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枝杈与叶片。但她没有死,当有新的方体分部诞生时,她的血肉会蔓延生长过去;她也有意识存在,顺应着方体的发展,拓宽自己的空间。”
“那些拿出去可以收容的黑色方块,也是她缔造的,就像是她结出的果实,可以让我们暂时使用她的力量。她更像个……女神。”
宫理眯起眼睛:“那你跟roo的接触很早?”
甘灯只需要一个眼神,就明白,宫理认为他成为委员长是roo扶持的结果,认为他是roo的代言者。
甘灯道:“是很早。但她相当缄默,也并不会直接作出任何指引。我认为她在潜移默化的塑造方体,而我们都是她塑造的一部分。你知道吗?其实每一个被选中参与加入方体的人,都是由roo来决定的。”
宫理思忖道:“我想到夜城。夜城被整个收容之后,夜城方体分馆,就相当于是从她身体上砍掉的一根枝条,但砍下来的部分并没有完全死亡,只是跟主体失去了联系。而你姐姐,就像是融入了那一根枝条。随着夜城方体融入回了整个方体的意识,就是这根断掉的枝条与大树重新连接在一起,你姐姐也成为了roo的一部分。”
甘灯点头:“其实不只是姐姐,过往有很多能力者,选择在生命最后的阶段,将意识融入roo。就像是落叶归根的意思。只是他们并不知道方体的意识是曾经方体的创始人。”
宫理:“那,那本roo的书典,其实是你最早要去夜城找的东西?还是说你只是很介意你的家乡被当做杀人考场,所以才去插手?”
甘灯:“都有吧。只是我不需要那本书典了,落到你手里,就说明roo对你很有兴趣。”
他说起这话的时候,抬起手抹了一下宫理的脸颊,她并没有躲开,眼睛看着他,甘灯露出一丝笑意:“看来我们有共同的秘密了。毕竟知道roo与那三座雕像的人,非常少。”
宫理任他目光从她睫毛、脸颊落到她嘴唇上,她开口道:“那么绘里子在哪里,你们也不知道?”
甘灯摇摇头:“对。我们在找,但没有办法找到她。甚至我们对塔科夫的了解,都可能远不如你。”
宫理撑着桌子,头顶再次有类似地震的响动,天花板上挂着的铁皮罩的白炽灯,在微微晃动着。甘灯看她若有所思的样子,以为她要感慨一些几十年前风起云涌的话语,但宫理只是脚踩了踩他的大腿,道:“甘灯,你的腿真的没什么肉。”
甘灯:“……”
他将手顺着她脚腕摸上去,她格子睡裤的裤腿宽大,他捏了捏她小腿的肌肉:“你确实比较结实。”
甘灯看到宫理瞳孔像猫一样缩了一下,那在灯光下经常变幻成各种色彩的灰白色瞳孔显得颜色深了些。
她缓缓开口道:“可惜我今天没有穿裙子。”
他一下理解了这句话背后的暗示。
甘灯瞬间感觉自己耳朵后头都烧起来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握着她小腿的手指,像是摩挲着古堡里上过清漆的红木楼梯扶手。
宫理好像也是在表示:她确实被他勾引到了。
显然她现在已经推开了旅行前的情绪,重新恢复了良好的胃口。
甘灯一瞬间想抓住她的手,将她从桌子上拽下来,让她坐在这把椅子上,坐在他腿上;或者是他就不要拐杖这么站起来,站不稳的撞到她身上去,抱住宫理,把手伸到她睡衣下,她脊背上一定还有未干的水痕。
什么文件或书册,大都可以扫到地上去,她可以拿起笔,用金属尖在他身上写下算式,每一个墨水笔触下都会因为过敏而微微肿起——他绝对不介意。
什么战略会面室,去他的,这里没有窗户,这房间既在舰船中,在战场下方,也在方体中;也算是在飞行,算是在土里,也算是在roo的注视下。这是发动过无数场战争的地方,历史上有无数定夺战略与兴衰的小房间,这就是其中一个。
没有比这里更适合发生点刺|激的地方了。
甘灯没察觉到自己眼睛直了,他视线微微下垂着,直到宫理的脸突然出现在他视野里,她弓着腰仰脸看他,脸上是捉迷藏时抓到他一般的狡黠笑意:“如果不是你硬了,我大概会以为你在考虑什么雄才大略。”
甘灯低头快速的看了一下自己,他靠着椅背抚着额头。
他没办法辩解,也没有必要辩解。但甘灯觉得这女人玩心太重,他一路主动,到这时她一句主动的话,他就毫无保留了,很容易被她当成尝一口就嫌太甜而吐掉的糖。
而且这个空间确实也不安全,目前正处在战事中,有部分指挥长可能会在紧急汇报时就敲开门——
宫理的脚还要顺着他的大腿往上攀,他却按住她脚背,同时手伸向地板,侧着弯腰,捡起了她落在地上的绸缎拖鞋,然后套在了她脚上:
“那就等你下次来我办公室的时候,穿着裙子吧。你的假期也快结束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