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堂主，您可要想清楚了，这可不是一般的镇尸符，这是我们湘西赶尸匠秘传的镇尸符。我这几天通宵达旦，费尽心思画出这四张镇尸符，您现在却说要撕了它？使不得啊！” 吴笛百般劝阻我，不可把镇尸符撕下。 但我执意要按照我的话照做。 “放心吧，我们不乱来，它们四个也不敢乱来。”我面带自信笑容说道。 “行吧……”吴笛点了点头。 随后，吴笛往前走了几步。 吴笛再一次手捏三清指诀，脚踏七星罡步。 数秒后，吴笛两手剑指指着前方的四个老祖宗，它们额头的镇尸符纷纷落下。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并不是担心老祖宗睁眼杀人，而是对此时此刻的场面感到恐慌不已。 尽管在座的人道行高深，但四个飞僵的残杀能力，足矣屠杀一个镇的人数。 我下令撕下镇尸符，这种做法的确有很大的风险。 但不这么做的话，我没法和四个老祖宗沟通。 僵尸虽然没有人性，但我认为像这四个老祖宗待在特殊的风水地里面躺了几百年，它们有一种“尸性”，这种尸性并非残杀生灵，而是属于僵尸之中的一种语言。 镇尸符撕下后，四位老祖宗并没有任何变化。 我们几人默不作声，双眼紧盯着四位老祖宗。 几分钟过后，四人突然睁开双眼，一股看不清摸不着的强大气场扑面而来，外面的阴风吹进九重塔大厅，本来已经收拾好的东西，这会儿被风一吹，再次变得混乱。 “都别动！” 我呵斥一声，让所有人都在自己的位置别乱来。 此时，四个老祖宗扭动着脖子，它们左顾右盼，嘴巴微微张开散发出浓浓的黑色尸气。 一般来说，僵尸出现这样的动作，基本上是在寻找食物。 我注意到四个老祖宗打量着我们这群在座的人，双眼之中流露出贪婪。 但它们却不敢轻举妄动，或许是因为察觉到九重塔这都地方不对劲，而我们这群活人也是克制它们的存在。 “刘堂主，如果这四个老东西暴走的话，我制服它们的几率有点渺茫。”吴笛小声说道。 我没回答吴笛，而是与四个老祖宗互相对视。 它们四人似乎明白我的意思，谁也不看，纷纷把目光落在我身上。 或许是我身上这一身红色道袍让它们四个感到忌讳，同时其他人也穿着道袍，而梁杰则是扮演钟馗，我们七人各司其职，整体的道教罡气不输飞僵的凶残气场。 别看眼前这四具尸体长得很像，并且还穿着一样的衣服。 外人分不清它们谁是谁，但我在此之前已经了解过，并且也看过四位老祖宗的画像，它们死后的样子虽然有很大的变化，但还没到忍不住的那个地步。 其中跟我交过手的郭氏老祖宗：郭祖。 它嘴巴微微张开，声音不仅仅苍老，且语调别扭到让人鸡皮疙瘩，这还是我第一次听见僵尸说话。 不像婴儿说话，也不像哑巴说话。 倒像是喉咙里卡着一口浓痰，说起话来让人感到很恶心。 我看着郭祖的嘴巴，只听得清它两个僵尸牙上下碰撞，压根没明白它在说啥。 “听得懂吗？” 我扭头看着吴笛问道。 吴笛无奈耸耸肩摇头，就连他这个专业的赶尸匠都一脸懵逼。 我看向左右两边的四位道门家族掌门，他们也是不知所措。 如果眼前出现的是鬼，我倒是可以吃黄泥巴，以此可以达到说“鬼话”的作用。 可我活了二十五年，爷爷和父亲从未提及过如何说“尸语”。 正当我纳闷该怎么和僵尸交流，坐在侧边的梁杰突然开口说话。 “你们这群没有教养的后辈，看起来穿着大方得体，连我们这群老祖宗都不放在眼里。我看你们是吃饱了撑着是吧？给你们一炷香时间，马上把我们送回原来的地方！” 我一脸疑惑的看着梁杰，诧异问道。 “你听得懂它们说话？” “我也不知道，潜意识里我好像知道它们在说啥，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我咋没发现梁杰懂尸语？ 一直以来，我眼中的梁杰这辈子都不可能接触道术。 他八字命格特殊，若不是有人替他改命，梁杰也不可能活到现在。 有人懂英语，有人懂日语。 唯独梁杰在无师自通的情况下，并且没有任何征兆，就这样悟出了尸语。 我之前带着梁杰处理过好几次僵尸的事情，但并没有发现梁杰懂得这项技能。 此时的我还沉浸在梁杰懂尸语的惊讶之中，突然四位老祖宗变得异常暴躁，并且露出僵尸牙，看起来随时可能会动手。 “它们在说啥？”我问梁杰。 “它们说我们在座的人都是蝼蚁之辈，它们并不想惹是生非。看到你们身上穿着的道袍就来气，让你们赶紧干活儿。否则等它们失去了耐心，方圆几里地必定涂炭生灵！”梁杰解释道。 我看了一眼时间，距离三点还有十分钟。 四个老祖宗已经坐立不安，它们睁开眼看着这个不熟悉的地方，换做是其他人都会有脾气。 本以为梁杰懂得尸语，这样可以和四个老祖宗进一步的交谈。 但它们似乎不给我机会，铁了心要离开。 为此，我从太师椅上站起身。 四个老祖宗纷纷看着我，张着嘴巴唧唧歪歪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朝着它们四人走去，吴笛立马上前拦住我。 “你疯了？那可是飞僵！保持安全距离，这样一来我和四位掌门还有机会救你。” “没事。” 我摆了摆手，往前走了十几步，来到它们四人面前。 四个僵尸用怪异的眼光打量我，它们嘴里喷出尸气，而我嘴里则是吐出香烟的白气。 “听得懂人话吗？”我开口问道。 然而这群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