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浮珣问童子:“请问除了下一艘作画的画舫外,是否还有下棋的画舫?” 童子恭声道:“回公子,是的。” “除此之外可还有别的画舫?” 童子摇头:“回公子,今日的文豪大会仅提供这几项文采考验,没有更多的了。” 叶浮珣暗自思索,按照九九的任务,她得确保每个人手上都有入门令牌。 如今纪大魔头、陶麒陶麟和楚王都已经顺利拿到了令牌,而她,若是不出岔子的话,应当可以在下棋画舫那里获得一枚令牌。 那么,就剩下徐公公和青灵两个人了。 叶浮珣看徐公公:“徐公公,作画和下棋你可有擅长的?亦或早前的弹琴和书法中择其一?” 徐安被问得一愣。 他不过是个奴才,平日里多是伺候主子,哪有那么多闲暇时间去培养文采才艺。 “不若小的在岸上等待几位公子从大画舫回来?”徐公公小心翼翼回应。 从来没有人邀请过他去参加这样的活动。 身为奴才,他向来只需要隐在殿下身后,随时伺候好殿下便可。 娘娘今日这般说,分明像是把他当做同等身份般对待。 就让他,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叶浮珣沉吟片刻 :“徐公公可还记得爷的目的?你怎能不上大画舫呢?” 徐公公先是一怔。 是啊,他差点忘了。 殿下此行并非参加文豪大会那么简单。 要对付的是自幼欺负殿下的褚丕贱人! 想起褚丕,徐公公恨不得亲手剁了他! 娘娘说得对,他不能缩在后头,他必须要弄到一枚令牌,亲手干掉褚丕或者亲眼看着褚丕被干掉! 徐公公思索片刻,小声问道:“叶公子,小的会画人像不知道是否算作画?” 画人像? 叶浮珣看看纪衍诺,就见纪衍诺颔首:“徐安画人像,纤毫毕现,精准无误。” 徐公公谦虚一笑。 这都是殿下幼时在齐国做质子时,他为了替殿下统计齐国朝臣官员情况时练出来的。 “那咱们上画舫看看!” 作画的画舫里最是热闹。 无论是伏案作画的,还是排队等待评鉴的,亦或是交头接耳赏画的,大有人在。 童子介绍道:“公子们可以从人物画、山水画和花鸟画三类中选择其中一个大类进行作画。三大类各有一名大师作为评判者,将画作交于他评判,当下便可知是否能得令牌。” 徐公公主动自觉地前往人物画的区域,取了纸 笔,又四下观望了一番,便垂首仔细作起画来。 纪衍诺等人不便打扰他,各自散了去看附近的人作画。 叶浮珣拉着青灵往花鸟画区域走去。 “灵儿,你瞧,那个人画的鸟儿如何?” 青灵伸长脖子看了看:“还挺像。” “那这个呢?”叶浮珣又指着一个画花丛和蝴蝶的,“灵儿觉得那蝴蝶画得如何?” “一……般?”青灵迟疑地看了眼,“蝴蝶的身子不是那样儿的。” 叶浮珣含笑:“灵儿,我觉得你画的蛊虫宝宝比他们画得都要好,要不要试一试?” “灵儿吗?”青灵吃惊地指着自己。 她从来没想过她还能参加这样……儒雅高尚的作画考验。 虽然她很会画蛊虫宝宝。 可那是因为从小就喜欢蛊虫宝宝,所以养成了将所有养的蛊虫宝宝画像和起名的习惯。 经年累月下来,她就能把蛊虫宝宝的每一分每一毫都画得细致甚至一模一样。 这样就能算是会作画了? “当然算了。”叶浮珣用力点点头 ,“事实上,你画的蛊虫宝宝是我见过画得最好的。” “那灵儿试试看?” 青灵有被鼓励到。 而且,她也想拥有一枚令牌,跟着大 伙儿上大画舫去看热闹。 见青灵乐滋滋地跑去取了画笔,叶浮珣老怀欣慰。 希望徐公公和青灵都能够顺利拿到令牌! 忽地手就被人偷偷牵住了,叶浮珣吓得一回头,压低声音道:“爷,咱们现在可都是男儿身。” 纪衍诺眸光含着别样意味,拉着叶浮珣往船舱边上走去。 “人多得人挤人,”纪衍诺将自家媳妇安全地护在臂弯和船舱壁间,“没人会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