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羽灵。 风水公司的老板。 说实话,这种小角色我压根就没听说过,哪怕我在监狱里与世隔绝五年,但对于外面的老前辈和新晋风水师,基本上都知道个大概,唯独感觉这个杨羽灵哪方面很奇怪。 杨羽灵帮胡家迁完祖坟之后,突然人间蒸发了,并且还注销了自己的户口。 在阳间,杨羽灵已经宣告“死亡”。 而在阴间,说不定生死簿上找不到杨羽灵这人。 杨羽灵把胡家搞成今天这副模样,人不人鬼不鬼,若不是我的出现,胡家人至今还被人当狗一样耍。 胡家人办事,我大可放心。 正如胡启光所说的那样,二十小时之内把人给抓回来。 次日中午,十几辆闪着红光的白车停在胡家门口,从车上下来的人穿黑白制服,甚至还有人持枪,只为押送被抓的“杨羽灵”送来胡家大宅。 这阵势,其实我并不觉得惊讶。 当年我被抓的时候,起码有一百多人,当时的我畏罪潜逃,企图赶紧逃到国外一走了之,结果还是逃不过法网,在诈骗罪上面还多出一个罪名,畏罪潜逃,要不然我也不会被判刑十余年。 我本以为杨羽灵是个资深的风水师,结果抓来的人竟然是个小年轻。 小年轻被戴着手铐,他被押进客厅时,表现得并不怎么害怕,并且还高傲的抬头藐视众人。 “这人谁啊?”胡启光问道。 “杨羽灵没找到,但找到他徒弟。”持枪的人回答。 胡启光捂着脸显得很无奈,他让手下去抓杨羽灵,结果把一个无关重要的人给抓回来。 胡启光估计心想着人家也没犯事儿,就这样被几十个人持枪抓来胡家大宅,搞不好被人举报,胡家人可是要负很大责任。 “带走带走……重新去找人。” 胡启光没敢当着这么多人面发脾气,他吩咐手下理性处理杨羽灵的徒弟。 “等会儿!” 我制止他们的行动,走上前看着杨羽灵的徒弟,问道。 “叫什么名字?” “李关你屁事!老子又没犯法,抓我干嘛?你们这是在滥用职权,说我涉嫌宣传封建迷信,你们有证据吗?能不能看清楚点,老子那是风水公司,不是所谓的江湖术士,懂不懂什么叫做《易经》?一群文盲!” 杨羽灵的徒弟不仅仅是在骂我,更是骂在场的所有人。 虽说胡启光有只手遮天的权力,但并不代表他可以乱用职权。 此时,胡启光走到我身旁,在我耳边小声说道。 “这小子叫李共。” “李共是吧?解开他吧。” 既然李共没犯事,也没必要锁着人家。 胡启光丢给自己手下一个眼神,手下当即解开手铐。 李共一脸不耐烦的环顾客厅所有人,他的眼神似乎在说“你们都完了”。 李共正要离开,但被我及时喊住。 “喂!你师父是不是叫杨羽灵?”我开口问道。 “是又怎样?他人都死了,跟我有个屁关系。”李共回答道。 “是就对了,过来坐会儿吧。”我指着沙发说道。 “我忙得很,没什么好聊的。要不是看在你们都穿着黑白制衣,我铁定让你们尝一下后悔药的味道。就这样吧,没啥话要说了,你们把我抓到这儿来,理应送我回去吧?”李共长篇大论,他的确有理,但我并没有让他离开的意思。 门口被人堵着,无论李共说啥话,没有胡启光的命令,绝不给李共放行。 李共一脸无奈,他看了一眼这群人手中握着的枪,最后老老实实的坐在沙发上。 “有啥事赶紧问吧,我真的有工作要忙,到时候耽误人家吉时下葬,这就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这是时间问题。钱,永远买不了时间,你懂我意思吗?” “看来你也懂风水术啊?年纪轻轻,有点东西,不过我感觉你东西不多。” “我师父是风水师,我是他徒弟,我自然而然懂得风水术。” “不错!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看得出来你对师父有很大的感恩心。” 说到这儿时,李共抬头看着我,皱眉问道。 “等会儿,你刚刚为什么要说‘也懂’?莫非你……” 我凑到李共面前,似笑非笑回答道。 “我叫刘天啸,你认识我吗?” 当我说出自己的名字时,李共脸上烦躁的表情变成恐惧,冷汗从额头两侧缓缓流下。 “刘……天啸……你不是坐牢十几年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所以,你的意思是认识我是吧?” 我吐出一缕烟喷在李共脸上,他直勾勾的看着我,似乎受到了惊吓。 “听说过你的名声。”李共艰难咽下口水:“刘氏风水家族最厉害的风水师,十五岁的时候就已经全国皆知,十八岁被风水师协会邀请做顾问,二十岁把首富迁祖坟,结果……” 李共怕得罪我,后面的话他没敢继续说下去。 就连李共这种风水界新晋的小年轻都知道我辉煌往事,更别说那些资质深厚的前辈,见到我还得喊一声刘先生。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师父杨羽灵在哪吗?”我问道。 “他真的死了!死透了!都已经化作骨灰了!”李共一副怕死的表情。 “真死了?”我再次问道。 “真的死了!你不信可以去查证,当年我师父死的时候叮嘱过我,不能风光大葬,把他尸体化成灰之后就这样埋在土里。”李共极力解释,但我觉得他还是没说实话。 风水世家的葬礼,不可能出现潦草简单的葬礼。 所以,我断定李共还藏着秘密。 “还是不肯说是吧?”我低头憋气,强行忍耐自己的怒意。 “你到底要我说啥啊?我所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诉给你了,还纠缠我不放?”李共急得都要哭出声。 下一秒,我站起身对着李共勐地一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