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点墨般的眼睛盯着她,宫理能看到他红透的耳后,顺着要蔓延到后颈与衬衫领口下。他声音沙哑,轻声道:“……你没有好好看资料的话——唔!”
宫理按住了他的后脑,将他压了回去,舒展了几分腰,懒懒道:“看着呢,要不是因为太机密,我甚至可以给你朗诵……呼、啊,你绝对是……啊是又看什么教程了……”
他不爽了,宫理想到他又脸臭又想听她声音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
她特意声音娇粘几分,果然他抓着她的手更用力了。
小皮鞋从她脚后跟处松下来,在脚尖上晃了晃。她手指翻过一页,吸了口气道:“老萍扮演老修女……你们真是会找人、啊!呃……这、这个西泽主教的个人习惯与行动上的资料,倒是……呼,倒是不怎么多嘛。”
甘灯没有口舌再回答她了,他甚至后颈在微微颤抖,显然也……
外头已经响起了细微的声响,帷幔其实像是结界,外头依稀能看到的议事厅,但其实与帷幔内并不在同一个空间。但帷幔却能放大议事厅的声音,宫理甚至听到了有人提前上线来到议事厅,他们有的在低声交头接耳,放大到帷幔之内,简直就像是有人在隔壁说话。
宫理感觉到他再也没法不紧不慢了,清瘦的脊背在衬衫下紧绷,她也有点头晕目眩。宫理倒是不害怕,反正这次会议甘灯要比她发言更早,她眯起眼睛,歪头看向他,本来是担心他不舒服或者是腿麻了,却不料看到了某人西装裤……
看来他也没有那么不爽嘛。
宫理一条腿探下去,鞋尖轻轻踩上去,甘灯闷哼出声,脊背弓起,眼疾手快的按住她那条要不听话的腿。宫理还没来得及挣扎一下,就感觉……他显然因为她发出的声音感到满意。
她用力抓向他卷曲的长发,她知道自己手指太过用力必然抓疼了他,但这疼痛与她的声响却只让他更沉沦……
……
宫理整理好裙摆的时候,甘灯拄着拐杖站在帷幔后,背对着她,他从口袋中拿出叠好的手帕,擦了擦嘴唇。
跟她隔着好几步远,公事公办的像是俩人头一回见面。
宫理拿起旁边的小桌上他的白瓷茶杯:“剩下的水我喝了。补补水。”
甘灯一僵,头也没回轻声道:“……你把沙发弄脏了。”
她没回答,他听到她穿好鞋子又站起身来的声音,宫理夸张道:“哎呀——”
她单手叉腰,拿起白瓷杯,装作把杯中水洒在了沙发上,但那白瓷杯里的水早被她喝完了,哪还有一滴落下来。她对甘灯一吐舌:“水不小心撒了。”
甘灯:“……太假了。”
宫理笑了:“要不我给您擦擦,您凑合着坐吧。”
……她真的一点也不知道什么叫不好意思啊。
宫理走过去,东倒西歪的靠在他后背上,甘灯还觉得太阳穴在跳动。她把脑袋搁在他肩膀旁,低头往前看去,对西装裤道:“你冷静的也不怎么快啊。”
甘灯抓着拐杖的手紧了紧,抬起来轻轻敲了一下地面,像是在警告她别想再玩过分的了。宫理笑起来,她看了一眼光脑,会议已经快开始了,她圈住她的腰,道:“现在棘手的是西泽周围的环境。教会里都是能力者,如果身份暴露,可跟缪星不是一个级别的难题了。”
甘灯没想到她还真的好好看了资料。
他心里挣扎的也是这一点,这个任务绝对比扮演缪星的任务要危险太多。
他甚至希望宫理拒绝这个委托,但她显然很有兴趣。
宫理靠着他,脸颊挤出弧度:“他献祭得到的能力如何模仿,也是难点。不过唯一一点好处就是,西泽主教就在万城,教会也不是完全封闭的,就算是咱们的半个主场。以我的猜测,这些人彼此之间也都并不完全知根知底,可以利用西泽外来的身份,故作神秘来短时间内不被怀疑。”
每当甘灯觉得她脑子里只是想跟他发生点关系的时候,她又会漫不经心的跟他聊起一些最核心的事务。他们之间的许多机密,不论是roo与三座雕像的事,还是他的过去、他下一步的计划,都是他绝对不会与他人共享的。
甘灯觉得他们俩的关系被抻到了两个极端。
当会议开始,甘灯走出帷幔的时候,他状况也平复的差不多了,宫理坐在沙发上,翘着脚道:“你去吧,反正我直接通过系统上线就行,坐在哪儿都可以。”
议事厅里已经开始探讨,宫理一边玩着光脑上的小游戏,一边听着几个部门长开始汇报计划,这个会议似乎有四位委员长参与,宫理还看到了红蔷薇与花岗岩的身影,还有一个听起来很年轻的男声,指代物是一根取蜂蜜用的木制螺旋棒,代号就是“蜂蜜”。
委员长们话都很少,红蔷薇更像是来顺便配合的,花岗岩则是在线与不在线都没区别。主要是各个部门参与任务的人员在进行简短汇报,宫理很快就听到了老萍的声音。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