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是政事,她是儿臣,不该妄议朝事。 因此缄默不言,不敢多问。 皇帝让她陪同说说在宗门三年都学了什么? “除了打坐,修炼,还是打坐修炼。” “你倒是会总结。” “这就是事实啊。” “好好好,父皇相信你,怎么样,在那儿一个人,有没有被人欺负?” 叶浮珣笑,“只有我欺负别人,怎会有人欺负我?” “当真?” “千真万确,我的掌门可是阎阁掌门。” “就是顾掌门。” “对啊,父皇认识儿臣的掌门吗?” “年轻的时候见过,阎阁曾是国教,历代掌门做了许多为民为苍生的事,深得敬重。” 叶浮珣晓得这些,老话说,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她正好赶上了。 “你刚回来也累了,先去休息吧,过几天,父皇为你举办接风宴。” “父皇,不用这么麻烦。” “需要,你离开皇宫那么久,作为父亲,自然要为你做些事。” “那,儿臣多谢父皇。” 与父皇告辞,她返回太子府。 路上遇到香娘娘,她坐在辇椅上,打了声招呼道,“太子妃,好久不见啊, 出落得越发美妙无双了。” “见过香娘娘。”叶浮珣与前辈打招呼,姿态得体大方,无可挑剔。 昙香掩嘴笑,她道,“太子妃这次回来,变得更不一样了啊……” “香娘娘说到哪里去了,我思念母后才回来,难不成,香娘娘认为我回来有什么不妥。” “不敢不敢,妾身要去陪着皇上了,就不与太子妃多聊了。”她逃了。 叶浮珣无意寻究对方的多嘴饶舌,她累了一天,想去休息,明早还需要起来修炼呢。 她可不想偷懒。 入睡前,特意吩咐小雨,“你去北城看看,就只需看一眼,无需进去做任何。” 小雨疑惑,“公主是想去参加拭剑大会的比试?” “是,不过现在半路杀进去,好像有些迟了,前些日子一直在处理粟子镇的事,我竟然忘记了还有这么个比赛,我错过了大好机会。” 小雨道,“听说此次比赛胜出者可以得到一把剑,名为后土。” 她忍不住吐槽,“这剑的名字也太俗了些,后土?那另一把剑是不是叫皇天啊?” 叶浮珣哑然,其实小雨没说错,与后土相配的剑就是皇天。 这皇天为男儿所有;而后土自然是女子拥有。 据知皇天已经被师兄拿走了,他天天佩戴在身上呢,他手上拿着的就是皇天。 记得他之前说过,为了拿这把剑,闯了十八关,杀得有些头晕。 最终名剑成了他所有物,他带着它四处招摇。 不过他也怕别人看到了,然后各种为难,便拿了普普通通的布料包在剑身外,将之伪装成是一把毫不起眼的剑。 很多人和他过招的时候都问,为什么不出剑,他笑笑说怕控制不住将你一剑封喉。 敌人在这个时候,有的火冒三丈;有的却不以为然,都当是他狂妄自大,不以为意。 这些事白玉仙都跟师妹仔仔细细讲过,他当成是故事说与师妹听的。 叶浮珣待在山中无聊的时候,就喜欢听他讲这些趣事,他说话声音好听,那声色,低沉,如玉石敲击着山峦,沉而有力,又温暖又有磁性,叶浮珣当真是喜欢。 甚至有时候还恍惚,她觉得身边的这个人就是纪衍诺。 当然也只是想想而已,最后还是摇摇头告诉自己,可能是你太想纪衍诺了,才会把别人当成他。 之前是孤尘焰成了纪衍诺的替身,没想到后来师兄也变成了替身。 叶浮珣怪不好意思,她觉得自己真过分。 偶尔时候,她会刻意疏远白师兄,就怕自己的某些行为让他产生误会。 现在回到宫里,她躺在床上,默然回想着在宗门里的点点滴滴,不知不觉睡去。 翌日醒来,小雨上前汇报。 “拭剑大会已经进行到了最后阶段,还剩三组比赛,为争夺最后榜首。”小雨道。 “是哪三个宗进入了决赛?”叶浮珣边吃早膳边听着。 小雨道,“是云灵宗,妙仙宗,还有凤锦阁。” 呵,冤家啊。 居然没有阎阁,看来这次拭剑大会很热闹,看看这进入决赛的三组人选,能说有人从中作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