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服务员也满脸惊愕。
包厢门关上的一瞬,男人凛凛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威胁意味明显。
近乎同时,另一个包厢门猛地被拉开。
谈烨白警惕向四周望去,偌大的走廊只有站在他面前的服务员。
“小谈,谁在外面?”盛怀远也被吓了一跳,探头问道。这家餐厅私密性好,红茶更是一绝,他多次约商业伙伴在这见面,从未出过差错。
“没事盛伯,服务员。”谈烨白回头轻声说道,紧接着转头冷冷扫过服务员的脸,试图搜寻到隐藏信息。
“什么事?”
服务员还沉浸在刚才的错愣之中,眼眸低垂,怯怯地说:“先……先生,您点的菜。”
谈烨白接过她手里的木制托盘,并没有让她进屋的意思。包厢半掩,他再次左右打量,眉头蹙成一团,“刚才外面就你自己?没别人?”
他分明听到她像是在喊另一个人。
服务员眼前浮现刚刚男人刀锋般的眼神,不由汗毛竖起,“没……没了。”
搜寻无果,谈烨白只得作罢,他再三确认没被盯上,撂下一句话便拉紧了包厢门。
“其他菜先不用上了,有需要自会喊你。”
“好的。”服务员像被夺了魂似的落荒而逃。
谈烨白回到座位,神色如常,“没事盛伯,我们继续说吧。”
此时另一个包厢内,男人的手轻轻擦过孟向南温热的绵软的唇,慢慢抵在了墙上。
“胆子真大。”他的眼神幽不可测,缓缓吐出四个字。
孟向南颓然跌落在墙角,男人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她的脸色还未从煞白的状态缓过来,惊吓远掩盖了困惑,她已不想再过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毕竟他已经数次出现在她未曾预料过的时间地点场合里了。
他的目光落在她受惊的脸上,睫毛一颤一颤,眸光闪动,几缕碎发凌乱散落在额前。他想伸手帮她拨到一旁,见她微闭双眼,悬空的手在空中停留片刻,终是不露声色插进了口袋。
“谢谢。”
又是熟悉的二字,孟向南发现他们这几次相遇的开场白如此神似。
“坐吧。”
谈锦承翻折袖角,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踱步向桌旁走去。
“哦,好。”
孟向南理理碎发,强迫自己回神,这才注意到包厢里还有另一位长者。
“谈夫人,好久不见。”钟阔彦见孟向南望过来,慈祥笑道。
钟阔彦,谈锦承祖母亲哥哥的大儿子,章婉的表兄。
“舅舅,抱歉打扰了。”孟向南欠身,意识到他们应该是在商讨要事,自己的出现甚是冒昧。
还是以这样狼狈的模样出现。
“无妨,你也不是外人。”钟阔彦摆摆手,“我和小承在商量对策,正巧你也一听。”
“谈老仙逝,小承现在只有你了。”他看向她,意味深长。
谈锦承拨动着茶盏,没有解释的意思,一言不发。
孟向南只能点头应和。
“刚刚我们聊到,谈烨白已经渐渐开始拉拢谈氏的人了。”钟阔彦年纪虽大,精神头却极好。他指指旁边的包厢,压低声音,“这不,连盛怀远那个老骨头都拉拢上了。”
仅仅隔了一道墙,却似是无声的博弈。
孟向南感觉空气中都流动着紧张的气息,“刚才他们说……”
“我们知道。”
钟阔彦摸了一下耳垂,她这才发现他们都戴着耳机。
“盛怀远这个老狐狸,认准一个地方不撒手,就这么放松了警惕,殊不知我们就在隔壁,对他们的谈话内容一清二楚。”钟阔彦叹了口气,“他早就看小承不顺眼,董事会前三番两次使绊子,估计肖想董事长的位置好久了。”
“老谈去世,他本就有可乘之机,谈烨白的出现更是给了他希望,他怎么甘心拱手把董事长的位置让给小承呢?”
“所以,现在关键是怎么破局。”
谈锦承始终没有开口,孟向南也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场面陷入了沉寂。
“对了向南,谈烨白应该也找过你吧?”钟阔彦放下茶盏打量着她。
孟向南点点头,“就前几日。”
斜风冷雨与谈锦承决裂的那一日。
“我猜他一定给你讲了谈家、虞家和顾家的爱恨纠扯吧?”钟阔彦似笑非笑,像是猜透了一切。
她已无刚才那般讶异,“舅舅果然料事如神。”
“你今天能坐在这里,而不是隔壁包厢,就说明你没有轻信他的话。好哇,孩子,你是清醒的。”
钟阔彦倒了一盏茶放在孟向南面前,“尝尝吧,盛怀远看中这家并无道理,老狐狸就是嘴刁。”
孟向南和这位舅舅相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