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牧师的声音变化,特尔多马上便紧张起来。 他拔出了自己的武器,目光扫向了人群。 不过陈顾明显注意到,特尔多的目光好像有很大一部分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而此时的牧师双眼流出了血泪,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应该看的东西一样,迅速地向着地面倒去。 “快……快去救……伯爵……” 倒在地上的牧师没有理会自己,他伸出手,让特尔多去救伯爵。 特尔多这才反应过来,这里里出的事根本就是一个陷阱,是让人把牧师给引出来的陷阱。 “见鬼,你们把这里给我盯好了,谁也不许离开。” 说完特尔多就从落地窗那里冲了出去,也不走楼梯什么的,直接就踏着露台向着七楼那边的套间冲去。 但是特尔多的动作还是迟了些。 当他来到了七楼的套间那里时,居住在七楼的伯爵已经倒在了地上。 在伯爵的身边放着一架相当漂亮的小提琴,一位身材丰满的女仆正缩在墙角,死死地盯着伯爵的尸体。 “伯爵的保镖呢?” 一冲进套间特尔多就大声地问道。 随后他就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因为他已经看到限保镖所在。 那位有着传奇级实力的保镖正被高高地挂在套间的墙上,他的皮被剥开,露出了皮肤 那 感觉就好像他的皮肤是自己脱离身体一样。 保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在他尸体 从匕首到了短火枪,从盾牌到线索,只要能想到的武器,这里都有。 而这武器排列的方式是从短到长,每件武器之间都有着3厘米的距离,整齐的就好像被强迫症整理过一样。 这样的异常让特尔多心中一惊,他直接就拔出了自己的武器,眼神注意着四周。 特尔多的武器是一把金色的火枪,与陈顾手中那些后膛火枪不一样,这把火枪并不是已经发展起来的新火枪,而是一种看着很古老的老款火枪。 火枪除了枪管以外,其他部分都是用木头制作的。 但又被特尔多缠上了许多金属丝。 这些金属丝有金有银、还有一些青铜或是铁丝什么的。 缠在火枪上,是为了加固这把火枪。 但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强化与把玩,缠在火枪上的金属丝反而像是火枪的一部分。 特尔多拔出火枪时,附近所有人的眉心,都出了一个红色的光圈。 这里的所有人还包括地上躺着的伯爵尸体,钉在墙上的保镖尸体与挂在墙面上的油画人物。 “很有意思的手段,但就这样是不行的,我的猎人先生。”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套间外响了起来。 之前的索菲娅·奥古斯特抬着头 ,右手扶着小腹,大.大方方地走了进来。 随着她走进套间,房间的温度迅速下降,在落地窗的窗面上甚至出现了一层寒霜。 她看了一眼地上的伯爵尸体,向身侧伸出了左手。 跟在她身后的女仆迅速地将手帕放在她的手中。 索菲娅拿着手帕在鼻翼处按了按。 “我可怜的卡尔,我早就说过,他不应该吃生蚝的,他的肠胃不好,你看他竟然消化不良就这么走了。” 听着索菲娅的话,特尔多脸都白了。 神他麻的消化不良。 你家的消化不良脖子上带着勒痕的。 你家消化不良会把保镖给钉在墙上。 但眼下的局面,特尔多却没办法处理。 眼前的事情已经不是他们船上的事。 卡尔·彼得·乌尔里希伯爵是瑞典国王卡尔十二世的侄孙,虽然继承权几乎看不到希望,但身份却摆在那里。 他在船上出了事,会给整条船的声誉带来严重的打击。 “伯爵夫人,这……”特尔多还想劝上一句。 这时索菲娅却打断了特尔多的话。 “不要叫我伯爵夫人,我是公爵之女,安哈尔特—采尔勃斯特公国第一顺序位继承人,伯爵夫人,那是什么。” 索菲娅重重地哼了一声,随后看了地上的伯爵尸体一眼,“什么乌尔里希伯爵,那就是个只会玩玩具的废物。” “可是,伯… …”特尔多犹豫了一下。 “你可以叫我奥古斯特小姐。” 索菲娅很不在乎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