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电话打过去，杨羽灵已经听到我的声音。 “刘天啸？你想怎样？”杨羽灵谨慎问道。 “出来聊两句如何？”我笑道。 “你是不是嫌事不够大？我们之间已经没了任何纠纷，你还来找我？是不是觉得我还不够惨！”杨羽灵竟然还责怪我坏了他好事，这可把我给整笑了。 但我并没有说话，而是把手机摁在眼前这个马自达司机的嘴巴上。 “灵叔！救我……” 年轻人懂得什么叫做退让，光靠他一人哪敢反抗？ 手机那头的杨羽灵沉默一会儿，开口说道。 “我在祠堂等你。” 随后，我和梁杰来到杨氏祖祠。 今天的祖祠非常安静，没有第一次来的那么虚张声势。 祖祠内，杨羽灵和杨羽中两兄弟都在。 他俩分别坐在祖祠左右两边的太师椅，足矣说明两兄弟的身份地位在杨家村很高。 刚走进祠堂，外面便传来脚步声。 我看着杨羽灵，会心一笑。 “你还想搞我是吧？你们村有多少年轻人经得起群殴？” 杨羽灵无奈叹气，站起身朝着祠堂门口走去，他左右看了一眼，摆了摆手，示意蹲守在外面的人离开，而杨羽灵进入祠堂后，顺便也把祠堂大门关上。 现在，祠堂里面，只有我们四人。 对比上次，杨羽灵和杨羽中两兄弟的态度好很多，毕竟他们面对的人是我。 “刘天师，给一条活路行不行？”杨羽灵恳求道。 “路是你自己走的，不是我能左右你的生死。”我说道。 杨羽灵已经不再有之前高傲的神情，他现在百般对我求饶，希望我别再针对他。 “高家已经不堪入目，胡家有惊无险。你刘天啸重新竖立起自己的威严，而我失去了一切。你现在又来找我麻烦，你到底想我怎样？”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杨羽灵的恳求，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 在杨羽灵说着各种恳求的话这段时间，而我则是若无其事的喝茶抽烟，他所说的每句话我都没听入耳。 “砰！” 突然一声巨响，杨羽灵脑袋开花，鲜血立刻流出来。 动手的人不是我，而是梁杰。 梁杰气得整个人青筋凸起，他见到杨羽灵之后一直在憋着。 当杨羽灵说着一些没用的道理后，梁杰越来越烦躁。 而刚刚梁杰拿起旁边的花瓶，狠狠地砸在杨羽灵脑袋上，但我并没有阻止他。 杨羽中见自己的大哥受伤，站起身跑去阻拦梁杰。 “刘天啸，你朋友几个意思？”杨羽中问道。 “别问我，你得问问你的好大哥做过什么事。”我笑道。 话说完，杨羽中挡在梁杰面前，不让梁杰继续动手。 “你他妈谁啊？滚！”梁杰怒斥。 “我是他弟弟，你是哪个门派的人？”杨羽中问道。 梁杰一拳打在杨羽中的眼睛了，杨羽中整个人往后踉跄。 杨羽中懵了，我替他感到不值。 非得承认自己是杨羽灵的弟弟，这不是白白遭到挨打吗？ 梁杰的目标是杨羽灵，并非是杨羽中，但在来杨家村之前我已经和梁杰说过有关于他们两兄弟的事情，所以梁杰对杨羽中的怒气也很深。 几拳下去，杨羽中倒在一旁抽搐。 眼看梁杰要了断杨羽中，杨羽灵大喊一声。 “喂！够了！” 梁杰停下手头的动作，扭头看了一眼杨羽灵，举起凳子砸在杨羽灵身上。 杨羽灵本就年纪大，经不起梁杰的殴打，若不是身后有凳子靠着，杨羽灵早就躺下。 我看着杨羽灵和杨羽中两兄弟落魄的模样，不由得轻蔑一笑。 “知道他是谁吗？”我问杨羽灵。 杨羽灵摇了摇头，并不知晓梁杰的身份。 “五年前、赤坎村、阴阳先生谭宪、柳树、大红棺材……” 我把最关键的几个词说出来，杨羽灵似乎并没有回忆起这件事。 直到我把从谭宪身上的黑白照拿出来后，杨羽灵的眼神这才有变化。 看来杨羽灵记起来了。 我把黑白照放在杨羽灵身上，转身离开祠堂。 不过梁杰没跟出来，祠堂内传来拳打脚踢和东西摔落的声音。 一打开祠堂大门，外面站着一百多个年轻人，他们手持刀棍，浑身充斥着杀意，但不敢动手。 为首的是杨羽灵的徒弟，李共。 “啸哥……”李共一脸慌张看着我。 我走到李共面前，摸索着他衣服裤子，在腰间找到一把匕首。 我把匕首抽出来，拍打着李共的脸，笑道。 “你这是打算对我动手是吧？” “不不不……啸哥您别误会，没有这回事……” “你小子跟着你师父混了几年，学到了什么东西？我劝你赶紧找个厂上班吧，别碰旁门左道。否则你连死都不知道死在哪！” 话说完，梁杰从祠堂里走出。 他用自己的衣服擦去手上的血迹，来到我身边。 “介绍一下，这位是杨羽灵的徒弟，李共。” “这是我兄弟，刀疤。” 我朝着两人互相介绍。 “刀疤哥，您好……”李共低头哈腰打招呼。 梁杰用衣服抹去手上的鲜血，从我手中夺走匕首，一刀刺入李共体内。 “啊啊啊！！！” 李共捂着肚子往后退。 “啊你妈！”梁杰丢下匕首，一脸鄙夷的看着梁杰：“老子只是划伤你皮肤而已，又没捅死你，你叫你妈呢！” 梁杰下手有分寸。 什么人该打，什么人不该打，他自己心里清楚。 李共虽然是杨羽灵的徒弟，但他罪不至死，顶多只是个小角色而已。 随后，我和梁杰离开杨家村，没人敢阻拦我俩。 第二天，传来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 杨羽灵和杨羽中两兄弟死了。 当然，凶手不是梁杰，而是他们两人应得的报应。 如果五年前我没入狱，或许不会发生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