈,拿不定主意,跟个娘们似得。 我最烦这种人。 如果白玉凡在我面前做出这样的言谈举止,我高低得给他来两拳。 这头挂断电话,白玉凡立马重新打了回来。 然而我选择无视,往旁边一划,电话挂点,顺便把白玉凡的联系方式拉入黑名单。 接着,我给梁杰发去一条消息。 “刀疤,来香河寺庙跟我汇合。” “好!十分钟之后赶到。” 梁杰有叫必应,让他出现就出现,不会有半点迟疑。 我提前抵达香河寺庙,这地方整得还挺豪华,算是市区中心一个中型寺庙,里面神佛凋像大概有三十多个,但道教和佛教之间的凋像都占据一半。 前来香河寺庙拜神的人络绎不绝,看得出来这个地方还挺吸引人的。 总结一句话:香火非常旺盛! 梁杰在指定的时间赶来此地与我碰面。 期间,梁杰在我耳边说了一声悄悄话。 “啸哥,昨晚的监控被我搞到手了,我已经让忠义堂的兄弟去找人,半小时后应有消息。” “嗯!” 我满意点头。 梁杰办事从来没让我失望过。 同时,梁杰也会在平庸的表现中多出一份惊喜。 我只是让梁杰调查一下邓叶全的详细身份,不过梁杰却告诉我,昨晚把尸婴带到私人别墅的叼毛已经被锁定,并且让忠义堂的兄弟在粤州的几个区域里找人。 时间很多,我并不着急。 随后,我和梁杰踏入香河寺庙。 之所以叫香河寺庙,是因为寺庙后花园有一条河流,河流的水源是从外面一条叫做“香河”的河水给予而来,从而让寺庙在起名的时候直接用香河寺庙。 简单粗暴,没有各种隐喻。 如果有,那就是隐喻香河的水源让寺庙有了赚钱的机会。 香河寺庙里面的和尚倒是挺多的,然而并没有人注意到我这个刘氏风水家族的话事人来到现场。 当然,这并不奇怪。 这里都是佛教和尚,而我是道教弟子,两者都不是同一个大门派,互不认识正常不过。 寺庙的公告栏上面贴有这里一百多个和尚的名字,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