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觉得戴县令是否判错了案?”纪衍诺瞭了她一眼,不紧不慢问道。 叶浮珣吁了口气,捧起茶喝了口茶,边想边道:“殿下,单从公文上对案件的描述来看,无论是戴县令,亦或是庞府人,看起来都并没有问题。” “戴县令那边,既然所有医堂的大夫都说庞老太确实是老寒腿,且没中毒,他通过联合诊断认为庞府人的状告无据,判了败诉,这很正常。” “殿下,会不会庞老太的毒,是案子了结之后才中的?”叶浮珣突发奇想。 纪衍诺睃她一眼:“何以见得?公文中明明写了庞老太中的是慢性毒,日久累积才会不得不将腿给锯掉。” 叶浮珣耸耸肩:“妾身就那么猜猜。” “那就是这种慢性毒是祁安县四大药堂的大夫都没查出来,偏生隔壁县城的大夫给看出来了,所以戴松当时误判了。” 纪衍诺抿了抿唇:“渚安官衙的人不至于如此草率。” “您的意思是,如果是戴县令误判,”叶浮珣问道,“渚安官衙的人不会定了他的罪?” “自然。” 误判的话,戴松就算有过,不至于要被判那么重的罪。 “可惜公文里没有具体的情况描 述,”叶浮珣托腮,“殿下,咱们是不是去了渚安州郡,还得去查查案情,再想法子替戴县令解除冤情?” 咦。 这么说太后娘娘是认为戴县令是无罪的咯? 天高皇帝远,戴县令的案子怎么会传到太后那边? 连她们看过公文都无法判断案情是否有冤情在,太后娘娘又是怎么知道的? 戴松,戴、松…… 哎呀! 叶浮珣突然睁大了眼,她想起来了! 戴松不正是书里头纪大魔头登基多年后的最倚重的左膀右臂之一,当朝大臣戴相吗! 书里时常戴相戴相地叫,让她差点没想起来,戴相的名字就是戴松! 可是,戴松在书里分明是纪衍诺登基数年后,才因为业绩突出,渐渐从地方晋升到京城做官,慢慢进入纪衍诺的眼帘,被纪衍诺看重。 纪衍诺怎么会这么早就接触到戴松这个人? “叶、良、媛。” 看着双眼又放空,完全没有把他的话听进耳朵去的小女人,纪衍诺不由磨了磨牙。 “妾身在!”叶浮珣回过神,咧嘴笑道,“殿下,您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纪衍诺顿时没了说话的兴致。 叶浮珣见大魔头开始不爽,识趣地往后退了退 ,安静做起鸵鸟。 实则在挖脑海里的记忆。 书中似乎提过,戴松第一次见纪衍诺是在京城的一处茶馆。 彼时纪衍诺是微服私访,而戴松作为一个刚进京的小小官员,正与同僚在茶馆里用餐。 几位朝廷官员一边用餐一边谈论一出案子,戴松的言论引起了纪衍诺的兴趣…… 叶浮珣窝在座位上,怀里抱着抱枕,无意识地啃着指头。 她摇了摇头。 戴松当时是用什么言论引起纪衍诺的重视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书中分明说了,那是纪衍诺头一回见到戴松这个人! 那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难道是她这只穿书蝴蝶导致了剧情走向产生了变化,纪衍诺提前了这许久与他最心爱的臣子会面,产生感情? 叶浮珣一脸茫然。 这时马车停了下来,叶浮珣想得入神并没注意到。 直到徐公公的声音从外头传来:“殿下,咱们已经到了陆坪镇,奴才让人去寻找可以落脚的客栈,但是镇里的客栈几乎都住满了,只剩一家客栈有客房但地处偏僻。” 纪衍诺蹙了蹙眉,挑起帘子往外看到道路上一片嬉闹纷繁的景象。 “徐公公,这镇子怎会这般热闹?” 叶 浮珣好奇地探出了头,笑眯眯地问徐安。 纪衍诺看着从他身下钻了半个身子出去的女人,嘴角一抿,伸出手指点在叶浮珣的额角上,将她往车厢里推:“抛头露面。” 叶浮珣:…… 这位大爷,妾身觉得你的成语还需要回去好好学一下! 她不过是探头看看外头的情况罢了,怎么就抛头露面了? 叶浮珣撅起嘴,愤愤然地坐回位置上。 只耳朵竖得高高的,听徐安在外头说:“回良娣,这陆坪镇正好处于京城和各大城镇的交汇处,虽然只是个不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