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标赛前夕。 “顾总,沈默这个人很谨慎,别墅外有十多个保镖把门,我和夜鹰蹲了很久,也没找机会凑近了去瞧,这三天他没有出过门,但是却有不少生面孔来找他。” 静默的房间里,陈琛的声音低沉压抑。 顾之砚穿着洁白的睡袍,慵懒斜视的靠在沙发上,微微敞开的衣领露出了里面结实有力的胸膛。 “关于与他见面的这些人,这是我和夜鹰查到的资料。” 陈琛将手里的档案袋递给了顾之砚。 顾之砚不为所动,闭着眼睛缓缓说道:“我猜,有几个是S·H的股东剩下几个则是几个这次来参赛的公司老总。” 陈琛重重点头:“您说的不错。” 顾之砚慢悠悠的睁开眼睛,狭长的墨眸犹如深潭般幽暗不见底。 “着重盯一下与他见面的那几个公司老总。” “是。” “对了。”顾之砚端坐直了身子:“最近她的饮食可还习惯。” 她? 陈琛大脑短路了一小会儿,随即反应了过来:“这里的伙食和颐国的还是有所差别,好在您每餐每顿都让夜鹰去东边的铺子买中餐,所以太太吃的很好。” 他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陈琛开了门,就见夜鹰满脸急色的端着餐盘杵在面前。 “咋了?” “爷在吗。” 夜鹰作势就要往里面闯。 “哎哎哎。”陈琛拦住了他:“有事说事。” “我给太太送餐,敲了半天门没人理,别是出什么事了吧?” 夜鹰声音粗犷,顾之砚将这句话听了个正着。 “什么?” 陈琛心头一跳,刚要转身进去汇报,顾之砚自己已经走了出来。 “去找前台要房卡。” 他淡漠的吐出了几个字,寒着脸敲门:“季暖。” 里面依然没有动静。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要房卡?”陈琛瞪了一眼愣住的夜鹰。 夜鹰也没有推脱,将手里的餐盘塞到了陈琛手里,自己跑着去了。 “季暖。”顾之砚嗓音更沉了,俊逸的眉心拧成了一个“川”字:“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 夜鹰取了房卡上来,赶忙递给了他。 顾之砚略显焦躁地开了门,还没看清楚里面的场景,就被一股子刺鼻的酒味给熏到了。 屋子里黑漆漆的,唯独一缕月光透过薄薄的纱窗挥洒进来。 他开了灯,看到桌子上的那瓶洋酒后,脸色更沉了。 那酒他认识,是A国最烈的酒,即使是千杯不醉的人也抵不过第十口下肚。 “这……”陈琛惊住了。 不是吧,太太喝酒了? 她不是还怀着孕? “出去。” 顾之砚脸色难看极了。 等身后的人出去后,他才去了季暖的卧室。 屋内的酒味明显比客厅的还要浓烈。 季暖整个人侧躺在床上,五官拧巴成了一团,模样可怜极了。 顾之砚胸口燃烧着一团无名火,大步走过去,不由分说的将她拽了起来。 “你干嘛呀。” 季暖被迫坐着,双眼迷离,白嫩的脸蛋上惨留着淡淡的红晕。 她完全没有支撑点,枕头上像是有吸铁石,让她想要重重的栽下去。 眼看着她又要倒下,顾之砚眼疾手快的用手拖住了她。 也许是感觉到掌心的温度,季暖突然咧嘴傻笑,两只手牢牢的抓住了顾之砚的大掌。 “好暖和呀。” 她口齿不清的嘟囔着, 顾之砚满脸黑线。 “季暖。”他咬牙切齿:“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不会……” “你!” 恐吓的话还没说完,季暖像是被什么附体了似的,蓦地伸手指住了他。 “顾之砚!” 她气鼓鼓的说:“你就是一个卑鄙小人!” 顾之砚额角的青筋若隐若现。 “你知不知道我每天过的有多难过?我这么喜欢你,还给你生孩子,你凭什么要把孩子给蒋文竹扶养?你凭什么这么对待我?” 季暖说着说着,眼泪犹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