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在第十一天午前,阿裘来找她时,激动得浑身颤抖:“阿珣,纪衍诺说阿坤哥哥醒过来了!他能活下去了,他是真的真的还活着!” 阿裘在那一天抱着叶浮珣哭了很久,说了许多许多话。 直到用过午膳,又在云锦阁小歇后,才满心欢喜地离开了太子府。 叶浮珣的心也因此松了大半。 回京城十一天,她一直没有再见过纪衍诺。 只是每天从阿裘嘴里听她转述纪衍诺关于裴坤的话。 这天等阿裘走后,徐安便匆匆来了云锦阁:“良娣,您能否去趟前院书房?” 叶浮珣一愣:“徐公公,是殿下传我过去吗?” 徐安面带迟疑,他小声道:“良娣,并非殿下让奴才 过来的,只是殿下他不大好……还请良娣去趟书房看看。” 裴坤的情况不好了吗? 叶浮珣蹙眉,上午阿裘来找她的时候,分明是说裴坤已经醒过来了。 为什么纪衍诺反倒是变得反常了? 难道裴坤根本没醒,纪衍诺为了安慰阿裘骗她的? 叶浮珣又欲细问,奈何徐安却摇摇头:“奴才实在不便直言,还请良娣饶恕则个。” 于是,叶浮珣就抱着满脑门的疑问,独自进了书房。 纪衍诺并不如往常一般坐在书房的桌案后。 叶浮珣略惊讶地环顾一圈,发现他竟然坐在了一侧窗户边上,整个人隐在阴影里望向窗外,身影显得萧索又落寞。 这究竟是怎么了? 叶浮珣搬起惯常坐的软墩子,走到纪衍诺身边坐下,小心翼翼地打扰他:“殿下,妾身来了。” 纪衍诺转过头,没有遮掩眼底的情绪,只神色淡淡地应了一声。 叶浮珣无端就觉情绪一紧:“殿下,裴坤的情况很不好吗?” “嗯。” “可……上午阿裘不是才说他醒过来了?”叶浮珣身子稍稍前倾,深怕听不清纪衍诺的回复。 纪衍诺:“是的,醒过来了。” 是真的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