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家,季暖把礼袋打开,里面竟然是一个水晶球。 水晶球里的女孩儿穿着芭蕾舞服优美的转动,漂亮得不像话。 季暖看了很久很久,迟迟没有反应。 她从四岁开始就学习芭蕾舞蹈,所有人都说她就是森林里的小精灵,一跳舞,整个人都在发光发亮。 上了小学,她更加热爱舞蹈,于是每天放了学,都会到舞蹈室加练。 她想进芭蕾舞团,做梦都想。 一场车祸,她忘记了很多事情,唯独这个如今已经成为泡影的梦想记得清楚。 后来听母亲说起,出车祸的第二天,就是舞团选拔的日子。 这句话,单单想一想,就觉得无比遗憾。 当时的她,应该很崩溃。 季暖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默默的将盒子合上了。 她将这份对她来说价值千金的礼物放到了衣柜里,思前想后,这笔钱还是没有给宋允转。 谈钱伤感情这句话说的一点不错,等找到机会请他吃顿饭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 宋家。 宋允回去的时候,宋母和宋父齐排排的在大厅坐着,一副要开堂审问的模样。 “怎么了这是。” 他嬉笑着走过去,刚要坐下,就被宋父的一道厉喝给吼了起来。 “你还有脸坐?”宋父沉着脸看他:“你最近都忙什么呢,连家都不回了。” 宋允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同样脸色不好看的宋母,道:“没忙什么啊,就是事务所的事儿。” “我问过了,今天你们事务所休息。” 宋母插刀子。 “不是,你们什么意思,说吧。” 听到这里,宋允也听出个七七八八了。 没想到,他那好表哥还真的就因为暖暖六亲不认了。 “你陪你表嫂去产检,你觉得这像话吗?”宋母像是在说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你懂不懂得避嫌啊。” “两个人都快离婚了,谈什么避嫌。” 宋允翘着腿:“再说了,表哥现在身边也有美人做伴,凭什么暖暖就必须为他恪守妇道?” 啪。 宋父猛地拍案而起:“那是你表嫂!暖暖是你叫的吗!” 宋允脸色也冷了冷。 “小允,不管之砚怎么样,顾家这个亲戚,咱们是惹不起的,实话和你说吧,今天你表哥已经因为这件事给咱家施压了,咱们宋家之所以能够走到今天,那全部都是仰仗你表哥的势力啊。” 宋母赶忙说道:“再说了,哪怕没有顾家横在中间,我们也是绝对不同意你和季暖在一起的。” “我就没指望你们同意。” 宋允冷笑着说:“不过你们大可以放心,暖暖压根就不喜欢我。” “不管喜不喜欢,你以后还是远离她吧。”宋母无奈的叹了口气。 “远离?” 宋允眯了眯眼睛:“她做错什么了活该被顾家折腾?爸,妈,我们不可能一辈子都靠顾家,我们有手有脚,离开顾家难道就不能活了吗!难道就要每天过着这种乞讨主人欢心的日子吗!” “畜牲!” 宋父大骂一声,蓦地将茶几上的紫砂壶扔在了宋允身上。 顷刻间,滚烫的茶水洒了宋允一身。 “小允!” 宋母惊呼一声,赶紧走到了宋允身边,用纸巾给他擦拭:“没事儿吧小允?没烫着吧?” “别管他。”宋父气的满脸通红:“你以为,我每天这么低三下四的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你要是但凡争气点,我们宋家何必像个狗似的舔着他们顾家!” “我开律师事务就是不争气了是吗!非得继承你的家业才是有出息了吗!” 宋允也急红了眼,不顾宋母的劝阻喊道。 “好了,先别说这个了,你看看这都烫红了,妈陪你先去冲个凉。” 宋母看着宋允衬衫下那烫红的肌肤,心疼的不行。 “还有你!一言不合就吵,不是说好不吵架的吗!” 眼看着父子两个还要对峙,她赶忙推着宋允去了洗手间。 宋父气的直发抖,目光落在翻了的紫砂壶上,隐隐有些懊悔。 …… 今天是一月期限的最后一天。 季暖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上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