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只身纵马离城。 未出三里,便见前方一盏油灯等在那里。 “不要拦我,我意已决。”容晚扯了缰绳,将马停下道。 “知道拦不住你。”寥应清徐徐道,“所以陪你一起。” “你疯了?”容晚惊道,“公然违抗圣命,你不要命了吗?” “不过陪你疯一场罢了。”寥应清一跃上了马,道,“左右也是一条命,权当是舍命陪君子。” 见容晚愣神在原地,他轻笑着,道,“怎么就许你有凌然大义吗?” 容晚这才一笑,眉眼都舒展了开来,道,“刀山火海,与你同行,甚好。” “驾!” 快马扬鞭! 加急赶路! 日夜不歇! 也连跑死了三匹马,二人才赶在三日内到了江浙一带。 这三日却没想还是晚了一步,恰好见卫兵纵马踏苗,百姓哭喊之声不绝于耳! 没想到此时,一老儿竟冲了出来,人整个挡在了踏苗的马蹄前,呼道,“天要绝人,是死,如今踏苗之举,亦是死,不如你就将马蹄踏在我身上,也好过让我活活的看着这些苗被你们这群人糟蹋了!” “小老儿,你当我不敢吗?”此人高举马鞭,就要扬下,却被容晚策马而至,夺下了马鞭! “你是何人?胆敢阻挠官差办事!”欲夺回马鞭却被牢牢地限制住,不禁叫骂道,“当真以为爷们都是吃素的吗? “好大的官威!”寥应清亦策马而至,将腰间的玉珏取了下来,在他面前亮了相。 见了玉珏上的闲字,官差吓得都要掉下马来,急急行礼道,“下官参见闲王。” “都起来吧。”寥应清一声令下,他们又直了腰杆。 “王爷来此,可是陛下改了主意?” 见闲王并不答,立刻冷面而道,“若是没有陛下的旨意,那就别怪属下得罪了!” “踏苗!” 五骑马匹再度动了起来,眼看青苗就要倒伏在地,容晚冲了过去,扬起红缨枪,喝道,“再敢往前一步者,杀!” “闲王这是要反了吗?”官差冷声逼问道! “若是我再不来,这江浙之地才是要乱了!”寥应清厉色道,“本王且问你,你踏了他们的苗,可补了银钱?” 那人被问闷了,道,“这是陛下仁德之政!” “那便是没有。”寥应清眉目一横,清洌的眼神透出冷色,道,“桑田今年并不能收成,本王且问你,没有钱,没有粮,你让这些穷苦的百姓如何度过今年的秋收,如何度过冬日的严寒?” “你非要等那时才知道,人头落地的滋味吗?” 那人骑在马背上,是负责这百顷之地的江浙巡抚的亲信,“王爷不要危言耸听,阻扰陛下的圣意!到时候怕消息传到了京都,人头落地的不是在下。” “你且看看这些百姓的眼睛,你看到了什么?”寥应清道。 “刁民罢了!” “看来与子不可说!”寥应清跃上马背,立于马背之上,手中长鞭扬起,将此人连人带马地摔在地上,才道,“还有谁要试试本王的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