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好了澡沈杏换上珠珠找来的衣裳,跟白芸到了医馆里间,“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啊?那些人为什么要骂你们?” “大姐,你不知道那些人都是师傅的三叔雇来的,你说说哪有这样的叔叔,不帮着自家人就算了,还找人来泼我们脏水,简直可恶。” 沈荷气愤得直跺脚,刚要不是师傅拦着她,她准得给那些人几拳。 沈杏看向白芸,白芸安抚她道,“是我三婶病了,来找我,想让我回京都帮她治病,我不肯。三叔就使唤了人来闹这么一出,恶心恶心我呗。” “你们白家不是医学世家吗,就没人能医得了你三婶?”沈杏有些惊讶。 “哼!他们一方面觉得我得了我祖父的医术真传,嫉妒我嫉妒的要命,一方面又不敢真把我怎么样。我虽穿了道袍,可不用被拘在道观里就是因为这个。” “我三婶得的是妇人病,而我恰好擅长治妇人病,就连宫里…。算了,总之,我不会医她的。”白芸一副桀骜不驯。 沈杏心里暗叹,白芸看着年轻,没想到医术这么高超。之前镇上那大夫还真没瞎说,亏得她们在月蒙山上找到了她,要不她家的三婶能不能保得住真不好说。 “那后面他们再来闹怎么办,这医馆还开不开?”沈杏还是挺担忧。 “开啥呀,这都一个多月了,一个病人都没有。”钱大夫丧气的说着,被沈荷瞪了一眼,立马不吱声了。 “瞧着吧,他们这一闹,保管后面有人寻过来。”白芸自信的笑笑。“对了,杏儿,你今天回庄子里吗,我看这天色也不早了,就在医馆跟我们一起吃算了。” “好呀,好呀,大姐难得来镇上,就当陪陪我。”沈荷一听眼睛一亮,能让沈杏多留一会就多留一会。 “那成吧,我得去铺子那跟大哥说一声。”沈杏看沈荷巴不得的目光心就软了。 “不用,让童乌去跑一趟。”白芸说着就让小药童出门了。 钱大夫听到吃饭眼睛直闪,“师傅,你说今天有客人在这吃饭,是不是得买几个小菜,再来壶酒啊?” “成吧,你安排吧。”白芸听了也觉得是,“杏儿,咱们今儿喝两杯。放心,是果酒不醉人的。” 沈杏不会喝酒,听了这话直觉不大对劲。不过来都来了,看大家经历过刚才那一场谁的心情也没被影响,喝点就喝点吧! 很久之后两人再喝酒的时候,沈杏说起来都觉得好笑极了,她还是别碰酒杯的好。 酒菜上桌,白芸自己一口闷了一杯果酒,沈杏一看这架势,也小闷了一口。本来白芸想跟沈杏好好聊一聊自己的,她们现在是朋友了,这么多年很多话憋在心里,也总算有了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 可还没等白芸开口,刚喝了一小杯的沈杏就倒了,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让一旁伺候的珠珠目瞪口呆。“小姐,这沈家姑娘也太不能喝了吧!” 白芸看着已经睡着的纷嫩嫩的沈杏,只得叹口气,“把人扶到我那屋,今天跟我睡吧,跟沈记铺子那打个招呼。” “小姐,这不妥吧,她哪能睡您的床。”珠珠有些意外,心里也有些发酸,从小到大除了她,还没人能上得了小姐的床榻。 “去吧,没事。”白芸想了想,朋友之间睡一张床也没什么。 深夜沈杏是被渴醒的,一睁眼是陌生的环境,再看看旁边的白芸,闻着淡淡花的清香,沈杏才恍然这是白芸的屋子。 “醒了?”白芸揉了揉眼睛,起身问沈杏。 “嗯,太渴了,想喝水。我昨晚喝醉了?”沈杏披了件衣裳起来。 白芸也披了件衣裳,到了小桌前点上油灯,屋子里透出昏黄的光。“冷茶可以么?” “嗯。”沈杏接过白芸倒好水的杯子,一饮而尽。白芸又给她倒了一杯,喝完水沈杏突然笑了起来。 “我没喝过酒,那个果酒挺好喝的,我不会是喝完一杯就倒了吧?”沈杏觉得有些丢人,自己的酒量也太差了。 “你说呢,都说是果酒了,居然我话还没说完,你人就趴桌子上了,白瞎了那一桌为你准备的好菜。肚子饿不饿,我去叫珠珠给你做点吃的。” 白芸说着就要起身,沈杏摆摆手,“我不饿,大半夜的,别折腾他们了。” “还困么?我们说说话?”白芸这下一点睡意都没了。 “嗯,你刚饭桌上想跟我说什么?” “也没什么,就跟你说说我的事,想听么?”白芸撑着脑袋支在桌子上。 沈杏靠在椅子上看着她,外面是漆黑的夜,屋内是昏黄的光,两个女人彼此相望。 “嗯,之前一直没敢问,是怕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如今你若是想说给我听听,那就说吧。出了这个屋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