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褚丕接过老仆递过来的茶,猛灌了一口,深吸一大口气愤然道,“你最好是说出个所以然,若是瞎编乱造,本官绝对让你好看!” 叶浮珣同情地看了褚丕那涨成猪肝色的脸一眼,懒得回应,只温声对如沧海道,“如大师,缺十琴有两个特点,不知道您是否知晓。” “其一,缺十琴必须要配上十部曲才能称为完整的缺十琴。” 如沧海原本只当叶浮珣信口说来,一听这话,登时瞳孔一缩。 缺十琴名声响动天下,只要对琴有过研究的人,无不知晓名琴缺十。 可是,清楚十部曲的人却是不多。 单是从叶浮珣这句话,如沧海对她的信任就增加了几许。 叶浮珣含笑:“不知道如大师可知道,十部曲的琴谱就藏在缺十琴中?” 如沧海深吸一口气。 这件事,他还真的知道! 只是,此乃极为隐秘的秘事,他当年亦是在因缘际会下才从前辈嘴里听说。 眼前这位年纪轻轻的晚辈又如何得知? 莫非他真的见过名琴缺十? 叶浮珣将缺十琴拿了起来,左右翻看给如沧海看:“如大师且看,此琴琴身上别无一物,又怎可能是缺 十?不过是仿琴罢了。” “你你你……给本官放下缺十琴!” 褚丕没听见叶浮珣和如沧海两人低声所说的话,但叶浮珣拿起缺十琴却将他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上。 那可是他花费重金才求来的名琴缺十,不能被那小子给搞坏了! 看着叶浮珣随手摆弄着缺十琴,褚丕吓得心都缩成了一团,他倏地站起身指着叶浮珣, 又张罗着让身旁的老仆过去:“快,过去把琴小心地放回去!不能让他碰了!”老仆忙应声过去。 彼时叶浮珣已然将琴放了回去,再次小声对如沧海道:“如大师,其二便是缺十琴的琴弦乃钦星所制,其颜色虽与这琴弦相似,但手感差之甚远,您拨下琴弦便可知。” 如沧海间闻言,缓缓地伸手拨了拨琴弦,悠扬清脆的声音让他瞬间变了脸色。 “褚大人,名琴缺十琴音古朴若晨钟,这等琴音,一听便知是赝品!”如沧海冷冷地看了眼褚丕,“如某告辞!” 言罢,他甩袖而去。 “如大师!” 褚丕惊得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忙追在了如沧海身后,“这缺十琴如假包换,绝对不可能是赝品,您老再多赏鉴赏……” “砰!” 眼见着就要追上了如沧海,褚丕不知怎的前脚拌了后脚,直接就栽了个跟头,整张脸扎在了地板上,疼得他好几瞬都没回过神来。 “血……本官流鼻血了!” 既然四位致仕大儒已经离开,但绝笔老人,琴痴如沧海,棋痴笑三生和三位画家大师却不能再离开了! 他已经让人给平国公递了消息说这几位大师会专前往京城替他贺寿。 若是他们也离开了,恐怕平国公会迁怒于他! 褚丕顾跌跌撞撞往外追去。 “你说的上古残局呢?褚大人,”棋痴笑三生不耐烦地开口,“如果这还是赝 品,那我便告辞了。” 褚丕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几位大师,一咬牙对身边老仆吩咐了两句,快步往回走道:“笑大师请放心,上古残局乃数百年来未曾有人揭开过的残局,怎可能有假?“ 笑三声听了这话,缓缓地抚了抚胡子,赞同地点了点头:“还请褚大人让人速速送上来一观。” 很快便有婢女推着一个立着的吸铁棋盘走了出来。 棋盘上的残局正是褚丕寻来的上古残局。 残局一推出来,就吸引了场中众人的注意力。 除了棋痴笑 三生外,其余的大师或文人书生虽说棋艺未必如他, 但人人皆是个中好手,对如此难得的残局自是充满了兴趣。 褚丕见总算稳住了众人,心中稍稍松了口气。 他一边擦着鼻血一边往主座走去。 行至一半,忽地就见叶浮珣抬步走上前头。 “这位后生你要做什么?” 笑三生没忘记叶浮珣解残局奇快之事,见她上前便紧随在后头,“莫要挡住老夫看残局。” 叶浮珣嘴角一勾,转头冲着笑三生招招手:“大师过来看看。” 两人走上前去,就见叶浮珣素手一伸,行云流水般地摆弄着棋盘上的棋子。 起初,笑三生低喝了一声:“别乱碰!” 然而在见到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