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林芷鸢的叫声实在是吓人,就是林挽棠脸色也忍不住沉了沉。
难道说……
“走吧,出去看看。”
见到一直神色没什么大变化如今却有些阴沉的林挽棠,萧云湛随意开口,接着起身走到她旁边。
感觉到熟悉的气息逼近,林挽棠控制不住红了脸,这才慌忙起身,站在萧云湛身后。
“走吧,本王还在这呢!”
看着明显有些走神的林挽棠,萧云湛意有所指开口。
刚出了偏厅的门,一股子冷风夹带着女子呜咽的哭声就这么朝着林挽棠迎面扑了过来。
只见不远处院中,林芷鸢正趴在地上,对着白布盖着的人,哭得一度失了声。
她的父亲林鸿,正站在一旁看着,脸色阴沉的可怕,好似随时要杀了人一般。
就算还没有走近,光看父女二人的态度,林挽棠也知道躺在地上的是谁了。
“知夏,去给你主子拿件披风。”
萧云湛在撂下这句话后,便直接大步朝着林鸿方向走去。
“参见王爷!”
林鸿见萧云湛走了过来,慌忙跪在地上行礼,神情悲戚。
林挽棠就这么看着,看着至少表面上极其悲伤的父亲。
上一世她娘亲死的时候,她还在宫中,她这个父亲当时是什么脸色,她自然是无从知晓的。
不过不管是什么脸色,林挽棠十分确定的是,绝对不会是伤心的。
想到这的林挽棠重重呼出一口气,随后抬脚走了过去。
“起身吧,怎么回事?”
萧云湛瞥了一眼地上躺着的人,周身以白布覆盖,只露出一颗脑袋。
那双眼圆睁,七窍流血的样子,一看便知道生前受到很大的虐待。
“求王爷替内人主持公道!”
听到萧云湛的询问,林鸿立马跪了下来,神情悲怆,双目泛红。
“怎么回事,仔细说说,本王记得这人昨日还是好好的吧?”
萧云湛俯视着林鸿,似有若无的上位者威压让林鸿不敢随意造次,只得小心翼翼将之前的事仔细说了一遍。
原来他刚下了早朝回家,路过一个小巷子的时候,却见平时鲜有人至的巷子如今围满了人,指指点点好不热闹。
隐约中听得死的真惨之类的话。
林鸿好奇,吩咐下人去看了一下。
这一看不得了,就听到那下人去而复返连滚带爬,甚至尿都被吓出来的怂样。
林鸿心下只觉得大事不好,亲自下了马车过去,这才看到几乎未着寸缕死相凄惨的妇人,竟是自己的发妻。
想到发妻还有女儿昨日还在的承安寺,又想到承安寺发生的大事,担心女儿也危险的林鸿,这才带着尸体就来到这。
听到这话的林挽棠,心中却是止不住的冷笑。
可真的是父女情深,夫妻情深啊!
如此情真意切,当初为什么就管不住自己下半身呢?
不然的话,现在的一切不就都不会发生了吗?
“王爷,是林挽棠,肯定是林挽棠杀的我母亲!求求王爷,为我母亲做主啊!”
林芷鸢看着怎么都合不上眼睛的母亲,再也压不住愤怒,跪在地上转身抓住了萧云湛的衣角。
从古至今,但凡冤死之人皆双目圆睁合不上眼睛,而母亲现在不只闭不上眼睛,甚至还七窍流血。
昨夜,母亲到底受到了怎样非人的折磨?
“林芷鸢,我敬你是我的二姐,但你也不能这般诬陷我,我杀了母亲有什么好处?”
林挽棠冷冷看着林芷鸢,神情气度冷漠疏离,话音落下的时候,眸光却是不自主看向惨死的吴氏。
而躺在地上毫无气息的吴氏,就这么偏着头,好似在与林挽棠对视一般。
不知为何,分明是该恐惧的时候,她的心却是格外的冷静。
吴氏死了,她的确没有什么好处。
但是她敢动她,那就是该死!
况且吴氏这个人,也不是个安稳的玩意,早点死了反而一了百了。
重生后的林挽棠,早已开始信奉多一个朋友不如死一个敌人的信条。
从亲手解决了寒酥,今世的一切就全都不一样了。
“你……王爷莫信她的,她这是在狡辩!”
听到林挽棠的话,林芷鸢恨不得现在就拿把刀将她捅了,恨意袭来,本就有些疯狂的林芷鸢,更是像只疯狗一般,死死咬了林挽棠。
“你这手再不松,本王不介意剁了!”
出乎意料的,萧云湛却是冷冷说了这么一句。
林芷鸢这才回神,顺着萧云湛的目光看向她的手,下一刻仿佛被火灼了一般,迅速收回。
“王爷,小女冒犯,请王爷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