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很快,很稳。 宁政没有想到,纪宁不仅剑法巧妙,就连赶车的技术也不赖。 不到三日的时间。 宁政已经回到了京城。 然而,他回到京城之后,宁帝并没有召见他。 “宁王殿下,皇后娘娘请你到偏殿一叙。” 就在宁政准备回府的时候,大太监韦公公拦住了他。 宁政心中一动,微微颔首。 随着韦公公七拐八拐地来到一处偏殿之中。 此时,皇后娘娘长孙无垢已经等候多时。 “见过...母后!” 宁政微微躬身行礼。 宁王乃是宁妃的儿子,当年宁妃生下宁政没多久就意外落水而亡,长孙皇后贤惠仁慈,就将他抱养过来。 他与太子宁凡也算一奶同胞的兄弟。 “政儿,母后看你也不小了。准备帮你定下一门亲事,你看可好!” 长孙皇后牵着宁政的手,坐到她的跟前,她的手爱怜地抚摸着宁政头,淡淡一笑: “此女乃是前朝太傅之孙女,梁公曹规之女,曹颖。” 宁政闻言,瞳孔猛地一缩。 就在刚才,前身的执念突然充斥着宁政的脑海,他惊骇至极,他从来没有想到过。 前身的执念竟然是——她! 为了她,前身征战天下,打下大宁三分之二的国土。 就是为了搏她一笑。 这就是前身一直不肯造反的原因吗? 宁政深深吸了一口气,淡淡一笑: “多谢母后好意,只是政儿如今惹得陛下生气,实在是无心在意其他。” 长孙皇后看着宁政,亦是叹了一口气。 随即,她招呼宁政坐下,颇为幽怨地说道: “不说其他了,今日你我母子难得见面,你就陪我饮几杯酒吧!说起来我们母子已经有许久不曾一起吃过饭了。” 宁政闻言亦是一怔,看来这位长孙皇后虽然表面风光无限,背后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辛酸。 看着长孙皇后一杯接一杯的喝下酒水,宁政上前按住她的玉手,劝说道: “母后,饮酒伤身,你身体本身就不好,就不要再多饮了。” 长孙皇后端着酒杯,秀美微微蹙起: “皇儿,你可知,你父皇自从登基称帝以后,就再也没有来过我的寝宫了......” “母后,你醉了!” 宁政一把夺过长孙皇后手中的酒杯,轻喝一声。 长孙皇后看了一眼宁政,脸上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宁政心中一疼。 她醉眼朦胧地端详着宁政的脸庞,怜惜地看着宁政说道: “当日,若不是我向你诉苦,说你父皇贪恋南唐的大小周后,你也不会夜宿唐宫,也不会惹怒你父皇,让你失了太尉之位,更是失了帝心。” “此事与母后无关,乃是政儿为女色所迷,犯下失德之事。” 宁政扶住微醺的长孙皇后,淡淡说道。 长孙皇后挣脱宁政的搀扶,她虽然有些东倒西歪,但神志还算清醒。 大袖一挥,朝着四周的宫女太监娇喝一声: “你们都退下,没有本宫的命令,任何人不准来打扰我们母子饮酒。” “是!娘娘!” 一众宫女太监退出大殿,偌大的宫殿之中,只剩下宁政与长孙皇后。 “政儿,来。陪母后再喝一杯。” 长孙皇后端起酒杯饮了半口,递给宁政。 白皙的酒杯上印着长孙皇后的半道唇印,宁政看着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政儿,怎么?你也嫌弃母后人老珠黄?不愿陪我喝一杯吗?” 宁政看着长孙皇后,微微颔首,将酒杯端起,一仰头,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长孙皇后看着宁政,痴痴地笑了起来: “还是本宫的政儿好,可惜你父皇他......”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的突然捂着心口咳嗽起来。 从轻微的咳嗽到剧烈的咳嗽。 她的面色从红润变的苍白,又从苍白变得紫红。 宁政顿时脸色一边,他从原身的记忆中得知,长孙皇后有心疾,更有哮喘。 他连忙上前一步,一只手不停地拍着长孙皇后的后背,一只手掌按在长