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张小山兴冲冲的回了院子。“杏儿,杏儿,你在屋里吗?” 沈杏洗完澡从内室出来,“怎么了?” 张小山看媳妇满头秀发湿漉漉的,沈杏正费力的绞着头发,他拿过布巾。“坐这,我帮你擦。” 沈杏乖乖的坐到张小山对面,侧着身子。张小山轻柔的擦拭着她的乌黑秀发,“酒楼的封条解了,下半晌刚解的。明儿个内部整修继续,也不会再被查封了。” “这么快?你前天找的沈七,昨个沈七找了那人,今儿个事情就办妥了?”沈杏觉得不可思议! 忽地她笑了起来,“真是狐狸呢,说不得人家早算好了咱们会去找沈七,沈七会应了帮我们,那人顺势卖他个人情。这里面的绕绕,呵!” 张小山听她这么一分析,刚酒楼解封的欢喜消散的荡然无存。“这人究竟想干嘛?” “诶哟!你扯着我头发了,疼!”沈杏拍着他的手,嘟起嘴来。 “我轻点啊,媳妇,还疼吗?”张小山立马放柔手上的动作。 “明儿个我跟你去铺子吧,前几天看了几家铺子,都有些问题我跟你说说,另外铺子买卖不好我有些主意你看看成不成。那人捣乱是一回事,咱也得学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才是,对吧。” “成,你说,我听着。” 沈杏坐直了认真的把问题一一说给他听,之后又讲了一些她的法子。“明儿个你说,我听听,看看掌柜们有没有什么更好的主意。” “成!”张小山一把抱过媳妇,拿过一旁的木梳给她通发,沈杏靠在他怀里由着他折腾。 翌日一早,林氏又派丫鬟来请沈杏喝茶了。张小山替她回了,回头又看到大双拿着花伞出来。“太太今日要跟我出门,大双你就别跟着了。” 到了流芳阁,早被通知来开会的几家铺子掌柜已经到了。二楼雅间显得有些拥挤,掌柜们交头接耳,“最近铺子里几乎没买卖,伙计们都急了,这可怎么办呐!” “是啊,还是柳掌柜的主意多,铺子生意不错,咱们这粮食铺子价钱一高客商就跑了。” “我那也是老客户撑着呢,客人总问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你说说叫我怎么回?”柳掌柜愁眉苦脸,她也不清楚内里是怎么回事啊! “东家来了。” 张小山和沈杏进屋,“各位掌柜来了,坐吧,都是自己人不用客套。”张小山示意起身给他行礼的掌柜们入座。 “东家,最近铺子的买卖一落千丈可得想想法子,咱铺子自开业以来还没这么差过呢!”曾掌柜绷不住了,他既是流芳阁的掌柜,也统管着京都所有的铺子,一下子没了客人这太不寻常了。 “大家听我说,今儿个来就是招大家来商量这事的。”张小山看向沈杏,“这是太太,不久前刚去过各位的铺子,发现了些问题,由太太给大家提一下。” 张小山开门见山,把话头递给沈杏,沈杏质疑的看向他。这人真是,在寝卧说得好好的,张小山来说,她听着就行。 “太太但说无妨,有差错早说我们早改了!”曾掌柜见沈杏不说话,以为是她有心理负担,说了个场面话。 “既然老爷让我说,我就说说看到的,若有不妥之处还望各位海涵,另外若是实情也望各位掌柜们想想解决的法子。”沈杏微笑着坐在张小山旁边,语气轻松,谦卑有礼。 各位掌柜大多都是头回见到沈杏,再看东家这般看重太太,心里也就有了数。“太太直言即可。”柳掌柜附和着。 “我先是去的粮食铺子,发现铺子伙计正在门口倒腾着陈粮,有好几袋米袋底部有水渍明显是受潮了。怎么避免粮食受潮这个各位有没有什么好法子?” 沈杏看大家一脸茫然,继续说道,“有些受潮发霉的粮食可以怎么处理避免些损失呢?” “太太,您有所不知。粮食我们有储备的大粮仓,那边的粮窖都是特别建的,一般不会受潮。只你看到的应该是放在铺子里散卖的粮食,这些粮食我们尽可能的保存,但因天气等原因不可避免会有少量受潮发霉。” 管粮食铺子的林掌柜忙解释起来,“那天太太应该是看到伙计将受潮的粮食翻出来晾晒,只要没有霉变的,晾晒干的粮食我们还会再售卖。” “那霉变的粮食你们是怎么处理的?”沈杏接了一句。 “这?一般就倒掉或烧毁了,肯定是不能再给人吃了。”林掌柜煞有介事,“这人吃了霉变的粮食是会生病的。”M.. “嗯,但若是我们将霉变的粮食低价作为鸡鸭等家禽的饲料卖出,是否可行?”沈杏问林掌柜。 “这倒是个好法子,完全丢掉或烧毁确实太浪费了,回去我就办这事。”林掌柜觉得这主意可以试一试,立马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