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发现是在西盟与新国的信息战中,它能短时间覆盖大量可用信息,并在消失后留下痕迹。”
班主任对身边的干员露出了鼓励的笑容,像是觉得他说得很好。
办公室内没有了声音。
既没有这位委员长的说话声,也没有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
过了片刻,传来了一深一浅的脚步声。
班主任抬起头就看到甘灯站在了办公室门口。
她吓了一跳,连忙站起身,微微颔首道:“委员长,这位是我们收容部的——”
她话音未落,就听到甘灯声音含笑道:“初次见面。上次托你带了些宫理的私人物品,麻烦了。”
班主任脑袋一僵,就看到她以为会担惊受怕的平树从旁边的椅子上站起来,对甘灯也一点头:“小事而已。不过她应该只是暂时一用,如果不再需要那些衣物了,还可以拿回来,我放回她的住处。”
班主任悚然的目光看向平树和甘灯。
平树说话声音不大,总有点不太有立场和主见的轻柔口吻,但现在听起来却也丝毫没有面对委员长的紧张。
而且班主任看到平树还抬脸直视着甘灯。
像是两个人在目光对视。
但班主任的权限是看不清甘灯的容貌,只能看到一团蓝色的光线,但平树的反应却像是能看到甘灯的脸一样。
怎么会……平树的权限不应该比她低吗?
甘灯似乎露出微笑,对平树道:“你似乎见过我的样子。”
平树垂下眼:“确实。我曾经见过宫理记忆的几个闪回片段,看到过您。”
甘灯没说话了。
他确实没法问是什么样的记忆,回想一下,在宫理的记忆力,或许他根本没多少体面的样子。
他也不知道什么机会会让平树看到宫理的记忆——
班主任打破了沉默,尴尬笑道:“因为您说过,蜕皮计划的这一部分涉及宫理的安危,希望尽量少的干员参与。而平树是在学员时期就跟宫理关系很好的,我就想着……”
甘灯点头:“我知道。继续。”
办公室外面的会客厅有两排座位,班主任和平树坐在左手边,甘灯则撑着拐杖坐在了对面,他身后是落地的玻璃方格窗,外面是虚假的花园与阳光。
平树也坐回了凳子上,看着平板继续道:“深渊内的收容方式,确实和收容部的收容方式有些类似。但是在深渊内的收容物,未能查明的也有很多,可以清楚地发现其中有一些显然属于外来生物的范畴……”
对于收容部的事,没有谁能比甘灯更了解了。
他一直以来让收容部依旧整理报告,只是不想暴露自己“所知”的范围。
甘灯耳朵里听着,也在观察眼前的平树。
在平树陪着宫理北上去散心的时候,他就调查过平树。过往生活一塌糊涂混乱的黑户,在万城混出过不少头脸,但五年前又抹掉了大部分的痕迹。
甘灯甚至还找回当年夜城考试的录像来看,不论是录像,还是眼前,都让他觉得大失所望。
看虽然清秀,但各个方面都不算出众,而且也显得非常人畜无害。
让甘灯都有种错觉:仿佛他们之间没有硝烟的交锋,都是甘灯自己忌妒心太强脑补出来的一样。
甘灯甚至觉得,他应该是那种很会隐藏自己本性的人,比如说看起来低调温柔但实际占有欲很强;比如在宫理面前伪装出善解人意的样子,实际另一面残暴又耐性差。
根据甘灯的调查,平树过往的某些所作所为,是明显有隐藏“另一面”的,但现在看来……
眼前这个人并不以普通为耻,并不觉得自己烟火气到庸俗,看起来像是平树耍了高段位的手段,但他的一切所作所为又是在以“为宫理好”这个逻辑下是通顺的。
甘灯也在思忖:宫理非常敏锐,如果这个平树真的藏着很不招她喜欢的另一面,她不可能察觉不到……
平树报告了收容部的许多调查结果,但甘灯那边没有回应,他抬起眼来,却发现甘灯的面部已经又变回了一团浅蓝色的光芒。
他又把权限改回去了!
现在甘灯是不是在这团光背后盯着他,平树也不清楚。
他确信了。这个委员长是最不爱露脸的之一,明显是并不以自己的容貌为荣的,再联系传闻中他的一些经历,他可能有些介意被别人窥视与猜度。
但刚刚他却露出脸来,像是以那张脸为武器一样——他对自己的容貌是有自知之明的。
平树觉得自己的心思被他一眼看透了;但又像是平树自己也看透了甘灯。
这位委员长在宫理的事情上做不到像对待蜕皮计划这样放长线钓大鱼。
或者说宫理这不是鱼,是巨鳄,谁也没把握这长线放出去还能收得回来。
在班主任和平树汇报完之后,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