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c通过脑机让波波暂时昏昏睡去,它似乎觉得波波脑袋里还有别的奇怪的问题,正在研究着。
宫理和平树坐在一旁收拾东西。
宫理将包里的东西塞进自己能收容的根号手镯里,但那里本来就放了很多武器和特殊服装,她带的水和食物有些塞不进去了。
平树低头道:“那就放我这里吧,我还有很多空间门装东西的。”
宫理看他将几大瓶水塞进身体里,忽然小声道:“你现在把东西塞进身体里还会痛吗?”
平树一怔,摇头道:“还好,我已经习惯了。以骨头化为兵器更痛。”
宫理长长应了一声:“哦,那其实算是凭恕的能力吧。凭恕一看就是那种不怕疼,越疼越兴奋的变态。”
凭恕:“……操。”
在平树通过外接脑机不小心看到宫理的记忆时,凭恕几乎全程都在骂骂咧咧的怪叫,还喊了好几句:“妈的谁要看这个,你把脑机摘掉不行吗——我靠靠靠!”
然后看到后头,他突然跟被掐住嗓子似的没了声,直到这会儿宫理开口,他才又憋出了一句骂人的话语。
平树确实有点没法看宫理。他在想,会不会脑机的故障让宫理也看到他的记忆,可他……最近也没有什么值得隐瞒的啊?
宫理看着tec给她的光脑的地图,在前头寻路,走上了复杂的回廊,平树跟在后头,走得有些左脚绊右脚。
他感觉不止是自己强装镇定,似乎凭恕也在他脑袋里面红耳赤、口干舌燥。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看到宫理跟其他人之间门的□□,虽然他也、也确实好奇过,难道这个脑机会主动迎合他的好奇心吗?
在宫理早期的记忆里,大部分人面目都很模糊,声音也听不清楚。在那些记忆里,那个女人皮肤黝黑、健美修长,与宫理现在的模样很不一样,但那个笑容明显还是她,甚至比现在要混不吝、要恶劣得多。
只有一个年轻男人面目还算清楚,她跟他在铺着衣服与毯子的野地上纠缠,四周是断裂的公路与沙石,一副荒芜景象,野地上还有燃起的篝火,照亮了旁边停靠的摩托车。
她起来之后穿上低腰的牛仔裤和短背心,就在那儿烤火继续看地图,脖子上还都是汗。男人坐起来一直看着她黏在脖子上的头发,眼睛在跳跃的火光下照得实在柔和,但宫理并没注意到,只是叼着笔画地图。
之后就是一些纷乱的记忆,宫理在就变成他熟悉的样貌了,大部分记忆里都是她在与……其他人亲吻或亲密。平树只见过她平日打架或办事的样子,听到她唇舌的声音,听到她呼吸中的轻笑,就像是在自己耳边一样。他只觉得一下子从头麻到了脚,整个人都被罩住了。
有时候是第一人称,有时候又会变成第三人称……平树确实看到了认识的人。
他觉得这实在是涉及宫理的隐私,他应该闭上眼不去看;可外接脑机是直接接进脑袋里的,他闭上眼也挡不住,他想转开视线,但有些第三人称视角里能看到她弯折的腰,她抬起的腿,看到她撩起头发笑骂的样子……他余光看到都会僵住,会挪不开眼。
因为宫理经常处于修理状态,他也偶尔见过几次她身体,但在修理床上和在床上差别实在是太大。这会儿哪怕是在去办正事的道路上,他也感觉自己像是被魔咒套住了脑子,某几个让他震慑在原地的画面不停浮现在眼前,他都恨不得给自己脑袋上来一巴掌。
看着眼前穿着薄羽绒服看地图找路的宫理,他却觉得身影交叠在一起——
宫理在前头走着,突然听到砰的一声响,她回过头,就瞧见平树一巴掌拍在自己脑袋上,她惊讶,拽了他一把:“你干什么呢?打自己干嘛?”
平树更不敢抬眼看她,只觉得自己心都脏了乱了,小声道:“我有点迷糊了。”
宫理偏着头仔细看他脸上的表情:“要不你回去吧,我一个人去取药品。确实,这两天几乎都是你在开车,累坏了吧。”
平树连忙道:“不是不是,我跟你一起去,就是要相互照应的——我就是、我就是……”
宫理抓住他手臂,戳向他肋骨,平树觉得痒连忙闪开,她力气大得惊人,钳着他胳膊又非要挠几下。平树拧着身子又笑又叫眼泪都快出来了,她可算松开了手,咧嘴笑起来:“现在不迷糊了吧。”
凭恕也急了:“让她别闹了,她怎么手这么欠呢!别碰老子!”
平树站直身子,感觉衣服都快被她给挠乱了:“不、不迷糊了,别挠我了!”
宫理笑起来,拽着他往前走,平树个子还是比她高的,一开始适应不了她的步速,踉跄了几下才跟她脚步合拍。
凭恕一直低声骂着什么,似乎很受不了刚刚宫理挠他几下,平树渐渐也觉得不对劲了,他、他好像……
平树低头看自己,脸一瞬间门就红透了,幸好冬天穿得厚,他连忙挣开宫理的手,在宫理回头看他的时候,他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