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发了话,江南之地的燃眉之急算是解了,提笔给苏大人去了信,也算是将此事彻底的交代了。 容晚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整个人才算忙中偷闲的休息一会儿。 “咚咚咚。”有人隔着窗在敲,容晚觉得奇怪,推开窗一瞧,却见是寥应清提着两壶酒,冲着她挑眉道,“东风醉,可赏脸?” “千金难求的东风醉!”容晚徐徐笑了,眉目都舒展开来,道,“恭敬不如从命。” “请。” 寥应清爬窗而下,落在了她的房间里。 “你这卧房当真是四周只有书。”寥应清打趣道,“亏我还夜闯此处,没想到却无趣的很。” “怎么你还当我窝藏什么宝贝吗?”容晚气笑了,将书案整理了出来,道,“你我就在此畅饮,有书香作伴,岂不惬意?” “罢了罢了,权当我这东风醉误了东风。”寥应清将酒满上,快意道。 容晚端起酒盏一嗅,酒香扑鼻而来,不禁吟道,”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这词不好,不够畅快!换我来!”寥应清举起酒盏将其高高扬起,琼浆如虹,倒挂入他口中! 他诵道,“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 容晚难得看他这副模样,端拿起酒,就像变了个人,平日里公子出尘不染,拿起了酒却像是误了人间烟火,沾惹上了层层尘埃。 “东风误,醉东风,一笑买醉轻王侯!”寥应清的眼底竟有了几分朦胧的醉意,容晚气笑了,道,“不会喝酒,还随人喝酒!” 说着要去夺他的酒盏,却被他一个翻转,侧身倒伏在她身上,右手紧紧扣住她的手腕,鼻息间尽是淡淡的酒意。 人也醉眼朦胧的盯着容晚,瞧道,“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容晚的心紧生的极紧,想推开他,却发现他的力气竟大的很,又恐猛的发力伤到他,竟就这样耽搁了。 “你且起来。” 在寥应清的耳朵里,容晚的声音听着像是带了几分羞怯之意,他似笑非笑,眼底像是染上了朦朦胧胧的醉,又像是入了桃花林,眼底迷离。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她,忽的一笑,道,“那日知你是女子,我是怎样的心思,你可知道?” “你越说越不像话。”容晚作势要推她,却被他狠狠的扣住。 “你再动手,我可就不顾你了,倒时候酒醒了可别怪我打的很!”容晚作势要反击,却没想他的身手竟也这样的好,醉酒下力气竟比她大了许多。 半分挣扎不得。 “我想……”寥应清醉了,人像是放大了许多,离容晚的脸颊越来越近。 她的心突然砰砰直跳。 见鬼,心里不住的骂自己,又拿寥应清没了法子。 眼看他与自己只有咫尺的距离,她竟然愣的不知该如何做。 “呵呵呵。”寥应清低低的笑着,气息直接扑在容晚身上,道,“好想看看,你红妆的模样。” 恰在此时,他将左手上拿着的东风醉直接抛在了地上,酒盏瞬时碎裂一地,酒香溢了出来。 不等容晚反抗,他将她的发冠直接拆下。 一同秀美的黑发瞬时飘逸而下,恰此时窗外传来一阵清风,掠动了她的发尖,美的惊人。 “甚美!” “我看你是活腻了。”容晚再也不顾,说着就要将他踹飞,却这是迟那时快,门外传来婢女的声音, “侯爷,可要奴婢进来收拾?” “不妨事!”容晚被寥应清死死扣住,只能狼狈的高声道。 寥应清低低笑着,看着这样狼狈的她,道,“你可知道,最开始见你的时候我就在想,是什么样的人能不顾自己的生死,孤身闯入京城这样的大染缸。” “后来见你,我觉得你一腔孤勇,胆大包天,后来,我也不知怎么的,竟然也觉得,你这样的人挺好,不刻板,也没有死气,更是凭着自己的一腔热血,将整个朝堂搅弄了起来,我当时就在想,你这个豪杰蠢是蠢了点,但可以做朋友。” “可谁知道……” “你这个朋友……最后把我这里。”他左手指着自己的心脏,道,“也搅乱了。” “你当真是喝醉了,还醉的不清!”容晚终于得了空将他猛的一推,自己坐了起来。 “呵呵。”寥应清被推的往后去了几步,堪堪站住,身影歪斜,道,“母亲告诉我,若是喜欢一个人,那就要告诉她,因为不说的话,可能就会彼此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