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瑶猜测这家店,或许与李慕白有些关系,但又不好直接问掌柜,以免让他生疑。 让雪球带去的纸条中单单一个字“店”,不知道以他的聪明才智,能否猜出她的用意呢? 她让掌柜带她去了楼上一等雅间,又点了近日颇为受欢迎的琴娘来弹琴。 “姑娘想听什么?”那琴娘带着面纱,柔柔地问道。 “不知姑娘可会弹奏《渔舟唱晚》?”张瑶有些尴尬,自己自小学艺不精,兴趣班是一个没少上,坚持下来的没几个。 古筝学了,只练到四级,勉强记得个曲子叫《渔舟唱晚》,古琴也应该有这曲子吧! 只见琴娘手指轻勾琴弦,阵阵琴声便飘逸而出。听得出来这琴娘琴艺不错,衬得上这簪娘点第一琴娘的美誉。 李慕白到的时候,张瑶正捏着杯子发呆。杯子送到唇边,却也不饮茶,杯中丝毫不见热气,可见早已凉透。 “在想什么?”李慕白冲琴娘摆摆手,琴娘兀然地收了音,抱着琴退了出去。 张瑶这时才发现他已坐在了自己的对面,她举起杯子喝了一口,猛然发现杯中茶早已凉透。 李慕白自然地从她手中接过杯子,将其中水倒掉,又从炉子上拎起茶壶重新给她沏了一杯。 “杜月清原来是太子良娣。”她张了张口,复又艰难地说道:“现在她被送回了老家,是不是代表今后就没有这位太子良娣了?” “不一定。”李慕白抬眼看了看她的脸色,继续道:“太子一向善于拉拢群臣,杜侍郎父子手捏户部大权,太子有意抬举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 “只是名声而已,那日在场均是世家夫人小姐,若有一日太子上位,你觉得他们会因此而去弗了太子的面子吗?”李慕白打断她的话。 “再说,送到老家去,过个几年,再传一传她知书达理,温文尔雅,多年前的是个谣传,你觉得众人和太子还会说什么吗?” 张瑶心里一惊,复而仔细想了想确实如此。 朝堂权谋,总是大过一个女子的性命的。 “你不是......”她有些犹豫,不知道该如何去问。 “但说无妨!”李慕白喝了一口茶,无所谓道。 “你不是说你志不在朝堂,想游戏山水人间的吗?你为什么会如此关心朝堂之事,还要来跟我合作?”张瑶一鼓作气,将团结在心里的疑问一股脑抛出。 “这个,我不便告诉你,但我自是有一定的原因的!”李慕白一滞,左右而言他道。 “若是他日太子登基会灭你口,你现在就可以隐居山林,再找个机会抛出假的尸首,让他以为你已死。世界之大,自然任你逍遥去了啊?”她不信,非要争执到底。 “你既然知道,太子登基后会杀我,那你看清他的为人了吗?你认为他是那种看到尸首便会轻易作罢之人吗?”李慕白眉梢一挑,讥讽道。 “也是,你只要站在他的阵营,自然会有无尽的荣华富贵在等着你,何必要跟我这个万年炮灰合作,朝着那不知是何结果的方向努力!”他将茶杯往桌子上重重地一放,茶水溅了满桌,将张瑶吓了一大跳。 “我不是这个意思......”张瑶诺诺地吭声,有些不明白这人怎么突然炸了毛。 李慕白大约是越想越气,呲着大白牙盯着她看了半晌:“我自有我不能说的道理,你若还是觉得太子靠谱,你就去找他吧!”说完竟掉头便要做。 张瑶慌忙抓住他宽大的袖子:“你......你别生气啊!我只是有些害怕!”软软糯糯的女声,一下子就浇灭了他的无名怒火。 一想到自己怕她下次再遇到危险,亲自挑选训练的双生子婢女还站在门外恭候,她却在这里以小人之心度自己的君子之腹,李慕白气就又不打一处来。 他使劲拽了拽自己的袖子,扭头往外走,当然还不忘吩咐门口两个婢女自此以后就跟着张瑶。 没有丝毫防备的张瑶,被他袖子拽了一个阻咧,差点儿没撞到桌子上。 又见门口走进来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婢女,朝她行了个礼道:“奴婢江月、江星见过姑娘。”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想追出去问问李慕白这是什么意思,可就这一会儿功夫,李慕白已经走得没影了。 “你们王爷......气性这么大?”张瑶指了指门外,一脸懵逼地看着那俩人,“你们这是?” 其中一位沉稳些的婢女站出来朝她回道:“奴婢是江月,我们姐妹二人自小习武,王爷将我二人挑选出来带给姑娘,是想保护小姐安全。” 另一个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