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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一觉,日子照样凄惨。
谢劭盯着跟前这碗弥足珍贵的肉粥,他时竟沦落到了让一个女来养,转头吩咐闵章,“找个催催老爷子和他夫,就说他只吃闲饭儿子和媳妇儿要饿死了,让他赶紧回来赚钱。”@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可就算二爷和二夫此时赶回来,远水也解不了近火,转头朝屋里望了一圈,“寻寻屋里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拿抵押了。”
闵章抬头便往他那张弓箭上瞧,谢劭眼皮子一跳,“那个不行。”
闵章瞧向了一张虎皮。
“更不行。”那是他生中狩的第一只大虫。
还有马鞍。
“不行。”
那就没什么值钱的了,总不能把他衣裳裤衩腰带拿抵押。
闵章不说话了。
谢劭问,“真没值钱的了?”
闵章想了一阵,“要不公子找二公子吧,他还欠公子五百两银钱。”上次在醉香楼,二公子说好的是借。
“你觉得他有吗。”
闵章摇头。
那不就得了。
沉默了一阵,闵章难得说出己的见,“奴才觉得公子领一份俸禄也挺好,谢员外还挺中听。”
话音刚落,便收到了一记刀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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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房破产的事总得要解决,不能让三公子和三少奶奶当真饿死了,早食前,老夫把都叫到了宁心堂。
温殊色今日不在,回了娘家,二房只有谢劭一。
大房谢大爷也不在,大夫领着几个小辈到了场,一座下来,气氛便与往日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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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把头偏向一边,几个小辈也是各低着头,再也不似往日那般‘三哥哥三哥哥’叫得亲热,个个都撇开视线,不往谢劭身上瞧。
谢老夫往众身上扫了一眼,心如明镜,问大夫,“大爷呢?”
大夫答,“王府这几日正忙着,脱不开身,今日没亮就走了。”
谢老夫也没再追问,直接开门见山,“二房如今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银钱是一分都没了,二爷和二夫不在府上,你们当大伯的总不能不管,且往日府上的开支,都是二房在出,这些年花了不少出,平日里你们,也没少帮衬,如今遇上了困难,都是一家,相互照应,把这一关度。”
怎么度?
二房这回那可是一分都没了,破了产的。难不成今后都要他们大房来养?大夫这两日从那财梦里醒了来,便一直在担心二房会不会反来向他们讨钱。
终究还是来了。
大夫早就想好了说辞,“不是我们不帮,大爷的俸禄,摆在眼前大家都知道,就那么多,屋里这么多张嘴吃饭,算上顾姨娘屋里的,咱们大房一共几十张嘴,老二媳妇刚生不久,且不说大离不得补品供着,小的还是个奶娃呢,还有府上每的开支,下们的月例。老祖宗这儿,今后咱们总也得管吧......”苦涩得咽了一气,是真的伤了心,“你说这好端端的日子,被一个新妇败了家,往后还让我们怎么活......”
弄不明,那温二捅出这么大一个篓子,怎么老夫和老三还不把扫地出门。
闻言谢老夫冷‘哼’一声,“你也知道府上的开销大,往日你们大房一家子都让二房养家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替他们哭?”
大夫一噎,“母亲这话说的,我大房这不是头上没银钱吗......”
谢老夫怒气一下窜了起来,“那如今二房也没了银钱,你们就不活了?”
大夫被谢老夫一斥,不仅没觉得心虚,随性同摊牌了,“咱们之前不是没提醒老三,早告诉他,库房不能交到才刚进门的新妇上,他不听。老三媳妇囤粮食时,我也不止一次提醒,早些卖出,图个稳当,可非不知足,如今败光了家底,冤谁?”扫了一眼面的三公子,到底没底气同他视,目光略,撇头道,“老三这不还有一份官职吗,待日后上任,也能拿俸禄。”
那么大了,己不会养己?
“母亲知道,承基马上要东都,这一笔钱还不知道上哪儿凑呢,家里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这不是把我们往绝路上逼吗。”表明了己的态度,“母亲这儿,身为儿子媳妇,咱们应该尽孝,屋里的一应花销我认。可除此之外,我大房实在没有银钱来养闲。”
就老三那大大脚的花钱法子,谁养得起。
还有温二,那败家子,恨不得把扫地出门呢,今后还要拿银子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